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就是任她为所欲为备受欺压的的人质皇子,舒瑾瑜是觉得她人品好还是笃定她不会对他做什么?
楚清月有些为难,“这……不是本王不答应,而是本王需要的人还没到。”她需要颜不悔过来帮她救舒箐,她救舒箐的办法不是别的,而是吃掉药师谷镇谷之宝后莫名植入她体内的秘术。
她对秘术还没了解透彻,能相信的医术高超之人就只有颜不悔跟雪鸢,雪鸢怎么样都不会被楚皇放回来的,如此一来她只能传书让师傅颜不悔赶过来,看路程估计还要等两天。
看着舒瑾瑜不得到她的答复不肯离开的样子,她只好回道:“本王等的人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到,这两天先备药材吧,越多越好。”
“谢王爷,瑾瑜这就回去打发碎玉轩的暗卫。”舒瑾瑜朝清月一偮,转身出门。
碎玉轩是玉皇子的住所,打发走他的暗卫就是让她派碧苍监视,去做她的质子。“本王不太明白,以你的才能,就算一直蒙骗到死也不会有人怀疑你是玉皇子,为何要尽全力保住这么一个病秧子?”
舒瑾瑜脚步一停,半晌,背着楚清月抿唇道:“王爷管的实在宽了些。”
楚清月耸肩,“算本王没问。”
没等舒瑾瑜走多久,茯苓急急赶来,楚清月坐在屋里就听出了她凌乱的脚步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慌乱如此。
茯苓快步走向楚清月,低头附耳:“楚皇驾崩成王失踪,江山,易主了!”
楚清月的眼睛倏地睁大,这道消息像是劫雷般将她五雷轰顶!她想到红耀楚祺宣楚琦鸾会在她离开后动手,也想过楚祺宣败北,所以这些事情发生她也不会觉得多惊讶。但如今茯苓竟然告诉她楚皇驾崩,她可是算计绸缪了数十载稳坐帝位的楚皇!那样一个老妖婆竟然就这样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楚清月抓紧袖口,不敢相信地瞪着茯苓。
茯苓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到,反应都慢了半拍:“爷……咱的人从京城传来消息,楚皇去了,成王下落不明,太女暗中接掌皇宫,继位诏书马上就会昭告天下!”
“什么时候的事?”
“十三日前成王觐见皇上时。成王失踪与皇上驾崩几乎同时发生,消息紧密封锁在皇宫内院。若不是御医按规矩进去给皇上定期看诊,得到消息的日子还会王后拖延!”
“混帐!”楚清也气极,一拍,榻上的矮桌被她一掌拍碎!
碧苍卫的情报网虽然将京城的各种消息看的紧紧的,但毕竟是战用编队,刺探军情可以,搜集皇宫秘辛便心有余力不足。
这些年伏魔潜伏在皇室暗处,监视着皇帝的一举一动,他们一定早早就知道了老妖婆驾崩的消息,之所以不报,是因为她们的职责只是监督每一代红耀皇帝恪守为君之道,改朝换代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换了个人做那个位子而已。
就算伏魔在她手里,除了她能调用来自保和打探些与皇室无关的情报,天大的消息也不会主动上报,这样的一股力量,有等同于没有!
以为主子是恼怒碧苍卫办事不力,茯苓惶恐地跪下,“请主子责罚!”
楚清月紧紧盯着茯苓的脸,直到自己消化这条消息立马张口询问:“雪鸢呢?”红耀天翻地覆了,雪鸢在皇宫里,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会不会被挟持?
“爷别着急,雪鸢少爷在楚皇驾崩那天突然被人放出来,现在他正往西容赶,念少爷刚刚传书说会与雪鸢少爷一起回来。”茯苓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好久没见主子发过脾气,三年来还是第一次。
楚清月蹙眉,红耀换了天已经够头疼了,念念怎么碰上雪鸢一起回来?要让他们两个知道自己要催动秘术,苏念一定会牢牢看紧她,雪鸢虽然不会阻止但也会全天无死角地守着她给她喝药下针。
她可不想未来几个月里被雪鸢苏念天天冷嘲热讽外加掉眼泪,她宁愿自己这两个人揍她也受不了苏念冷落她,雪鸢指桑骂槐地讽刺她。
揉揉自己的眉心,楚清月淡淡对茯苓道:“起来吧,碧苍是娘培养出来行军打仗作奇袭的,追查皇室秘辛自然不上手,不关你们的事。”
“是属下办事不力!”茯苓虽这么说却站了起来。承认不足,全力改进,主子说起来她便起来。碧苍卫忠心可鉴从来不需要跪谢表达,也从不做多余的事谄媚主子。
“去查成王的下落,弄明白楚皇驾崩的细节。”楚清月吩咐道,“查不到的扔给舞丹青,让她拿出跑青楼的尽头想办法给我查!”如果舞丹青只有调动伏魔军查皇室以外消息的那点能力,伏魔令就算她白给她了!
“是!”茯苓领命,转身离去。
遣走茯苓,清月深深看了眼房间的暗处,“星耀,楚皇会驾崩你早知道是么?”
星耀从暗处走出,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车队里那个人不是什么柳惜,是太傅唯一的儿子君染,老妖婆让你来不是监视我,而是保护定为下任皇夫的君染少爷。她将君染送出来是为了让太女没有后顾之忧还是为了让楚祺宣跟太女站在一个对等的机会上看她们厮杀?”
“……”星耀继续沉默,浑身上下裹着的黑色似乎要将他埋进夜色里。
“你不说还是不知道,哑巴了?”楚清月质问星耀,所有这一切她相信星耀早就知晓。“还有,把君染放在我这里什么意思?只是寄存?”还是想通过君染让太女怀疑她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