外面响起了喊声:“报告二奶奶,徐成的大军,兵分几路,向这边开来。其中一支精干的队伍,是穿山而来,距离不过二里。”
二奶奶大怒:“一定是这小狗崽子透露的风声。告诉所有人,立刻撤离!”
阿香和蔑然趴在洞中,静听着。蔑然发现,阿香有些颤抖,显然腿伤更重了。
外面,在二奶奶的指挥下,押着狗娃,迅速离开了,周围变得非常安静。阿香额头上的热度越法儿地高,可她坚持着,把耳朵紧贴在地面上,倾听着。蔑然痛惜地看着她。好一阵子,阿香晃晃头:“不会有人来了。徐成的军队,发现了逃跑的二奶奶,直接追下去了。蔑然,咱俩出去吧!山顶上,还有人,只有两个人,是女人。得找药。不然我要坚持不下去了。”
蔑然鼻子一酸,流出泪来。她决定自己先出洞,然后再把阿香拽出去。可她刚要行动,忽然听到洞的内部传出吱的一声。随后,她俩所趴伏的洞下面的石壁动起来,往下一沉,她俩摔了下去。
不知道摔在什么上了,眼面前一片漆黑。蔑然喊了声:“阿香!”伸手去拉她,手碰在了木头上,咚的一声。旁边。似乎挺远的地方。响起阿香的喊声:“蔑然!”蔑然刚要回答,身子忽的一动,好象坐在一辆车上,被拖着前行。
“这是谁呀,想干什么?”蔑然大喊,要跳起来。奇怪,她的上方似乎有网,把她罩在里边,竟然站不起身。她继续大喊大叫,可是没人理她。她好象被囚禁在一个长方形的木头匣子里,那匣子带着她继续前行。
四外还是黑暗,看不到东西,听到旁边离得好远也有东西被拖行着。“阿香,阿香!”蔑然喊着,终于听到阿香挺远的回答声:“我在这里,在……这里。”阿香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微弱?
蓦地,拖行停止了,周围仍然黑暗。蔑然再度喊:“阿香,阿香!”她听到旁边,离她起码有四五米远的地方,传来阿香的声音:“我在这儿,我很难受。”蔑然想,坏了,阿香的腿很可能感染了,化脓了,要得破伤风了!
“你们是谁,在装神弄鬼?阿香腿受伤了,病得很重,你们要救她!求求你们,救救阿香!阿香,阿香,你要挺住,挺住!”
忽然,响起一个阴凄凄的声音,十分沙哑,难辨是男是女。“她得的是血崩,不救就要完蛋!你秦蔑然不是神女吗,你没有办法?”
蔑然喊道:“我会有什么办法?我能做法,能预测,可我不能治病!快救救阿香!我秦蔑然将永远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阴凄凄的声音满带着轻蔑:“我还用你感激?”
蔑然忽然听到了其他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附近游走,到了阿香的身边。响起阿香的呻吟声,似乎在嘴嚼着什么的声音。蔑然明白,那人说的血崩,一定就是破伤风,难道这人在救治阿香?阿香突然一声尖叫,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谁,谁在动阿香?阿香,阿香,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
阴凄凄的声音再度响起:“秦蔑然,你自称神女,我倒想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神女。也许,你就是个江湖骗子,玩骗术的。”
蔑然狂喊:“我不听,不听,我也不会按照你说的做!我要救阿香,她快死了!快救阿香,救阿香!”
蔑然真的急了,觉得阿香一定是极为危险了。虽然阿香被称为“天下第一dàng_fù”,但蔑然却并没有觉得阿香坏。她不就是一个顶尖美丽的女人吗!她表现出来的智慧、风度、优雅、泰然令蔑然着迷。她已经忘记那些所谓的血淋淋的传说了:玩完男人就杀掉。
她忽然听到了阿香的声音:阿香长吁一口气,虚弱地说:“蔑然,不知是谁,已经开始给我医治了,你放心吧!”
“是吗,是真的医治了吗?那你觉得好受些了吗?”
“是的。我腿上涂了药,凉哇哇的。我吃了药,出汗了,浑身松快多了。”
“可你需要水,多喝水!”
“我的头边放了个盛水的盆,里面有水,还插着根竹管。我能吸到水。”
“啊,那就好!”
蔑然放心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哪?好象治病还挺在行的。
阴凄凄的声音传来:“秦蔑然,你既然是女巫。你能给我说说,今后天下的大势吗?”
蔑然一喜。如果问别的,她是很难回答的。可问这个,谢精良给她讲过多遍了,她是完全能够回答的。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讲给你!”蔑然表面上很强硬。
“嘿!你是自找苦吃吧?”
“你必须告诉我!”
蔑然忽然觉得从天棚上,飘洒下来一些粉状物。哎呀!是辣椒粉,进入到蔑然的眼里、嘴里。蔑然疼得大叫,呛得直咳嗽,弄得涕泗横流的,简直难受死了。她吼着,手乱舞着,折腾了好一会儿,那些疼痛才减轻了。蔑然知道,她的眼睛肯定肿了,嗓子咳嗽得有些沙哑。
那个阴凄凄的声音传来:“你不是女巫吗?你不是把拐棍指在谁身上,谁就瘫软吗?你的能耐都到哪里去了,怎么连这点儿辣椒粉都顶不住?”
蔑然倔犟地说:“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说一句话。有能耐,你就杀了我吧!”
“那好,我先杀了这个阿香!”
阿香忽然发出凄厉的叫声,似乎遭受到巨大的痛苦,竟然喊不出成形的话语。这是咋的了,这个阴凄凄的家伙是如何折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