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冬筱压下不舍,吩咐道。满儿打开车帘,扶着初夏上了马车。
“恭送王爷回京!”侍卫们半跪着齐声高呼。
马车徐徐向前行驶,初夏忽然掀开车帘,向冬筱望去,他一身官服站在石墩前,于众人之间,竟无比萧条落寞。她心里一痛,看着远去熟悉的人影和事物,忽然想痛哭一场,拓勒,再见!却没有眼泪流下,她按住心口,放下车帘,难过地闭上眼。
冬筱僵立在府门口,马车早已远远不见踪影,他忽然没了再迈进府门的勇气,他怕睹物思人,是的!他第一次想念一个人到了如此殷切的地步,他甚至隐隐期望能看到马车去而复返。然而,他失望了,他颓然地靠着石墩坐下,林远书走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不应该让她走,冬筱开始恼怒自己,哪怕她不好受,有他陪着,他会陪着她慢慢走出低谷。他不知道,这一放手竟是一生!竟是一生!如果知道,他必不会放手!当然,没有如果,他为此深深痛恨了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