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她会答应吗?”回到自己的小院,司徒戾抬头询问坐在院中樟树上的林萧。
“当然,你刚才做得很好,不卑不亢,完全打破了以往你在她眼中的形象。后宫中的女人若是失去了宠爱,那么她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母凭子贵。不出两日,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要好好学习武艺,把身体养好再说。”
“是的,萧。”司徒戾笑笑。
正如林萧所预料,领会锦妃意思的彩茧,事后就去了冷宫。果真看到一个老宫女与五皇子相
处融洽,待把结果告诉锦妃时,锦妃当下让人偷偷出宫给柳大将军带了个口信。
翌日,柳大将军就进宫探望身体抱恙的锦妃。
“娘娘此话当真?”柳仲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眉头紧皱,炯炯有神的双眼闪烁着难以置信。
锦妃慎重的点点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事事关重大,女儿自是不敢编排,还请父亲亲自确认。”
柳仲言沉思了会,道:“其他事待我观察后再下定夺,这些事急不来。倒是殿下如今已八岁,进太学院学习之事不可再拖。待明日,我寻个机会与皇上说说看。”
“那就有劳父亲了。”锦妃松了口气。既然父亲愿意出面那就说明希望很大!
“娘娘不必客气。”柳仲言放下茶盏,叹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父亲……”锦妃微微红了眼眶。为了柳家,无论多苦,她都要捱下去!
“哎……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不管这事儿的。我们柳家就只有那么个男孙,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助他自立,以保护你们母子不受欺负。但现在看来,或许没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若是殿下真的开了窍,就是日后做个闲散王爷,也足够了。至于那个位置,哎……我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两人商谈完毕,锦妃遣彩茧送柳仲言出门。刚离了锦澜殿,就看到一个穿着皇子服饰的七八
岁孩童侯在那。柳仲言脸上虽是不动声色,但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五皇子。那么明显的标志想认不
出都难。
“孙儿见过外公。”司徒戾上前施礼道。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拜见柳仲言,却一点都不紧张。
“殿下。”柳仲言直直看着眼前之人,第一次用正眼仔仔细细的把人打量了一遍。第一次见五皇子是在御花园,那会他正在学狗叫,自己当时气愤难堪,因厌恶鄙夷而甩袖离开,还没正眼看过他。此时,这五皇子竟自动与自己交谈,不见一丝以往的怯懦窝囊,难不成真的是开窍了?
“今日听闻母妃身体有恙,正要前去探望,不想遇到了外公。外公近来身体可好,是孙儿不孝,以往愚钝,不曾想过略尽孝意,还请外公原谅。”司徒戾说得有模有样。
“殿下严重了,臣身体安康,不用牵挂。倒是娘娘跟前,殿下应多尽人子之孝。”柳仲言捋捋胡子道。
“外公教训的是!“司徒戾垂首应道:“以往愚昧,枉顾了母妃一番苦心教导,此后必不会再如此。还请外公放心。”
“如此甚好。殿下也长大了,应当如是。”
“谨记外公教导。”司徒戾躬身行了个大礼,“孙儿上太学院学习之事有劳外公了。另,孙儿想跟随外公学习武艺和兵法。”知道柳仲言不会轻易答应,萧早就让他准备一番话来说服此人。“孙儿晓得自己相貌丑陋,令父皇厌恶,亦令母妃蒙羞。以前孙儿愚蠢,不懂母妃之苦,令母妃受尽他人嘲笑,自己也受尽兄弟欺负。母子连心,想来母妃亦是替孙儿难过的,只是恨铁不成钢,干脆眼不见为净。但孙儿现已开窍,不会再做令母妃伤心难过之事。”
“孙儿虽不聪明,亦知晓那个位置不是孙儿能妄想的,但即使孙儿不觊觎,也不能保证其他兄弟就相信而放过孙儿。到时若因孙儿而连累了母妃和柳家,那就是孙儿的罪过了。所以,孙儿不求其他什么的,只求习得一些本领,将来好保护母妃和柳家……”
司徒戾言辞恳切,话里的意思又正中其意,听得柳仲言当下舒心不少。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
他看了一会,才徐徐开口道:“殿下有此想法甚好,待臣回去琢磨琢磨。”
“那孙儿等候外公佳音。”司徒戾又行了个大礼。
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司徒戾看着柳仲言远去的背影微微弯了嘴角,瞥了眼身后的锦澜殿,
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
此番进宫所见所闻,柳仲言自是好一番琢磨。心里有了答案后,待第二日大臣在御书房商讨
国事的时候,柳仲言寻了机会与庆帝说。或许是觉得对柳仲言对柳家有所亏欠,庆帝没说什么就
答应了,还让人去安排侍读一事。
“萧!萧!我后天就可以去太学院了!”司徒戾兴奋地对刚进门的萧喊道。
“这么快?”林萧挑挑眉,这柳仲言的办事速度还不赖嘛。
“嗯!”司徒戾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萧,我还可以去挑一个侍读!”
看那红瞳闪亮亮的盯着自己,林萧不由得发笑。他发现小孩越来越会向他撒娇了,相比以前
那副可怜兮兮,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多了。这样才像个小孩嘛,虽然他希望小孩变得强大
,但亦不想他因此失去了孩童应该享有的一切。
林萧哪里会知道,司徒戾的这些情绪也只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从心结打开的那一刻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