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们竭力忍住笑,这三皇子妃真是个极品。偏柏安挺受用似的,诞着脸凑了上去:“本皇子看见爱妃眼珠子早掉了,哪里还有眼珠子去看别人!”
若兰嘻嘻一笑,挽着他的手二人旁若无人的出了府。太子府上下似已习惯这三皇子夫妇的与众不同行为,人人面色平静。米狐见三皇子妃离开,识趣地向太子和侧妃告别,柏逸似才看见她似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对她道:“本宫今日去捉拿掳走你的贼子,却一无所获!你可识得山上还有哪些藏身之处?”
米狐讶异地看向他,茫然道:“米狐不过被掳去一日,整日呆在小屋里,如何能知?”
“是么?”柏逸眼里闪过怀疑:“可是本宫记得昨夜在山中,郡主似乎很关心冬筱?”
蔡侧妃闻言,瞄了一眼米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米狐从容自若地迎上他疑惑的目光:“殿下这样以为,米狐无话可说。”
柏逸忽然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喷上她的脸颊:“你在山中宿了一宿,晚上可曾发生过什么?”
米狐大恼,脸上一阵绯红,太子如此言行犹若调戏,她愠怒的目光瞪着柏逸:“殿下请自重!人若侮之,必先自侮。”怪不得她一见太子就对他心存防范,果真是相由心生,今日竟当着侧妃的面对她说出此种话来。
蔡侧妃在一旁早看得嫉恨,心下大骂了米狐千百遍:人如其名,真是个小狐狸精变的,柏安看了她一眼不说,竟比她这堂堂侧妃先入了太子的眼,太子忽略自己不说,还对这狐狸精起了亲近之心,得太子一眼是她的福气,她却敢对太子口出污言。心下已按捺不住怒气,对米狐喝道:“南丹郡主!”
柏逸见米狐生气,美人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他退开一步,语调轻松地道:“本宫一句戏言,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米狐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也不告辞,径直转身离去,一旁的可琪被刚刚一幕吓得不轻,半晌回过神来追着米狐而去。
蔡侧妃遣退屋内剩下的丫鬟,迎上柏逸,俏目含情:“殿下一日辛苦,让妾身来侍候你吧!”说完,伸手欲为他宽衣。
“不必了!”柏逸看着她脂粉厚重的脸,眼前浮现另一张粉雕玉琢的如花娇颜,心下一阵厌恶,出声阻止了她。
蔡侧妃伸到空中的手一顿,身子颤抖了下,见柏逸已自己宽衣,心里一时打翻了五味瓶:好你个南丹郡主!刚到太子府就让太子对她有了异心!看我不好好磋磨磋磨你!她收回手,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殿下似乎对这南丹郡主颇感兴趣?”
柏逸没料到她会如此说,精明的眼光扫向她,哼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蔡侧妃笑道:“殿下说笑了!身为殿下的侧妃,理应为殿下物寻可心之人,妾身只不过想提醒殿下一句,这南丹郡主已名花有主,殿下没这份心思还好,若真有了这心思可如何是好?南丹郡主毕竟不是寻常女子!殿下身份尊贵,更不能落人口实!”
“名花有主?”柏逸猛地问道。
“是的!殿下不知么?是这南丹郡主今儿亲口说的!”蔡侧妃回道。
柏逸目光沉了沉:“她入了我大盛,就在我手心中!我若要她,定亲了又如何?落人口实?谁还敢说本宫的不是!”
蔡侧妃心底一凉,看来殿下这次真的动了心思,她得早做打算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