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犯法”二字,心中均是咯噔一下。原先在屋里跟童言对峙的三人更是心中发慌,从童言一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自是没有从村长口中说出来更具有威慑力!
见众人都不出声,心中很是为姐弟俩心疼,童建民夫妻俩就这么扔下俩孩子走了,这姐弟俩的日子过的真是挺凄惨的。
目光转向靠墙而立的小丫头,眼中的心疼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丫头,别怕,这事儿叔给你们姐弟俩做主了,今天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童言看着坐在床沿上的村长眼中流露出来的心疼,差点一个没忍住大哭出来。“叔,我想让你帮我拟个文书,内容涉及我们姐弟俩的抚养问题、安全问题、健康问题还有医疗问题,并且保证在我上学期间照顾好童宇,不得迫害我们二人,如果我们姐弟俩因他们出现任何伤亡或失踪问题,他们都要负法律责任,期限跟上次的文书一样,都是七年。然后然这帮人童家的每个成年人都签字按手印。”童言将心中所想向村长说了一遍,又想了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大概就这些,叔你给我做个见证人,行不?”
“行,叔就给你做了这个见证!”
童言晃悠悠的做到窗边的书桌旁,拉开抽屉,找出爸爸留下的钢笔和信纸递给村长。
正在村长写文书的时候,童家小叔拽着大夫进了房间,索性同村就住这一个老大夫,要不然等童家小叔把大夫请来,童言的血都要流干了。
村长见大夫进了屋,急忙将童言抱到床边坐下让大夫检查,老大夫一看这伤口,疼得直嘬牙花子,这么小的手掌中央被剪刀尖儿插那么大的窟窿,大人也受不了啊,这小丫头倒是够狠的,愣是眼泪都没掉,哪怕面色苍白如纸了,也没见倒下。
老大夫摇摇头,对村长说,“幸好没伤到筋骨,不过伤口太大,还是送卫生院缝几针吧。”
不等村长说话,童言便抢先一步开口,“我不去,今天我哪儿也不去。”
村长和老大夫看看童言倔强的小脸儿,各自叹了口气。
“王大夫,你不是也能缝针的么?要不你给她缝?”
“放p,老子连麻药都没有,大人都忍不住,她一个小丫头能忍得了?”
“大夫,没事,缝吧,我能忍......”童言心想,直接拿剪刀穿手掌都能人这么长时间了,缝针也疼不到哪里去,忍了!
老大夫低头看着神色坚定的小人儿,无奈的摇摇头,拿出酒精棉、一瓶医用酒精、镊子、针线、云南白药和纱布,“丫头,忍着点儿,先用酒精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童言看着大夫将酒精倒在伤口上,瞬间抽了一口冷气,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儿又再度苍白了几分,不过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等到大夫开始缝针的时候,童言不仅是脸色苍白了,那小脸儿就跟洗过似的,汗水更是顺着脸颊往下流,路过纤细的脖子,隐没在染了血的衣服里。疼的她死死的咬着牙,偶尔一声闷哼从童言的喉咙里发出来,在沉默的房间里尤为响亮。眼眶中溢满泪水,就这样,童言还是忍着没有流泪,更没有喊出声音,她怕一喊出来就再也忍不住泪水。
抱着童言的村长感触有位明显,夏天的衣服本身就单薄,他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怀中揽着的小丫头的汗水浸湿,感受着小丫头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强忍着不喊不哭。心下明了,忍常人所不能忍,小丫头将来的成就定是不低啊。也为童家老二有这样的闺女而骄傲!
同村的几位老人家看着更是直嘬牙花子,这老童家真是作孽呦!
到底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他也是心疼孩子,怕孩子忍得时间太长受不住,只见他那真的手在童言的伤口上翻飞,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将伤口缝合,将云南白药倒在伤口上仔细的包扎好。并嘱咐童言不能碰水、一星期后过来拆线等问题。
看这一家人像是要解决纠纷的样子,也未逗留,结果童家老太太递过来的医药费转身出去了。
看着老大夫出去,村写未完成的文书。
村长写的仔细,还将童言忽略的地方也都写了进去,满满的鞋了三张a4纸。
村长转过身,当众一条条宣读出来让众人讨论,一时间睡也顾不得晚饭了。
等村长将最后的文书拟好,刚想让人签字按手印,童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阴森森话,“正好地上的血还没干,就直接用来按手印吧,省的找印泥了!”
村长和同村的老人家一听,乐了。不过童家的其他人却起的牙根痒痒,但是现在又不敢冲小丫头发脾气,童老太太更是浑身发抖,不过她不是气的,是吓得!
这么半天童老太太被吓得都没回过神儿来,一听童言这话,眼睛余光扫到地上的一滩鲜红的血迹,心里自然害怕的打颤。
“好了,丫头!”村长忍着笑意,拍拍童言的小脑袋,“赶紧给叔找印泥去,办完事儿叔还要回家喝酒呢。”
童言未回话,走至书桌边,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印泥放在桌上。然后退至一旁看着童家人依次签字画押。
其实,童言也就是说说,吓唬吓唬童家这帮人,免得他们再次忘了自己到底有多狠而已。
童言特意让村长写了三份,一份自己保留,一份交给童老爷子,最后一份让村长保存起来,省的将来有人不认账。
事情到此为止,那两个要抱走孩子的人也不敢在留下,晚饭也不吃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