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监视,换住所,是一种变相软禁,而在软禁里苦中作乐,是楚清月最擅长的。
一身暗色墨兰长裙,手中玄扇一挥,清月站在门口,带着沉默的水墨跟花哨的舞丹青,骑马往城里奔去。
还没上马,一身墨紫色衣衫,拖着长长的衣摆,骑着匹白马,悠哉而来,“哟,本少爷还说王府里乌烟瘴气的怎么住人,原来在这儿啊!”
舞丹青翩然上前,七彩的层叠长裙脱下,跟水墨一样的紧身装上,腰带绣着七彩尾羽,骚包的紧,她抬头望白马上的临青夜,笑兮兮道:“这哪里来的娇俏公子,找姐姐们有什么事?”
白马上的人,泪痣一挑,狭长的眼睛一眯,“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褶子都出来了,夜生活太丰富当心肾亏,死得早啊……”
风尘场混出来的舞丹青,这点毒舌还刺不透她的厚脸皮,“哎呀,小公子嘴巴好毒呀,不过姐姐就是喜欢嘴巴毒的,够味!死在你床上,姐姐做鬼也乐意呀~”
“想爬我的床,你太脏了点。重新投个七八次胎在轮回池里多洗洗,本少爷勉强让你去临将军府扫个厕所,不用感激本少爷,本少爷心肠就是软。”
临青夜看都不看舞丹青,转头望向刚刚骑上逐云的清月,“王爷,本少爷亲自来找你,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上马走人?难不成还怕了我了?”
“不敢不敢,今天临少爷怎么有空来看本王?本王可不觉得少爷您是想我了。”清月赔笑,她还有事,实在不想接待这个毒舌的临小魔头。
“没什么,就是京城玩腻了,过来找王爷家藏着的两个少爷玩玩,别看您这么草包,男人养的倒不错,不像哪些个名门少爷,拔他两根鹦鹉毛都跟杀了他一样。”临青夜坐在马上也不下来,就这样平视清月。
清月嘴角微抽,她草包?她无赖?她不可一世?眼前这个小魔头跟她有什么区别?
碧苍卫传来的线报上写,这孩子去别人家,拔了女皇赐给人家鹦鹉的翎羽;在宴会上,用酒泼了让他献艺的名门少爷;去军营,差点烧了军旗布阵图……
上上下下都给他得罪遍了,跑这边来避风头,她楚清月的混世魔王名头,又因为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黑了几十层。
这样的奇葩,真不知道是在什么环境下养出来的,难不成是临奉喜当妈,生子树上孕育出来的,是别人的种?
“哈哈!你男人都惦记,简直太恐怖了,本王真心怕了。本王的人都忙着给本王造人呢,没空陪你,临少爷要是赏脸,陪本王出去溜溜如何?”
让他留家里找雪鸢苏念?她呸!她的男人,她的地方,她走了,留临小魔头在自己地盘搞基么?
休想!
临青夜睨了宅子里一眼,撇嘴看看清月,“有戏看么?”
清月盯着临青夜胯下马头的方向,抓紧点头,“有有有,包您满意!”她算是怕了姓临的一家,朵朵奇葩,朵朵难缠。
“是么,那好吧,改天再来找他们。”临青夜调头一转,回头看清月,“王爷?楞着做什么,走啊,你不是进城?驾!”
“呵呵,这就来,这就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