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戾眉头紧皱,“小纪说的?”
司徒睿点点头,有些不大确定的道:“不知道你发现没……他似乎对你们都挺熟悉的……”这他决不是无的放矢,他认识纪小柏虽然不是很久,但总比林萧久吧?可是,为何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居然比他还要了解纪小柏的习性?在林萧住在安邑王府的那段日子,他发现,这人居然比他这个经常来的人还要清楚安邑王府的布局……
闻言,司徒戾一怔,眼底疑色愈浓。司徒睿却是一笑,“与其在这怀疑,不如找人当面问清楚。”
且说众人心里有了底,按林萧的提示,特地派人去钱庄、商市等地查探了一番,得到结论,黔川境内的庄子田产等并无大笔银钱交易,米粮商铺也无大笔交易。
“诸位大人有何看法?”司徒睿扫视了众人一眼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挂不住脸。消息他们是知道了,可这能看出什么呀?除了这些店铺生意十分不好外,其他的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啊……
众人一脸窘迫,目光不由自主的都投向某人。之前他们还不知道提出这个主意的年轻人是谁,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就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林萧,能得到皇上称赞的人固然是极为优秀的,而这又是这人提出来的,相信这林大人一定能为他们解惑!你看这林大人眼眸清亮,表情轻松,似有所得的样子,一定错不了的!
收到在座各位大人的求救目光,林萧不负众望的微微一笑,“想来各位大人都清楚了城内铺子的经营状况,生意不景气,连基本的开支都维持不了……那么我们是否能从中推测,此次劫银案,并无山贼土匪的参与?”
众人一怔,努力分析着两者之间的联系。林萧对上司徒睿了然的目光,接着道:“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劫匪从何而来?除了个别穷凶极恶,犯下罪行为逃避官府追捕,或者为谋财害命不择手段之徒,大部分都是都是为了生存。如果这批银子真是被他们劫走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现下物资匮乏,缺衣少粮少药。灾银被劫已三月有余,山上的物资不可能支持太久,劫匪们要穿衣吃饭,就不可能不出山购买衣粮,可现在的米粮价格不菲,贼匪们要养活一窝人就需要花大笔钱去购买物资,这样就不得不动用灾银。而且为了方便和安全起见,很可能会挑一些物品齐全的商铺一次性大量购买……我们手上得到消息,并没有商铺有接过类似生意,因此,这批银子肯定不在土匪们手里!”
“这是其一,其二,黔川境内庄子田产等并无大笔银钱交易,这可以证明张清廉并没有在黔川境内以购置田产房屋的方式洗钱,而是通过他人之手在别的地方洗钱。我听说张清廉的大舅子可是个十分精明的商人,很有可能就是此人代劳……”
一时间,众人被萧合理周密的分析镇住,相顾无言,可看向林萧的眼里却多了几分敬佩。
“林大人观察入微,剖毫析芒,想他人之不能想,老夫受教!”一中年男人感慨道。果然是后生可畏!此人不愧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果然才思敏捷,能力过人!
“李大人过誉,下官只是看得多了些听得多了些罢了。”
不骄不躁,不错不错!中年男人赞赏的点点头。
“即是如此,那么我们岂不是可以无所顾忌的把这一带的贼匪清剿了?”中年男人身边满面胡须的大汉高兴的叫道,语毕看向司徒戾道:“下官请命前去把土匪清剿,请安邑王准许。”
司徒戾淡淡的点了下头,以示批准,目光却是放在某人身上不曾移动过。
“下官认为此次劫银案藏匿赃款的手法太过高明,不似一般没有经商经验之人所为,而张清廉好巧不巧有个很精明的商人大舅子,实在是嫌疑重大啊……”林萧说完,看了眼众人,在座之人虽然神色肃穆,可并没有太过震惊的表情。显然经过他的一番分析,众人已经有了些眉目。
“看来各位大人都心中有数,不知各位大人意见如何?”
众人沉吟,表情犹疑不定。司徒戾冷哼了声,众人一惊,沉默片刻后,在座之人相互对视一眼,瞬息间,热烈的讨论声四起,可最后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已经确定张清廉就是犯案者,可是上次抓捕他就引起了民乱,现下他声望更胜往日,如无确凿证据,轻易动他不得,否则他会顺势掀起民乱,到时局势就难以掌控了。
“此人十分狡猾,行事谨慎,可是只要我们找到了突破口,自然就能顺藤摸瓜,把他揪出来!”林萧自信满满的道。
“林大人有何高见?”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看着萧。
“高见可不敢,只是个小小的建议。之前也说了,劫银之人手上有本账册,若这些银子真是在张清廉手上,那他必定会有一本管理赃款的账册,只要找到了账册便能将他治罪,所以我们不妨把调查重点放到查找账册上。”
“这?”众人犯难了,这建议是好,可那里去找一本小小的账册啊?总不能又带人去搜查张府吧?恐怕门还没进就被难民赶出来了!
“张清廉此人诡计多端,做事滴水不漏,可其他人就不见得了。这件事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策划的,参与的人想来除了他那大舅子还有联系两方的管家!管家一定知道账册藏在哪里!”林萧笃定的道。
“张府管家刘旬?”司徒睿问道,林萧淡笑着点头。
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