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悟空还在呼呼大睡。
外面?外面怎样关他毛事?
什么?狼?
那些小杂碎们一大帮男人还对付不了?战斗力未免也太低了吧,要不是看在那天黑衣人身上的图章挂在猛玺杞身上,它才懒得跟来。
放箭?
司徒蕊像是坐等被宰的人吗?
当然不是!
几乎就在高玉成说‘放’的同时,司徒蕊利索的站起来,将猴子揣进怀里,一脚踹开门坐在横垣上,拔下车门上的箭,毫不犹豫的戳在马屁股上。
“嘶——”
马匹受惊,撒开丫子就逃,刚才还在埋头大吃的狼群被马车冲开。
怜儿连续被抽了两鞭子,哆哆嗦嗦的坐起,谁知刚坐起来,一匹狼匍匐在她面前,流着贪婪的口水和她四目相对。
恐惧!
在怜儿的四周蔓延,狼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不断的在她鼻尖儿环绕,似一只干枯而诡异的手狠狠的扼住她的咽喉。
左前方,两匹狼正撕扯着一个宫女的胳膊,猩红的血染红缓慢的向四周蔓延。
怜儿体内的血液全部结冰,只能用本能支撑着自己向后退,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下意识分神看过去,那宫女的血正在沿着她的手流淌。
与此同时,衣领被人一扯,司徒蕊的声音在身后凌空劈来,“上来!”
那匹狼见到手的食物逃了,本能向后退一步,顺势借着后撤的惯性,后腿向下一弯,前腿一瞪。
蹭!
狼身如离铉之箭,从侧方高高跃起,尖锐的獠牙闪着瘆人的寒光,顺着风,黏糊糊的口水掉在怜儿的脸上。
“驾!”
司徒蕊似没看到一般,拿着箭,重重抽到马背身上,左手拉着怜儿的衣领,用力向右边一拉,怜儿的惊呼声响起。
“公主!”
“砰”
“嗤——”
似葛布撕裂,世间瞬间安静,粘稠的血顺着司徒蕊的手臂滑下,染红她半个肩,黑色的箭头从狼的头上进入,从狼眼钻出。
月色之下,司徒蕊一手架马,一手探入狼喉,半边脸被狼血浸染,似午夜出行的鬼魅,让人不敢直视。
司徒蕊一脚踹开狼的尸体,翻手又是一箭扎在马屁股上。
有了刚才的经历,两匹马跑的更快,但在快也不及马后的狼群来得快,很快,狼群的身影又出现马匹两侧。
不同刚才,这次他们的嘴边都挂了血,步伐矫健,目光更加凶残。
显然不是为食物来的。
它们是来复仇的!
司徒蕊急的头上冒汗,她不认识路,只能凭借第六感驱使马不陷入狼群的嘴里,可很快,她发现这群狼似乎有意驱赶她们到一个地方,尾冬时刻,这山竟然还能气雾。
浓雾之中,她只能用声音和仅有的视觉来避开狼群,以及驱使马匹不断的奔跑。怜儿的心都快掉出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路,害怕一个分神就被甩出马车外
浓雾散开,一道断崖霍地出现。
“公主,悬崖!”
“嘶——”
“嗞——”
几乎同时,司徒蕊紧握马神,马车受力打滑,旋转几个圈,终于背对悬崖站立,狼群渐渐靠拢。
“嗷——”
“嗷——”
“嗷——”
它们彼此呼唤,一个个从浓雾中站出来,匍匐着身子,前爪不断向后踢,准备发出最后的攻击。
司徒蕊紧捏着还剩半截的箭头,准备最后一搏,怜儿怯生生的躲在司徒蕊身后,握起拳头作势打架。
狭路相逢,不成功就得死!
突地,司徒蕊怀中的某空动了动,伸出一只钢爪,接着另一前爪,紧接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探出来。
那毛茸茸的白脑袋在艳红色的嫁衣内显得格外滑稽,可没人去在意这种滑稽。
悟空钻在衣服内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最后才懒洋洋的钻出司徒蕊的衣服,一脸‘我很无辜’的跳上马背。
而随着悟空这一跳,令司徒蕊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刚才还一副气势汹汹贪婪无比的狼群竟然一个个低下头。
这还不算,随着悟空一个‘三百六十度空翻转体’华丽的从马背转移到其中一头狼的头顶时,那匹狼竟咚的一声趴在地上……嘴角流血。
不停的流血!
玩儿命的流血!
不要钱的向外流血!
然后……
死了!
然后死了?
擦!
竟然死了?
被猴子采蘑菇一样踩死了?
司徒蕊差点把舌根儿咬掉,悟空这丫到底多胖才能一个转体就把一匹数百斤重狼这么轻松给蹲死?
超级玛丽附体?
显然,司徒蕊并没有看到当猴子面对这群狼时,原本黑溜溜的眼睛变得通红,血脉经络扩张,得天独厚的血统压制让所有狼都不敢有任何违抗。
见证了刚才的表演,狼群集体腿打颤,可就是每一只敢逃跑,悟空闲时的走到另一只狼面前,在身高差距仇恨的心理作用下,又轻松结束一条狼的性命。
其他狼见状,纷纷将头贴到地上,避免自己的鼻子比悟空的头顶高。
靠!
这特么怎么像某人的作风?
大局已定,司徒蕊扔了手中的箭,悠闲的靠在车门上,全身重量齐齐压下,嘴边的笑还没绽放,就听车轮‘嘎吱’一声,马车重重向后划去。
一切来得太快,那两匹拉车的马一路跑来精力都消耗带劲,再加上司徒蕊为了加快速度,玩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