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帮满脸堆笑:“有道理,有道理。你们可以找我府院里的任何一个人证实。请!”
谢精良带着人进去了,人员随后散布在各处,找人问话。姜嫂没有问话。只是注意地看徐府中的那些人。她发现,在一个房间的门前,站着一个车夫模样的人。二十七八岁。而这个车夫的身边,就是紫荷。紫荷满脸都是冷笑。时不时便有仇恨之色闪现在脸上。
姜嫂看紫荷身边的男人,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出来。她想了一阵,心里忽然一震,这怎么像元庆谋呢?对对对,好象就是无防碍谋!她对元庆谋印象很深。知道他经常化妆。但他的体形却是化妆所不能改变的。这体形,就是元庆谋的体形!难道,他潜伏在徐进帮的府里,刚才出手相救的就是他?
姜嫂心里疑问。却不敢造次,慢慢地走过去。
她猜对了,那人就是元庆谋。
他一直潜伏在徐府。刚才,他看见半个月前被辞退的马三偷偷地进后门,就注意上了。马三出去后。带着一群人去吕离的司马府,他便尾随赶去,救了吕离和姜嫂。此刻,他必须装得无事人一样。他需要继续潜伏在徐府。
姜嫂身后有个士兵,东张西望的。很想找出徐府的疑点来。他看到元庆谋,神情一顿,慢慢走过去,站到元庆谋的面前。
元庆谋觉得大事不好,脸上却露出诗好的神情:“官爷,你好!“
士兵瞪着他:“你是府里的什么人?”
紫荷抢先回答:“这是我的车夫,田茂。有什么问题吗?”
士兵说:“当然有问题,因为这个人我见过。”士兵回头喊:“谢大人,肖大人,快来。这个车夫,我见过。”
谢精良与肖青一起过来:“在哪里见到的?”
“就是刚才,在吕大人的府宅旁边,我看见的。“
紫荷脸色通红,激愤地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他是我府里的车夫,长年在府里干活儿,老实巴脚的。就是出去,也是为府里办事儿,不算大了不得的。”
士兵道:“不对,不对,他刚才,穿的可不是车夫的衣服,穿的是黑衣服,一身黑,还蒙着面。我敢肯定!”
肖青马上大喊:“把他抓起来!”
两个士兵立刻过去。
姜嫂一想,坏了。元庆谋,一定是潜伏在徐府的;刚才那几支镖,肯定是元庆谋出手的。她不能让元庆谋暴露。可她该想出什么办法呢?
越急,姜嫂越没主意。要是阿香在这儿就好了,她的主意真多!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哪!
元庆谋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无助似地望着紫荷:“这是咋说的呢?我也没出去啊。紫荷姑娘,看在我辛辛苦苦为你干活儿的份儿上,你可得向官爷说明啊!”
紫荷噌的跳开一步,拉出打架的样子:“谁敢动我的车夫?”
眼前的几个士兵激了,把长戈横起来:“你还要打架是咋的?告诉你,谁害我家的司马大人,我们就不放过谁!”
其他士兵也都涌过来,情势一触即发。
元庆谋发出哭音:“这是干啥啊?你们不能伤害紫荷姑娘啊,你们不能!”
谢精良道:“紫荷姑娘,你别着急,事情总有个解放的方法。”转向元庆谋:“你实话实说,刚才出没出去。”
肖青喝道:“快说!”
元庆藷道:“我真的没出去,一直在喂马。你们不信,可以看看我的马,刚刚吃饱,肚子鼓鼓的。。”
一个士兵哈哈笑了,说:“我看你的肚子才鼓鼓的呢,因为满肚子都是谎话。看来,你得需要我们给你的肚子泄泄火了。“
“别,别!“元庆谋装出极度害怕的样子。他看到紫荷已经忍无可忍了,看到徐进帮正朝这儿走来。他不能让局势失控。也不能被抓住。如果抓住,再撕去他脸上的化妆物,他就彻底暴露了,再也不能在徐府潜伏了。
他左撞一下,右撞一下,向大门口跑去。他把士兵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士兵们喊:“别让他跑,抓住他!”一起向他追。他装作走投无路的样子,几次都差点儿让士兵抓住,可却抓不住。他其实是使用了高超的闪避功,表面上看又像是害怕得极度慌张似的,竟在士兵们的缝隙中,晃出大院门。他撒开腿,一阵狂奔,把追赶他的士兵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