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青打心底里看不起的康睿王一夜之间非但不脓包还揪着她的衣襟教训她?!
所有关于她嗜酒好色,纨绔不服管教的传闻是怎么回事?假的?
不不,不可能,她曾亲眼见过还是康世女的楚清月在皇室宴请新科状元的宴会上左拥右抱,醉熏熏的楚清月非但抱着一个青衣男子不放手,还非要让状元给她另一个男宠斟酒。
何等荒谬!
可今天她看见的这个康睿王爷是谁?从京城到这里,她时时监视着楚清月的一举一动,除了睡觉时恨不得连上厕所都跟着,根本不可能有人掉包!
云中青脑中过了一遍楚清月做出的应对政策:前线易守难攻,有天险依凭的状态下依然让人烧了粮草,这很有可能是城内奸细干的,饿着的士兵不止力气,士气也是大减,不出三日,敌人便能破城而入!
如果奸细还在城里,早就有烧粮草计划的敌人就可能在运粮必经之地埋伏,为攻城争取更多的时间,一旦剩下的粮食因为急行军被烧,边境十三城就完了!
怎么她就没有想到!
已经声东击西被偷过一次布阵图,第二次还是上了对方的当!
楚清月进帐篷之前并不知道战报,对策是在一瞬间形成,何等才思才能数息内做出应对?
原来楚清月早先的一切都是装的!
云中青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楚清月如何的厉害,而是作为太女的幕僚考虑如何将消息传达回去!
此等女子,一心为国还好,若生异心,必成大患!
此时的云中青还不够资格知道楚清月的真实身份,心中忖度着康睿王虽说是亲王子女,但睿亲王爷为国捐躯是事实,如果康睿王因此记恨皇家,红耀必将大乱!
心思千转,云中青已经被侍卫兵拉出帐篷架向炊事营,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不知道走出多远,侍卫将云中青往炊事营营地一放,面无表情道:“云大人请,元帅刚刚吩咐做份夜宵,正好是鸡汤,还请云大人配合!”
将太女的眼线驱逐出去,楚清月在帐篷中定好出发计划便让人各自散了。
清月跟景西因为帐篷并列所以方向相同,景西王夫的身份人人心知肚明,但众人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王夫还要单独支一个帐篷睡,难道夫妻不和?
巡逻路过的士兵眼睛平移偷偷瞄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景副帅,依旧看不出任何端倪,而且……景副帅差点发现她了!好险好险!要不要在营地中央保持这么高的警戒性……
景西淡漠的扫过偷看他的士兵又撇过楚清月的背影,微微低头,上前一把抓过某个想扎进自己帐篷呼呼大睡的女人……扯进了自己的帐篷。
巡逻的士兵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景西副元帅好勇猛!她想想自己……哎,我等绝对降不了景副帅这等冰山美人,元帅艳福!副帅威武!
被拽进帐篷的楚清月一头雾水,明显没搞明白景西的想法,一开始说要分开睡的人是他,后来拽她进来的也是他,现在景西做到帐篷里擦着自己的湛卢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唔,这是让她自己扑上去的意思?
刚想动脚,景西淡淡吐出了一句话:“旁边柜子里有被子,今晚睡在榻上。”
楚清月收回脚,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柜子:“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王夫,将你拉进来是为了不动摇军心!”景西手里那把湛卢在他细心擦拭下闪着寒光,就好像在说——你敢说一个暧昧的字眼就劈了你!
楚清月知道景西的意思,军中主帅跟副帅本就是一家人到了军营里还分房睡,会被人猜忌两人有隔阂,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容易就能动摇军心,跟何况,她是个除了三年前一战出名后,一生里也再没有什么可看性的纨绔子弟。
事实上,军中已经有人觉得血魔称呼只是人们讹传,暗暗觉得她这个元帅就是摆设。
看着那把原来仍在库房里发霉的剑,楚清月咽了咽口水,“我是说,凭什么我睡榻上……”明明床很大!这不是地方问题,是睡眠质量问题!
悄悄的蹭上去,楚清月讨好地咕哝道:“你看,榻太硬了是不是,可床软啊……”
森森剑光一闪,景西沉静的眸子望了她一眼:“说重点!”
楚清月抓抓后脑上的头发,顺口说道:“我是说晚上一个人睡多冷啊!”坏了!说错话了!她的意思是她在榻上睡觉晚上会冷,跟他一床还能顺便盖两层……
景西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楚清月着急的突然舌头打结:“那、那什么!我是说睡榻好啊!晚上凉快!啊哈!啊哈哈哈!”
楚清月本认命抱着被子往榻上走了,却没想到景西清清凉凉道了两个字:“可以。”
“恩,当然是不行,我懂我懂,是我色是我不好……你刚刚说什么?”楚清月拿着被子窜到景西身旁,探头看向景西:“刚刚是你说话?”
“唰!”景西把手上的湛卢归鞘,用零下的语气道:“喜欢就睡在榻上,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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