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雅荷嘛,她也是个小心眼的,回京躲了半个月,大约是和慕清儿约好了,幕府的宴会上,沈雅荷一出场就让那些公子哥们的眼珠子都掉了,尤其是曾经的未婚夫,呵呵,你想象下当时兵荒马乱的景象,那宴会几乎都围着沈雅荷转了,之后上门提亲都快踩断季府的门槛了!”
晚娘暗自撇嘴,她明明问了两个人,安时宇却偏偏只说沈雅荷一个,害的她都不能明着问慕家到底休没休安佳。
不过晚娘也看出来了,安时宇不愿提起慕清儿,她便也当没问了,横竖去京城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之后晚娘便也没再开口,静静听着宋梓昱和安时宇说话,有时聊战场上的事情,有时说朝中的局势,晚娘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也记住了一些事情。
晚娘忍不住睡意,便早早去休息了,宋梓昱和安时宇继续聊着,月上柳梢,宋梓昱回屋去看了晚娘,又轻手轻脚的出来,和安时宇一起将院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好,才去了东厢房。
“怎么了?”宋梓昱有些奇怪的问道。
安时宇耳朵染红,捂着唇咳嗽了一声,才缓声的问道:“能不能把那支簪子给我用用?”
簪子一直都是晚娘收着的,宋梓昱这会拿不出来,“你要簪子何用?”
“府里伺候我娘的老人不少,我想拿回去问问那簪子是不是我母亲的。”安时宇低声的说道,似乎还掩藏着别的情绪。
宋梓昱了然的点点头,而后又微微皱眉,“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若是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那簪子还是别去问了,如今也不确定这簪子一定是晚娘生母的,最主要的还是找到抚养晚娘长大的那妇人。”
安时宇顿时不好了,嘴角紧紧抿着,眉头也紧皱着,半响,才道:“好吧,那我看一看总可以吧?”
宋梓昱也无奈了,“没什么好看的,那支簪子样式很简单,羊脂玉的兰花玉簪,随便去哪个首饰铺子都能看到的样式,只是那玉贵重而已。”
“嗯,兰花玉簪吗?我母亲的首饰都有登记造册,等我回去偷出来找一找。”安时宇这时已经完全认定晚娘是他的妹妹,所以如今只想着找证据证明,而不是去查证了。
宋梓昱不知他的心思,但看他这般上心,便也没说什么打击的话,只又回去将簪子拿出来给安时宇,“你看看吧,沈夫人说这簪子很眼熟,你也去别家查一查,说不定有样式一样的簪子。”
“我知道,我会先找人的,他们当初既然在镇上开了十几年的铺子,那肯定有迹可循的,我会给太子传书让他尽快派人去查清楚的,画像你能画的出来吗?”安时宇一边看着簪子一边反问道。
“可以,明日我便画张画像交给你。”宋梓昱跟着钱大少爷学了好几年画,虽然不算丹青圣手,但画张脸却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