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早晨醒来，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还会常常无法确定，自己是个普通人还是超凡者？是睡在工作室还是睡在天宫训练营？
“对了，刚才好想听到了彭帅的声音？”
“嗯，我们俩一起加入的。”
“你俩真不愧是好基友啊，这都能一起……运气真好。”
运气好吗？或许吧，不过正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肖凌微微苦笑，也不解释。
两人相对沉默起来，隔了一会儿，程曦低头看着脚面，头发将脸遮的含混不清：“一会儿……我的记忆就会被消去，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再记得了是吗？”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被困领域中之后向小女鬼请教，句句要害，字字重点，前后不过几分钟功夫，已经将超凡者的性质，业务，甚至是如何加入……知道的差不多了。
肖凌只能默默点头。忽然他身体僵住了。
却是程曦上前一步抱住了他，又趁他僵直没有反应，“啪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扭头转身而去：“老同学，这是谢谢你救命之恩的。一会儿消除记忆的时候，千万多消点，别让我记得后面这些……太毁三观了。”
“哦，好。”肖凌呆呆答道。那肌肤接触的感觉还在体表萦绕，说话的气息还在耳边回荡。
“卧擦！还好？……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募然脑袋里，巫四海怪叫吐槽起来，“你追啊，你倒是追上去啊！没看见小姑娘都哭了吗？”
程曦以为掩饰的很好，可是光拿头发遮着，靠扭头快躲避肖凌的视线，又怎么可能躲得过？扭头而去时，她泪水长流，在肖凌的四倍慢速视野里，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追？追什么……她既然想忘掉，不是很好吗。肖凌木然道，忽然醒悟：擦，刚才忘了关上灵魂的窗口，竟然把这家伙给漏出来了。
“她想忘掉？”巫四海哭笑不得，“你小子猜别人想什么的时候不是挺准的吗？怎么到这儿就糊涂了！人家姑娘几乎都投怀送抱了，你顺手抱住，事儿就成了！你好歹也是爷们啊，难道真想让姑娘倒推你？”
“而且你觉得小姑娘为什么没推了你？不是害羞，是她想到，假如她向你表白了，但最终只有你才有这段记忆，她却忘记了，那不是把你搁住了，让你难受吗……”
程曦她……竟是这么想的吗？肖凌一时间愣住，隔了一会儿恍然：你会读心术？
“切，老夫活了上千岁，后宫嫔妃三千佳丽无数，这点小心思还需要使用道术么？”巫四海牛逼哄哄的道，停了一停，“好吧，的确用了一点读心术。”
不用读心术，他这千年老鬼上哪儿知道表白这样的新词。
不过这也变相的证明，他的话大半是真的，至少程曦心中，肯定是有过那样的念头的，但是……
肖凌咂咂嘴，忽然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你想知道，你来这世界的第二个原因吗？”
第一个原因，是他本体对这个世界叫做科学的东西很感兴趣，想见识一下。
第二个原因……巫四海只晓得，自己要看那些关于明星啊，娱乐啊之类毫无意义的杂志，却忘记了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你知道老夫来这儿的另一个原因？”巫四海不敢相信的道，暗中却又吐槽：你小子为了转移话题还真舍得下血本啊。
可惜……他完全想错了。肖凌绝非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