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能训的人按个训一遍,市长居然还没赶回来,也没见何立春的人影,黄毅更有些不耐烦了,说不能只听云城市政府这边的一面之词,得把当事人都找来当面对质。白云城路途远,也不知道现在道路有没有抢通,明天上午再去,还是先去驻军那边,看望下徐清风这个“受害者”,顺便和驻军首长会个面。至于市长,让秘书长通知他直接去那,何立春也一样。
中午饭吃到一半就出发了,黄毅当时刚在餐桌前坐下,连汤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又赶了这么远的路,应该像自己一样很疲惫了,常务副市长便建议道:“州长,都这么晚了,驻军那边也明天再去吧!要不先吃点简单的工作餐休息一会,等市长他们赶回来再说,您看您一到这就召开会议,气也没歇一口,再说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平息了,早一会晚一会没什么影响。”常务副市长这是好心,一是为黄毅着想,二也是想给市长争取点时间。
“吃饭吃饭,你们就知道吃饭!”黄毅一语双关地说道。他何尝不是又累又饿,但他对徐清风不放心,不赶紧去敲打敲打,谁知道那兔崽子会不会整点新的妖蛾子出来?就算徐清风不生事,现在他在驻军手里,驻军方面好吃好喝好话伺候,据说军长和副军长都亲自出马,政府这边除了个警察局长谁也没去——甚至连去看下的想法都没有,此消彼长,到时候他会帮谁说话?虽说政府内部的责任区分很清楚,但总责任大小不能由政府这边说了算,关键是看能往驻军那边分摊几许,驻军的责任小了,拍在政府身上的板子就重了,因而徐清风这个主要当事人的证言举足轻重。不过以黄毅站立的角度,目前还想不到徐清风已经成为邦联高层权力之争的重要筹码。
黄毅非要去,这个时候谁敢再跳出来劝说?于是常务副市长赶紧安排车辆以及陪同人员。
也许是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或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市长一行乘坐的农用三轮车不但奇慢无比,而且才走了三分之一路就趴窝了。五辆车几乎同时出问题,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其中有猫腻,市长脸黑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汁来,堂堂的大市长,当然不会去跟几个开三轮的农民直接对话,对那个负责领路的乡干部说道:“去问下到底怎么回事!”
“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往城里送了几头猪,怎么开着开着就不走了呢?”一个看上去比较精明像是带头者的农民一脸无辜地说道。“要是一辆两辆车出毛病倒是常事。咱们这都是旧车。快到年头了,往常隔三差五就要修一回的,五辆车一起坏——不应该啊!我说领导,会不会是过载。就像电源插座啥的一样,咱们这车平常最多只能装四头肥猪,那个——那个你们这些领导都挺胖的,这帮老车受不了啊,我早就说过少上个人少上个人,你们偏不听!”
农民的嗓门极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这车只能装四头肥猪,现在每辆车里正好坐着四个人,岂不是在骂他们比猪还肥?一个性急的局长“呼”地冲过去。指着农民的鼻子问:“你骂谁猪呢!”
“我骂谁了?没骂谁猪啊!”农民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躲到乡干部身后,“我只说这车只能装四头大肥猪,你们这么胖车受它不了,哦——你们确实是比猪重。”
“够了!”市长的声音如炸雷般响了起来,强压下胸中的怒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们有什么条件直接提,想多要点钱还是有别的要求,不要玩这套没用的!你说,怎么样才能接着往前走!”市长非常后悔刚才把司机都留下看车,不然的话,这几辆三轮车是不是真有毛病一看就知道。
“车真坏了啊,爷死鸟朝天,咱们大老爷们还撒谎不成?”农民非常委屈地说道,压根不提任何条件。
“那赶紧想办法修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谁会开车的,都来帮着检查下!”市长没辙,只能退而求其次,然后对乡干部说:“你办法重新调几辆车来,要能保证开到头的!”
“我们都只会开车不会修车的……”农民摆出一副惭愧的样子说道,“我说领导,这车能不能修好不一定,趁没走多远,赶紧往回走吧,这鬼地方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在这过夜可不成。”
乡干部正准备按市长的意思打电话,“突突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一会,一辆锃亮的新三轮转过山道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坐着四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子,见这边围着一大群人,三轮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来车了来车了!”总算找到表现机会的市长秘书兴奋地喊道,然后跑到乡干部身边说道:“马上征用这辆车!州长就要到了,抓紧时间先送市长回去。”
“征用?”旁边的农民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嘟囔道,心说你想征用就能征用?也不看看车上坐着谁!哈哈笑了两声,朝来人迎上去说道:“这不云飞嘛,大包小包的要去哪啊!”
来的确实是司云飞,还有玉叶萝和非要跟着一起去医院的简素言、柳琳。见到熟人,司云飞也很高兴,喊了声“余叔”笑着说道:“我们去趟市里。”徐清风受伤的事,司云飞不想让乡亲们知道,要不许多人得到消息后可能都要跑到医院去,只是介绍道:“叶萝,这是前山村的余大叔,我们进货发货经常找他帮忙。余叔,这是叶萝,清风的妹妹。”
“哦?清风师父的妹妹啊!云飞你说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