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轻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谁是你的姐妹?娘娘仁慈,才会饶你一命,否则以你犯下的事,杀你几次都不为过!若你还有羞耻悔悟之心,不用我动手,自己解决了吧!”
流苏眼底闪过绝望,呜呜的哭了起来,紫兰有些不耐,对身后的嬷嬷吩咐:“手脚利落些!娘娘还等着咱们回去交差呢!”
嬷嬷们点点头,上前按住流苏,接过药碗就要往流苏嘴里灌。忽然“哐啷”一声,嬷嬷手里的药碗摔碎在地,药汁溅了紫兰一身。
紫兰跳将起来,怒道:“瞧你们办的好事!”话音刚落,看见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她猛地愣住,门口的侍卫已软倒在地,换了两位身穿粉衣的丫鬟一左一右地站着。
石昭冷冷地看着她,厉声质问道:“谁给了你的权利?竟敢谋杀本王尚未出世的孩儿?”
紫兰面色一变:“三王子!奴婢奉当今皇后娘娘懿旨,惩治没有规矩的丫头!”
“呵呵!”石昭冷笑两声:“爷当是谁呢?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丫头!流苏如今是本王的夫人,要惩要罚还轮不到你一个区区的丫头!你既说是皇后的旨意,可敢让本王进宫?就算流苏是一个犯了错的丫头,本王若是执意讨来,皇后也得给本王三分薄面,岂容得你在这里放肆?”
流苏闻言,感动涕流,呜咽着扑进石昭怀里:“三爷!”
紫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路杀出个陈咬金,看来皇后娘娘交待的这差事是黄了!流苏的事,本是私下处置,这南丹三王子若不安好心的一闹腾,皇后娘娘息事宁人的心意就白费了,若将丑闻闹大,丢了皇家的颜面不说,她也吃不了兜着走,心下越恼恨流苏的不知好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石昭说道:“三王子真有此心,也是流苏的一番造化,奴婢这就回宫向皇后娘娘转达三王子的诚意,让娘娘定夺!”说完,领了众嬷嬷离去。
流苏见她们离开,长长的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石昭看了看怀里受惊的人儿,慢慢地扬起唇角。
这几日,柏凌来的时辰都比较晚。初夏沐浴过后,让梨雪梨华退下,一到傍晚,小菜叶便在内室点了皇宫上等的熏香,细烟缭绕,初夏躺在软榻上,有些昏昏欲睡。朦胧中,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大床上,她忽然惊醒过来,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轻声问道:“今儿这么早?”
柏凌侧过身子依着她躺下,伸手将她脑袋圈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为何未告诉我皇后来过?”他来得晚走得早,很多事情他并不过问。如果不是无意中得知,这小丫头是打算不告诉他了。不过,他的皇后他亦清楚,她只是在做一些皇后该做的事,不会去伤害她。他吻上她的秀发,他还是希望她告诉他,毕竟他不想让她误会。
“这很重要吗?”初夏低低地说道,抬起头去看他。
柏凌对上她的视线,锁住她的眼眸,猛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犹觉不过瘾,搂住她的脖子,肆意吮吸了好一阵,才松开她,喘着粗气说道:“只有你这样在我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似为了证明他们在一起的重要性,他再不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