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三国之烽烟不弃>第45章 不问不提非不知

善谋死了,司马也徽死了,宋达又变成司马懿离开了,短短的岁月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多悲哀的事,让我猜不透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历史的必然。若是捉弄,我何曾做过什么值得人神共愤的事情?若是必然,为何史书上从无关于此些的记载?

跪坐在苇席之上,哀默地望着司马徽的棺橔,我暗问,司马爷爷,这世上的人是不是只要活着就会有太多看不透的事情?善谋的死,我看不透;你的作古,我也看不透;宋达的身份,我更是看不透。而这些看不透抑郁在我心中,让我身心皆是疼得厉害。

抚着小腹,我终究又是动了胎气。满额的冷汗洒落而下,浸湿了素色的裙裾,小腹一阵一阵的抽疼,让我不停地打着冷颤。

“孔明……”艰难的启唇,我伸手胡乱地抓握着,想要寻个依靠。此番,胎气再动,怕是瞒不过去也不能再瞒了,因为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此次的疼痛远要胜过昨日的。

随即,身后一暖,浅淡的墨香将我包裹起来,我听到他清朗的嗓音,询问:“怎么?可是腹痛?”

狼狈地点头,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终是忍不住地喊出声来,“疼——”泪水随着不再隐忍的呼疼声滴落,让我分不清我到底是因为疼痛而哭,还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发泄自己的情绪。

不紧不慢地为我号脉,孔明唤庞统道:“士元,劳烦你去为阿硕熬碗安胎药。”话毕,他便将我抱了起来,往内室中走去。身后,庞统有些担忧的问:“阿硕这是?”

“若是安胎药无用,怕是要提早生产了。”孔明的话,让埋首在他怀中的我浑身一颤,一种无法言表的愧疚之情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

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我想说些什么却发觉在疼痛的折磨下,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反倒是他不气也不恼的宽慰我,浅笑悠然,“无须担忧,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着他的宽慰,看着他俊逸的侧靥,我从未如此坚定的想,我,不论是黄阿硕还是李栖,此生除了诸葛孔明绝不会再思慕任何其他的人了,纵使他予我无意,可是他待我的好,对我的宽容,亦足以让我付尽一切而不悔。

而这份情意,在这一刻,终是深入骨髓,让我再无自拔的机会。

被安置在床榻之上,我蜷缩着身子,辗转难安,五指紧紧地扣在孔明的掌心之中,气力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超出了控制。不久后,我察觉到指尖突陷,黏腻的触感随之传来。

顿时,心中的愧疚更盛。未曾犹豫,我便果决地撤开手,换而攥住单薄的被衾。此时此刻,我宁愿失去心安的感觉,也不想伤害孔明分毫。

只是,还不待我将薄衾捂热,手已是被迫回到了孔明的掌心之中,由他的手包裹着,温暖异常。他握着我的手,安之若素,“阿硕,夫妻本当同甘共苦,你委实不必撤手,我想这份疼痛比于你的倒还不算什么。”

是了,正如孔明所言,夫妻本该同甘共苦,我为他忍受孕育孩子的痛苦,他怎么也该忍耐忍耐破掌之痛,这般才稍稍显得公平些。随即,我抓住他的手,再无顾忌。

如此折腾了他半个时辰,庞统才端着气味苦涩的汤药匆匆入屋。那气味让陷入疼痛中的我下意识地蹙起眉来,顿生厌恶之情。人生本已够苦,又何必再拿汤药来画蛇添足?因而,在汤药靠近我唇边的时候,我本能地别过脸去,不愿饮下一滴。

“阿硕。”见我如此,孔明摇首浅笑,有些无奈的模样。他扳正我的身子,不知算不算是在哄我,“莫要执拗,把药喝下去,若是觉得苦,大可再用些力握我的手。”

我抿唇,不为所动。其实,我又何尝不知此今不是执拗的时候,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忍受苦涩的滋味,那样的浓烈,久久都消散不去。

端着木碗的手指随之泛白,孔明再度把汤药往我面前送来,声音却是依旧的耐心温润,“若是你将汤药饮下,我便允你一事。”

稍稍转眸,我望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允我一事?他会允我什么呢?

“只要你将汤药饮下,我便允诺此生只有你黄阿硕一人,绝不再娶任何妻妾。”淡然启唇,他笑意盈盈地道。

我闻言却是怔住,不知该如何作答。若是此话没有交换条件,我定能因此满心喜悦,可,就因有了交换条件,让我喜悦也不是,难过也不是,委实无措。

“我不需要此番允诺。”松开抿住的双唇,我将汤药一饮而尽,带着些赌气的成分。

情爱之事,向来强求不得,我即使是忍受了单相思二十年也绝不要这样的怜悯。

笑意加深,他问:“那你需要的是什么?”

“我……”呼之欲出的答案在思虑片刻之后,被我吞回腹中。有些话,我绝不会在如此情境下说出。我有我的骄傲和原则,绝不因为他是孔明就妥协。

选择默然之后,我低敛着眉眼,未曾与他对视。

此今,我所想要的便是果儿可以安然,不会早产,唯此而已。

笑着将我拥入怀中,他说:“阿硕,随我去新野吧。”

“为何?”本来,随他前往新野之事,就算他不主动提出,老爹也是会同他商议的。如今,他既是主动提出自然颇好,可是女子难免有些别扭的小心思,就算喜悦已知晓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为什么”,我是寻常女子,自是无可避免地起了如此心思。

“留在襄阳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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