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话,皇后跟郑荀也都没多说什么了,两人知道她的脾气,这事儿她说自己能解决肯定是自己解决的,不过皇后还是有些担心,“武安侯府是什么情况我们都晓得,那武安侯夫人在外人面前虽说是贤良得体,可终归是继室,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同我们说。”
郑荀也道,“你眼下的身份实在不妙,我同母后也不能经常同你见面,我在京城买下一座宅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写了书信送到那宅子里就成了,我每日都会派人过去一趟的。”
罗云楹点头,有心想问下简煜这个人的事情,可一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就没好意思开口了。
皇后经历这般激动的时刻,身子早就有些发软,郑荀扶着她在一边坐下。皇后也拉着罗云楹过去,仔仔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遍,瞧着她跟郑帛玉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又忍不住红了眼。
罗云楹忙劝着,“母后,您别哭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是眼下这个情况,可总归还活着。对了,母后我跟您说说我在宋府待的这些日子吧。你都不晓得宋太太有多讨厌,还有宋梓荷老是算计我,不过宋家二姑娘挺好的,还有罗家的云锦姑娘也不错。”
皇后笑眯眯的插口,“宋梓荷就是几天日在公主府想陷害你的那个姑娘?”她到是不担心自己这个女儿吃亏,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有仇必报的主儿。
罗云楹点头,“可不是,之前还推我出去替她挡了一刀,肩膀上现在还有一道很淡的伤疤,整天还要擦药膏。”
“那丫头真是放肆,要不要母后帮你处理了?”皇后的神色冷了下来,有心想看看伤口又想到儿子也在,只能作罢,心中却是更深的愧疚,如今连个庶出女都敢如此对她的宝贝了。
罗云楹笑眯眯的摇头,“母后,不用了,我也没让她好过。”
旁边站着的郑荀脸色微微有些不好,想起皇妹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当初母后跟他说罗云楹送了衣物,他以为罗云楹跟皇妹的死有关,就设计了一出宋家女眷路遇绑匪,却没想到误伤了皇妹。
他咳了一声,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把这事儿说了一遍,听的皇后跟罗云楹面面相觑。
罗云楹无奈的道:“这事儿怪不得皇兄,谁也不会想到普天之下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这事儿怪不得郑荀,三人也都没说什么了,只聊着家常。
过了会,眼看着时辰不早了,郑荀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递给罗云楹,“晓得你在外头开了铺子,让人去了天竺,你把这牌子拿去,路上会轻松许多。”
罗云楹看了一眼那牌子,不知怎地忽然又想起前几日简煜给她的那个牌子了,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郑荀以为她是怕人认出这牌子,道:“不必担心,这牌子是宫内侍卫通用的牌子,一般的驿站关卡都认识这牌子,扯不到我身上来的。”
“那多谢皇兄了。”罗云楹接过,又忽然想到傅之远早就离开了,这牌子半年内也用不着了,忍不住唔了一声,“真是可惜了,傅之远前些日子已经离开了,也不知这路上会如何。”
说起来她对银钱并没有那么看中,不然也不可能这般轻易的相信红秀跟傅之远了。她以往的生活锦衣玉食,何时为银子发愁过,眼下虽然换了身份,这些想法还是有些改变不了的。
郑荀听了她这话,立刻把她手中的牌子又拿了回去,“我倒是忘了这茬,你放心,我会派人快马加鞭的把这牌子送过去的。”
眼看时辰不早了,皇后又拉着罗云楹说了几句,三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大理寺外面,翡翠,书香,书画,春兰,夏荷,陈妈妈,古妈妈,尤妈妈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见罗云楹出来,几人问了几句,罗云楹只说没什么大事,说大理寺查到之后会派人通知宋府的。
回到宋府后,罗云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虽然还不能认回父皇跟祁大哥,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一连好几天都睡的舒坦。
又过了几日,大理寺已经把案子查清楚了,说是京城窜入一伙匪徒,几家失窃的东西都是那伙匪徒所为,东西都已经追回了,让各家下人去把东西认回来。
领丢失的物件自然不需要主子去了,是安苑的下人们去了,所有东西一件不差的全部拿了回来,又重新放回了库房中。
罗云楹晓得这些东西并不是真的失窃,而是当初母后跟皇兄为了见她而设计的。
又过了几日,罗云楹实在思念母后跟皇兄的紧,写了封信,趁着跟宋梓芙一起出去市集的时候送到了皇兄口中的宅子里。
没两天再过去那宅子时,皇兄跟母后都跟她回了信,母后信中说想念她,又说再过几日便是花朝节,到时会见面的。
郑荀是个男子,信中当然不可能有多少思念的话语,只说那牌子他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了,不过来人回报,说是傅之远一行人的通行很是顺利,好像身上带的有个牌子。
罗云楹看了这信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傅之远走的时候身上肯定是没有牌子的,也不是皇兄的,那只剩下一个了。
简煜,定是他知道自己把牌子给扔了,然后让人把牌子给傅之远送去了。
想到这里,罗云楹气的想吐血,却又无可奈何。
农历二月初二是花朝节,简称花朝,俗称花神节。
罗云楹记得宫中女眷在这个时节都会去城外,让禁军围场踏青赏红,今年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