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望着他漆黑的双眸,俊秀的眉眼,心里渐渐涌上一种莫名的满足,夹带着丝丝甜蜜将她的心填得满满的。她点了点头,眼神迷蒙而飘渺。
柏凌见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心里一喜,抱着她一个旋身到了大床上,轻轻地俯上她的身子,鼻对鼻,眼对眼,用嘴唇触了触她的唇,呢喃道:“初夏,你真好!”
说完,他认真而小心地吻过她的眼,她的眉,她细腻肌肤的每一处,像是爱抚一个瓷娃娃般。初夏忽然想流泪,不为什么,只为这一刻,单纯的为她和柏凌相拥的这一刻,不论过去和将来,她只要现在。她伸手搂住柏凌的脖颈,他的吻和气息拂在她的耳边,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心儿一颤,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柏凌!”
柏凌并未说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整个身子埋了下去…
初夏的清晨,微风吹来,满院的花草和泥土的清香沁人心脾。初夏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特别踏实,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她想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却发觉手被束缚住,身子亦动弹不得,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柏凌温热厚实的胸膛上,身子被他抱得紧紧的,她俏脸一红,昨晚的细节跃入脑海,她不敢抬头去看他,有些干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没走?”
“醒了?”柏凌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他伸出手抚摸她柔软如缎的秀发。
“嗯!”初夏低低地应了一声,坐起身来,被子滑落,二人互相依偎着的莹白娇躯一下子呈现在眼前,“啊!”初夏叫了一声,脸像熟透的苹果,她揪住被子重又躺回柏凌的怀里。柏凌愉悦地低笑了起来,一翻身又将她压住。
“别!”初夏伸手去推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别什么?”柏凌含笑地望着她。
初夏别过头去,不去看他,柏凌的视线恰巧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那里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印记,他眸色一暗,身子又紧绷起来,呼吸变得急促,他低哑地说道:“我要你!”
说完,他便立即付诸了行动,初夏好不容易醒来,事后又不得不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黄昏,身边没了柏凌的影子,床前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梨雪和梨华见她醒来,忙笑盈盈地过来见礼:“娘娘!”
初夏眼眸一动:“你们?”
“回娘娘!皇上派奴婢过来侍候娘娘!”梨雪回到。
皇上?!初夏的神色一僵,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咬了咬唇角,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她再没有退缩的余地。梨雪梨华虽然不明白侧妃娘娘怎么突然回到了京城,皇上并未将其带回宫中,在城中另置了这处宅子,这宅子也小得可以,城里的大户人家都不会住这样的地方,不过也识趣的不会多问,主子们自有主子们的想法,不是她们这些奴婢能猜摸的。
柏凌几乎每日必来,一般是傍晚到来,晨起离去,朝中事务繁忙的时候也不落下,夜半三更初夏睡熟时他忽然溜入,吓得初夏半死,不过久了就习惯了,他反正已习惯这样将她惊醒再慢慢磋磨她。除了梨雪梨华,院子里多了几个太监,袁太医自那以后再没回来。管事的公公姓蔡,梨雪梨华打趣称他“小菜叶”,小菜叶不过十七八岁,和她们同龄,却生得跟个人精似的,滑头滑脑,不过心灵手巧,模样也讨喜,在梨雪梨华时常不解的唠叨时,他会老成持重地用他那细长的嗓音开解道:“皇上早封了咱们主子为‘盛妃娘娘’,不过这不还没过孝期吗?人言可畏,皇上也是为了咱娘娘将来好,才不敢贸贸然将她带回宫去,依皇上对娘娘的这份疼爱,荣宠后宫是迟早的事!”
梨雪梨华翻了翻白眼,这小菜叶未免夸大其词了些,皇上疼爱娘娘不假,但对皇后亦尊重礼让,后宫不过这二位主子而已!
相比底下人的操心,初夏倒情愿过这样的日子,她希望一直这样过下去,入宫?她从来没想过,在这里,至少他们是彼此的唯一,没有了皇宫的繁文缛节,勾心斗角,乐得清闲自在。
人逢喜事精神爽,柏凌最近春风满面的情形自然瞒不了细心的邵皇后,有米言米诺这两大得力助手,她很快便掌握了初夏的消息。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早就动了心思,以至于天下人都以为初夏嫁于了拓勒王上完颜颂,如今她在这儿,那么那位拓勒王后又是怎么回事?邵皇后心里阵阵失落,她不明白柏凌的这份执着,她只知道柏凌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摇他建立大业的决心。她要他成为一代明君,而不是一位儿女情长的庸王。
这样平稳的日子过了一月后,初夏所在的这栋不起眼的民宅又迎来了第二位尊贵的客人。小菜叶一见来人便慌忙地跪了下去:“恭迎皇后娘娘!”
邵皇后示意所有人退下,径直走向初夏所居的屋子,初夏跪在地上,恭敬地道:“民女参见皇后娘娘!”她如今再不是什么郡主,也不是曾经与邵皇后姐妹相称的侧妃娘娘,她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民女。
邵皇后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数月不见,她的变化令她刮目:皮肤越来越红润清透,模样更水灵,眉梢眼角皆风情,举手投足皆韵味,她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过去,更何况皇上了。她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虽然清爽整洁,却略显小气,都说是金屋藏娇,皇上这是木屋藏玉了?
邵皇后并未让她起身,只淡淡地道:“本宫一直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