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在屋内焦急地踱步,满儿在一旁劝道:“小姐,别走了,再走满儿眼都花了。”
初夏一把拉住满儿:“你再去探探,看看有新情况没有?”
满儿撅起小嘴:“小姐,满儿都问了十几次了,侍卫大哥该烦我了!”
“不行!”初夏恼怒地一跺脚:“我要出去!”满儿急忙拦住:“小姐不要!将军千叮嘱万叮咛小姐无论如何不能出去!”
“可是我心里慌得很,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必须出去看看!”初夏一脸坚决,说着就要出门。
“不要!”满儿大骇,跪了下来:“刀剑无眼,小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满儿也不活了!”
“满儿,”初夏扶起她,语重心长:“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我只是出去看看,外面都是我的亲人!与其在这里心急如焚,不如去瞧瞧心安,换做是你,也会如此。”
满儿年幼,对战事与拓勒地形一无所知,想到外面驻扎了十万大盛大兵应该无事,犹豫了下便道:“可是,侍卫大哥也不会放我们出去的!”
“你过来!”初夏附在满儿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满儿点头出去,一会慌慌张张地回来,手里多了套侍卫服饰。初夏换上服装,将秀发束起。
满儿心下忐忑:“小姐还是别去了吧!”
初夏冲她安慰一笑:“没事的,我尽快回来!你在这儿守着,就说我休息,谁来都不见!”
满儿满眼担忧:“小姐,满儿害怕,你快快回来!”
“会的!”初夏点点头,朝门外看了下,对满儿使了个眼色。满儿会意,朝门口侍卫走过去,对侍卫说着什么,侍卫朝院内看了眼,走开了。初夏顺利地出了院落,外面激战,留于府内值守的士兵并不多,初夏轻松避开侍卫,出了王府,入集市选了匹健壮的黑马,向蒙阿山脉方向疾驰。
战场上血腥浓郁,杀声震天。拓勒王虽年逾花甲,然精神矍铄宝刀未老,所过之处大盛士兵倒下一片。柏凌见状,飞身离开了马匹落于拓勒迟雄身前,拓勒迟雄见他大吼一声:“还我儿命来!”狠狠举刀劈去。柏凌身形一闪,掌风迅速,二人展开殊死决斗。
半个时辰,初夏已赶到战场,无人注意到她,她夹在乱哄哄作战的人群中,一时失了方向。一个大盛士兵受伤倒下,她跳下马将他扶起问道:“将军在哪?”受伤的士兵伸出手指指向前边,突然一抹刀影朝他们落下,初夏本能地一退,大刀挥向了士兵的脖子,士兵的头颅飞了出去,鲜血溅了初夏一脸。初夏尖叫一声向后倒去。听到她的叫声,举刀的拓勒士兵看了她一眼,惊道:“郡主!”他的话还没说完,背后一柄长剑穿胸而入,他瞪大眼珠看着初夏,身体慢慢倒下。初夏回过神,快速翻身上马朝前奔去,脸上热乎乎的液体流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溅上的血水。她脑里一片空白,已无法思考。在这一刻,生命就如尘埃。马儿受到惊吓,再不听指挥,嘶叫着四处乱串。初夏揪进马绳,紧紧地趴在马背上不让自己坠落下去。
这一阵骚乱自然落入武功高强耳聪目明正在博弈的双方将领眼中。冬筱瞥见马背上熟悉的身影,心下狂跳,奈何拓勒达尔与他厮缠一处,他抽不了身,立即用内力发声出去:“远书!救初夏!”林远书早已发现马上那小小人儿,如今得了令,更义不容辞,迅速解决了对手,杀开血路冲了过去。
拓勒王发现了异动,他声若洪钟:“救下郡主!重重有赏!”一时之间,双方得令的人马皆朝初夏奔了过去,黑马已被乱刀砍死,初夏跌落地上。两方靠近的士兵又展开了激烈搏斗。
拓勒达尔忽然哈哈大笑:“有趣!本小王今日暂且放过你!去见识见识咱美丽的拓勒郡主!”说完朝冬筱一挥衣袖,冬筱猝不及防,被拓勒达尔扔出的石灰粉蒙了双眼。冬筱大怒,再睁开眼,拓勒达尔已靠近初夏,他撂倒林远书,抱了初夏健步如飞地隐没在乱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