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过来呀!我终于将你盼来了。”尧苍伸出手,又向前走了两步。
巫妖粲然一笑,轻快的迎过去,上下打量着尧苍。
“恢复得还不错,都能出来溜达了,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怎么样?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吧?”
巫妖戏谑道,却见尧苍面上一片僵硬,巫妖吐了下舌头,她忘记了男女有别了,似乎不该探讨人家夫妻之间的秘事。
尧苍却面色一缓,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暖声道:“进去吧!我可是有伤在身,不宜久站。”说完不着痕迹的抖开管家的手,伸向巫妖。“快扶着我点,我可是特意出来迎接你的,摔坏了你可得负责。”
巫妖嘻嘻一笑,也不避讳,直接走近尧苍,搀扶着他向屋子里走,边走边问:“你一个人住在这小院里?你这里好,生趣盎然、自然简洁,比将军府舒服。”
“是啊!这里是我的书房,从受伤回来就一直在这儿静养。你若觉得我这里好,不妨搬过来住,我不收你银子。”
“包吃包住?要是你这里没有其他人我还真想来住几日。”
巫妖有些惋惜,好好的阳光帅哥,怎么就相中了那个毒女人了呢!
大管家默默的跟在后边,眼睛不停的四下瞄着,这话可不能让那个其他人听去,否则家无宁日啊!这才几日工夫,二皇子妃就将偏院儿那几位夫人治得鸡飞狗跳,每日里都要哭哭啼啼来请主子撑腰,弄得主子将所有人都拦在墨香园外。这巫小姐一来,主子亲自相迎,若再被人听去这对话,他是不敢想,那尊贵的公主会如何收拾这巫小姐。
房间内缭绕着淡淡的药香,将尧苍扶至榻前坐好,巫妖自寻了椅子远远的坐到书案对面,望着尧苍,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妖妖,那日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以前从未听过,很美。”
尧苍望着隔着桌子而坐的巫妖,拍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些说话方便。”
巫妖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紧闭的窗,嫣然一笑,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道:“远点儿好,这是安全距离,不容易出差错儿,若是被人撞见,也说不出难听的来。”
自己倒了杯茶,又替尧苍倒了一杯,端到尧苍面前。拉着尧苍的手,轻轻对撞了一下杯子,咕咚一口将茶水饮尽。
“这就算是喝过了你敬的喜酒了。我送的礼物你可喜欢?”说完就要拿尧苍手里还未喝的杯子。
尧苍一躲,也咕咚一口喝光了茶水,这才将空杯交到巫妖手中,含笑说道:“喜欢,十分喜欢。不过刚才的水可不是我敬的,是你敬的。”
“谁敬的还不一样?总之是喝过你的喜酒了。不过你若是觉得不过瘾,那就改天等你好了再请一桌,咱们真刀真枪的喝,不醉不归。如何?”
巫妖坐下来打量着简单的房间,谁能相信这里是皇子的住处?一张普通的书案,两把椅子,一个书架,一张床,唯一的装饰就是墙上那几幅画儿,以她的水平只能看出这几幅画应该价值不菲,却看不出是出自于哪位名家之手。
“真刀真枪?也好。那曲子是你即兴弹奏的?是否还未命名?”
尧苍的笑意深入眼底,他喜欢真刀真枪,非常喜欢。
“那曲子叫梁祝,不是我作的,是逸红颜的侍琴姑娘所作。”
巫妖脸不红心不跳,她只哼了几遍,侍琴就将曲子弹出来了,的确不是她作的,她很有自知之明。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作的呢!妖妖,你怨不怨我?”
尧苍的笑容变得忐忑,他小心翼翼的探询着,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巫妖的神色。
巫妖先是一愣,继而一笑。
“我只是奇怪,并没有怨你呀!这是你的自由,你不必在意别人的想法。”
尧苍的忐忑转为释然,通透如她,怎么会想不出这其中的因由?她说不怨,必是已经想通了,所以才有今日的登门造访。
“妖妖,能再为我弹奏一遍那曲子吗?”
巫妖刚要回答,就听门外的大管家请示道:“主子,皇子妃求见。”
尧苍眉头一皱,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在这个时候来。若不见,她绝对会起疑心;若见,她定会找妖妖的麻烦。
看了看泰然自若的妖妖,他忽然乐了,她怕是早料到会被抓包,所以一早就坐得远远的,她的心思果然细腻,若得她倾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请公主进来。”
“是。”
巫妖望向门口,只见华荣一身淡雅的雪衣,袅娜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陪嫁宫女手中托着一个小盅。这个时候她竟然穿得如此单薄!
华荣显然没料到尧苍的屋子里会有个女人,而且还是她深恶痛绝的女人,脸上那盈盈的笑意就有些挂不住了,冷眼扫过二人之间,竟似压根儿没看见巫妖一般,径直走到尧苍跟前,抬手搭上尧苍肩膀。
“苍,今日可好些了?”
“哦,好多了。你怎么不在床上多躺躺,那日让你受了惊吓,该多多调养才是。”
尧苍的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面露温润,浅笑着看向华荣。
“姑爷,这是我们公主亲自炖的血燕,请您趁热喝下。”华荣的婢女将小盅托举到尧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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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