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静发现自己中了圈套狼狈地带着残存部下杀进揽月楼时,刚好遇到楚清月第一百五十三次被徐子昂推到在门外地上,身边还留着细小的盘子碎片。
碧苍卫全员潜进皇宫暗杀禁军,柳惜苏念被偷偷送出城,整个揽月楼里只剩下她、徐子昂和水墨丹青。
楚清月挠挠头发看着自己脖子上被架上的刀,感慨水墨收拾摔碎的盘子真不是时候,顺便还骂了两遍去隔壁调戏良家妇男的舞丹青。
身后舒静情绪失控地拿着刀,不断重复一句话:“你骗我!我死了你也要死!”没等她重复几遍,楚清月脖子里已经多了很多道血痕了。
清月早就想到会这样,被徐子昂不断拒之门外这么多遍她也不死皮赖脸地进屋缠着,就是为了把徐子昂守在里面,让自己好去做那个被钳制的人质。
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不要跨出门,给他再三保证过不会有事后,徐子昂终于不再反驳,只是又骂她“死了才好!”然后将她轰出去……
脖子里有些疼,皮被擦破了很多,血珠不断往外冒。她早就想到空城计不好唱,这下真唱砸了,不过还好,重要人物暂时安全,受伤的是自己。
水墨听见动静马上赶了过来,见舒静拿刀抵着清月的脖子,捏紧了拳头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她的任务是保护好屋里的那个,舞丹青才是偷袭舒静的人,可舒静带了这么死士跟着,舞丹青能得手么?
“你小心点刀,我死了你就没这么容易出城了,弄不好真要陪我葬在这了。”舒静扯着她往外走,刀在楚清月脖子上每走两步就蹭开个口子,她是不介意自己当人质,可是她介意流血过多死在路上。
舒静突然将她踹倒在地上,冲着肩膀狠狠刺过去,在肩胛骨附近开了个血口,“贱人!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就死么?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穿透琵琶骨把你吊起来,一片片削下你的肉,做熟了喂给你吃!这样都不能消我心头恨!”
“唔!”白光一闪,刀刃穿进了楚清月的大腿,猛地从地上抱腿想转身,剧痛让她浑身几乎痉挛,舒静转动刀把,尖锐的刀片搅着伤口,好像要把肉绞烂!
好疼!清月不能叫,徐子昂还在里面,如果她叫出声,按他那心口不一的性格一定会冲出来!舒静不会放过她的男人,何况是她养了这么久送过来的人!
咬着唇让自己不叫出声,这算什么,原来更痛的时候都挨过来了,这样的伤算什么!
舒静残暴地狂笑,再提起刀来时带出一道血痕,清月深色的衣衫迅速被染黑,“扎你两刀装什么柔弱!”她抬脚踹上楚清月的胸口,拖着她一只手就往走。
头被院子里的石头划破,另一只手擦破了皮,她不能反抗,舒静带的人太多,反抗会受更多的伤,她还需要保存体力逃跑,不能这样硬碰硬!
“给我快起来!想拖延时间让你的碧苍卫来救你么?你真以为五千禁军能被你碧苍卫灭了?”把楚清月拖行了五米后,厌恶地扔开她的手。
“就算灭了,你以为你就能赢?今天当值的禁卫只有三千人,我手里还有两千,你还不知道吧,禁卫早就让我暗地里从五千扩充到六千,三千人在我手里,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觉得是舒箐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你不敢杀了舒箐,你就算登基,找不到兵符,也当不了多久皇帝……”清月撕圃好腿部伤口,踉跄地从地上站起,左腿因为疼痛不断颤抖。
“不能杀舒箐我可以在这先剁了你!”舒静刚想上前再给楚清月点教训,属下便提醒她时间不多。舒静愤恨地扭头离开,她的属下拉着她跟上,像扔破罐子一样把她扔进马车里。
“清——”还没等舒静上车,清月听到半声叫嚷,院子里,不断挣扎的徐子昂正被水墨拦住,死死捂住了嘴巴。
虽然不太可能,但清月的心还是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万一舒静想起无邪来他会不会有事?万幸在舒静抓了想要的人,果然没去在意那模糊地叫声,只解恨地吩咐人:“把揽月楼烧了。”
舒静的马车像京城外奔驰,她准备让三千禁卫护送她冲出去,出城后与她们分开,让她们引开舒箐的视线,自己藏起来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她手里拿捏着楚清月舒箐就不敢逼她太紧,杀害红耀使者的罪名,舒箐还担待不起。
马车飞快,舒静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楚清月嘲讽道:“碧苍卫以一当十,果真不假。再加上舒箐自己的那点私兵,想从禁军手里保住东宫太女再诛杀本宫,这算盘打的挺响。如果不是本宫藏好剩下的一千禁军,说不定今天真要横这里了。”
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舒静有些急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今日之后,本宫是实打实被扣上造反的名头了,大军有正当理由集结到皇城,路上断了钱可以去我的钱庄抢,粮食用抢来的钱高价从百姓手里收购,这样我的名声越来越臭,她的名声越来越响!”
舒静的表情有些狰狞,下一秒,她突然轻蔑一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搞垮我么?别忘了兵权不全都是舒箐的!她的那些兵一部分只能沿着邢阳道回来,而另一部分必须路过走九曲,如果邢阳道与九曲方圆百里所有的钱庄都没银子了呢?你们的大军又能拿什么回来?”
“那么多银两没法运出去,你怎么让它们消失?”清月从马车一角抬头,外面传来出城时,两兵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