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拉起英子,边解她身上的绳索,边往外奔去。
“我……我脚上的绳子,还是没解开。”英子说,被他拉得趔趔趄趄的。
二蛋没空解英子脚上的绳子了,一返身,背起了她:“你抱紧我!”他低低地说,英子便抱紧了他。出了屋门,二蛋跳到走廊边的廊柱前,抱着廊柱,向下滑。碰到廊柱与走廊连接处,手便捯腾着,下面的双腿夹住上下两个走廊之间的空柱,继续下滑。终于来到天井的地面,二蛋一手向后扶着英子,一手掏出兜里的石弹,刷刷刷刷几下,竟将天井里的风灯全部打碎,灯光熄灭。此时有好几个人听到上面门扇的撞击声而跑出来,都在黑暗中站住了,惊愕地望着他俩黑乎乎的身影。二蛋流星一般冲过他们面前,撞出大门去,消失在暗夜中。
金砚等人没有冲出来,他们也冲不出来。突然的袭击,再加上二蛋的深度拳击,将他们全部打昏。尤其他们中间武功最高者,一个三十岁的精壮汉子,由于靠门太近,被打得晕死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众人都清醒了,唯有他还躺在地上。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弄到床上,过了好长时间,他悠悠地吁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金砚大怒:“这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厉害?”
他蓦地想起了所搜集到的物证,便奔到柜子前,用他自己特制的钥匙,打开柜门,见口袋安然无恙地放在柜里,这才松了口气。
大伙议论纷纷,说那男人就如闪电一般快,经验也丰富老到,可能是个岁数不小的男人。可没有一个人记得那对男女都是什么模样。把驿馆的人找来,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那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动作还地么快,能腾出手来打碎了风灯,确实是我们这辈子从来没见过的。哎!可惜我的那些风灯了。”
“不要紧,我们一定会赔你的风灯钱的。明天早晨算帐,一起结了吧!”
金砚只能说小话。
驿馆的人走了,金砚气得大骂:“他妈的!全在搞讹诈。这显然不是一般的蟊贼,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徐成派来的人。目的是盗取物证!幸亏我们事先放了哨,做了安排,悄悄地地移动到这间屋里。不然,就会吃了大亏。由于女人被抓,他们因而失手,也算是我们不幸中的万幸吧!”
“对对!”众人附和。有个人溜须拍马:“还是徐韵大人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们回去,肯定得被大王砍头。”
金砚望向那位武功最高者:“阿云,你老是说自己能力番茄,说这天下没有几个人是你佩服的。可现在,咋就这样轻易地败给了一个无名小卒呢?”
阿云叹息,无可奈何。
金砚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共住一室,轮流值班,一定要保护好物证!记住,我们这是在宋国的国土上,万万不可造次。该赔偿的就一定要赔偿。如果惹恼了宋国的人,我们就会大祸临头的。听到了没有?”
“诺,诺!”众人回答。
金砚回到中间屋,那是他独居的房间。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今天晚上这两个人,真的是徐成派来的吗?如果是秦蔑然呢?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这秦蔑然,咋越闹越厉害了呢?而且已经很难对付!要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应该引她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