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知道圣令在哪儿?!”
洛芊影默然含笑,却并不急着回答五弗的问题。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敢问五弗,可曾听说过泥犁酒宫?!”
话音刚落,一阵怪异阴风顷刻间平地而起,片刻之后,只见隆德宫的门楼顶上,赫然出现五条身影。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为首的是一位黑衣人。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两侧,分别站着两男两女,这四人分别身着雪白、青玉、金黄和血红四色锦衣。昊宇抬眸而望,不由得低声感慨:“果然不出少主所料。这东宫五弗当真便是十几年前隐遁江湖的五行弥勒!”
“大哥,你是说,这东宫五弗,便是十几年前名镇江湖的佛教怪杰!”月奴满脸的惊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黑衣人便是黑面比丘,名唤墨弗,其余四人,依各自衣色,分别唤作:冷面神尊雪弗、灵丝妙手青弗、醉梦天龙金弗与绝艳观音红弗!”
星鹏话音刚落,只听墨弗赫然威声,对着洛芊影说道:“你若敢拿圣令开玩笑,便是救得太子,也是死路一条!”
“是与不是,一探便知!”洛芊影言罢,黛眉轻挑,“怎么,五位莫不是早已习惯了这东宫的安逸,连自己最根本的使命都忘记了?”
五弗凝眉相顾,却依然没有任何放众人进宫的意思。
洛芊影冷笑一声,悠悠道:“既如此,我不防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而今天下,寻觅圣令之人,可不仅仅只有五位弗尊。五位若是再这般犹豫不决,便是到得那泥犁酒宫,怕是也拿不到那圣令了!”
“好!我等姑且信你一回!”墨弗大喝一声,隆德宫大门顷刻间大开。四卫见状,莫不惊喜相顾,随即飞步进得宫中,径直寻觅洛情而去。
洛芊影微微一笑,随即一把抓住胧玥心言的手,径直飞身进得隆德宫中。那凤玄邕不知何时又被心言的长鞭缠绕在颈,是以一并被拖着凌空跃过了宫门。
五弗正欲飞身而去,却见那绝艳观音诡异一笑,幽幽道:“如此轻易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
不远处,凤天罡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依然面不改色,静然而处。眼见那五弗翻飞而去,身后的侍卫再次上前请示道:“皇上,如今五弗已去,他们又进了这太子宫,我们要不要冲进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凤王暗暗垂眸,兀自沉吟,许久也不做出任何回应。
“臣妾参见皇上!”公孙舞陡然间的一声叩拜,打破了这怪异的静谧。凤天罡微微皱眉,缓缓回身,“皇后,你怎么来了?!”
公孙舞作揖起身,“皇上,臣妾有要事禀告!”
凤天罡回眸望了一眼平静的隆德宫,随即悄然挥手屏退了一众御林军。
皇后眸光轻扫,屏退左右,待得众人退后数尺,静然待命,公孙舞陡然间上前,急切的说道:“皇上,眼下这般光景,难道您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他是生是死,尚未可知。皇后,你太心急了!”
“皇上心知肚明,太子不日就会痊愈。难不成,皇上真的要坐以待毙!”
“皇后,你这般草木皆兵,当真不应该。”凤天罡微微愠怒,脚下方步不由得有些慌乱,“太子痊愈又如何?我乃当今凤王,当日也是谨遵其父的遗嘱,得文武百官拥戴,正大光明得此江山!更何况,这么多年,你我谨遵约定,素来不曾亏待与他!他……”
“皇上,到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公孙舞猛然大喝一声,打断了凤王的言语,“皇上,你我心知肚明,邕儿回巢,本就是那乾天为金凤设下的圈套。是以太子的生死,乾天王朝早就不在意了。那所谓的质子之约,怕是早就空成一纸废言了!”
“你放肆……”
“臣妾今日定要放肆一回!”公孙舞全然不理凤天罡的暴怒,“如今我金凤王朝,外有乾天兴兵黩武;内有反贼蠢蠢欲动。江山岌岌可危,难道皇上到现在还认为,您能凭借对天下人撒下的弥天大谎,来继续统领金凤?难道皇上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金凤的数百年基业,毁在您的手上!”
凤天罡怒眸伸掌,一把掐住公孙舞的脖颈,“东西还没找到,谁都别想抢了朕的皇位!”
“皇上……若再不出手……便是自掘坟墓……”
“皇后这么急着让朕出手杀了太子,怕是早就惦记上这金凤的大好河山了吧!”
“臣妾不敢……从未有此……不臣之心……只是邕儿……无辜……臣妾不忍……见他身无退路……”
凤天罡冷哼一声,狠狠收手,公孙舞踉跄倒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朕的江山皇位,他还没资格惦记!”凤天罡威声一语,却不见公孙舞凤眸之中顷刻间闪过丝丝阴寒。
“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太子分毫!”凤天罡再次命令道。
“皇上,你不动太子,无非是想靠他来寻觅那至宝,如果臣妾告诉皇上,臣妾现在已然查出几分端倪,便是没有太子,也能找到那东西,不知皇上是否还会如此袒护太子?!”
凤天罡正要抬步离去,忽然听得公孙舞在身后冷冷道出数语,登时顿足止步,猛然回首,“东西在哪儿?”
“只要皇上肯下令杀了太子,臣妾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皇后,你以为朕是三岁孩童?!”
公孙舞一脸坚定,缓缓上前,“臣妾不敢。皇上请看!”
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