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荷匆匆走了,元庆谋还在惊讶。古树杰,吴国人?不!想想徐进帮的鹰视狼盼,想想紫荷的飞扬跋扈,他们一定是欺压古树杰,才惹下如此的仇恨。紫荷、徐进帮,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大门被紧紧地关上了,元庆谋只能在屋里遛。不过,这房间,比原先住的房间好多了,元庆谋有睡觉的床,有厕所,能够在宽大的外屋散步,到时候还有人送饭,相当不错。元庆谋在屋里慢慢踱着,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大门忽然轻轻地响起来,有人在开门。元庆谋警惕起来。他躲进小屋,将门开了条小缝,往大门处看。大门轻轻地开了,一个人飞快地蹿进来,在地上连翻了几个跟头。元庆谋一阵兴奋:狗娃!
元庆谋一出门,就把狗娃抱住了。狗娃嘻嘻地笑:“你快看看,谁来了?”扭头一看,竟然是蔑然,虽然化妆成一个少年,但仍然可以认出来,笑微微地走进来。
元庆谋一时激动得说不出什么,蔑然也很高兴。两人紧紧地握了手。元庆谋有些冲动,很想拥抱蔑然,可没敢。
称娃喊道:“长话短说呀!二蛋和雅子在外面警戒呢,那黑胖大汉与村姑,也许很快就回来了。”
原来,狗娃这一阵子被二奶奶押进一座深山里。二奶奶本来想处死他,可想想还有用,就留下来。狗娃在关押的房间里天天掏洞,终于在夜晚逃走。
狗娃道:“你蹭在树皮上的味道,我早就闻到了。可我干着急,回不来。”
蔑然夸赞了狗娃,说他很尽心尽力。蔑然说,她已经回到王城,向徐王汇报了情况。徐王很是仁慈,有宽恕徐进帮之心。蔑然很想找到元庆谋,但不知道他藏身的具体地点。今天,狗娃跑来找她,才知道元庆谋就呆在这个地方。
狗娃说:“你和紫荷,还有那个驴货的江广的事儿,我都知道了,说的话也听到了。”狗娃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趴在地洞里呢!他们一走,我就赶紧溜出去,找到了蔑然姐,蔑然姐也全知道了。不过,紫荷后来又单独跟你谈话,我没听到。她跟你说了啥?”
“她说,江广真名叫古树杰,其实是吴国人,她家的仇人。”
“啊?”狗娃大吃一惊。
元庆谋把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蔑然叹息道:“看来,吴国的密探已经开始对徐国动手了。不过,成谷确实失踪了。在徐进帮逃跑的当日,他就与大家失去了联系,现在也没有下落,二蛋挺着急的。”
“难道挑逗我与紫荷成亲的人,真的就是成谷?”元庆谋也有些疑惑了。“蔑然姑娘,”呆了半天,他说,“现在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真的感觉这个阴乌子可能会出现。我看你作为一个女巫,还应该再学些新本事,不然就可能吃亏。你知道吗?从古以来,女巫之所以为巫,就是因为她还掌握着一些阴邪之术。”
“阴邪之术?”
“是啊!比如整蛊。集毒虫而为蛊,化蔑片、麻布而成蛊,以蛊治人却又害人,有时防不胜防啊!更有一类人,能以巫术而驱死人,能以所画之符而镇妖邪,能以魔法而斩鬼怪。这些,你都应该掌握。”
蔑然不由长长地吁口气。是啊!谢精良原先让她以女巫身份找矿时,并没有说得更明白。其实真正的女巫,有些法术是不能不学的。在学校里的时候,她看过那么多的其《哈里·波特》的那套书,她全部看完。她知道作为一个女巫,需要很多的技能。她现在是远远不够的。
元庆谋说:“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可以去找找他。如果他能同意教你,你会进入到一个新的境界,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巫。只不过,这个人不太好见。”
“他是谁?我可以试试的。”
“他名叫韩成,家就住在离王城二十里的元山,与成谷原先的住地正好是南北两个方向。他今年四十来岁,夫妻二人都是医工,附近村民有病全找他们。他与成谷一样,也制药,药类繁多,还非常灵验。他最大的能力,是整蛊和气功。”
狗娃叫道:“整蛊?我懂,我师傅教过我。”
蔑然道:“那就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见这个韩成。早学不如晚学。”
元庆谋道:“那当然好。不过,韩成脾气很古怪。他对一般老百姓,笑脸相迎。可对那些骄横的达官贵人、眼睛天天瞪着天空的人,却深恶痛绝。他自己驯养了三只鹰,散放在他家周围,专门看家护院的。鹰的叫声不同,他对客人的待遇也不同。”
“我们记下了。”蔑然说,“你自己多保重。徐王与徐仲会配合你的,你就大胆地行动吧!我们一起努力,将徐国国内的残渣余孽一并翦除!”
“好,很好!”
两人握手言别。忽然都有些恋恋不舍之意。但在房间门口,不得不分手。
地洞的出口在一座民房里,二蛋和雅子正守在房中。蔑然和狗娃上了地洞口。看着洞口关上,蔑然一阵心悸。想到元庆谋就深掩在那看不见的地下,前途莫测,很令人揪心。
蔑然当即率领这几个人,骑着马,向元山方向前进。
这一阵子,蔑然领着二蛋和雅子,天天练习她在幻梦中习得的越女剑法,已经精熟,二蛋和雅子也初见成效。更可喜的是,在成谷的悉心调教下,二蛋功夫大见长进,人不仅长高了,而且肩膀扎撒着,有了武士的雏形。蔑然带他们出门,有了仗恃。
元山周围,树木森森,一座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