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二哥拉着我的手,七尺高的男儿眼泪鼻涕直流,说当初邺城被攻陷,他却无能为力,愧对父亲母亲,更对不起我,让我吃苦。
我哽咽声声,道:“怨不得二哥,且莫说二哥无能为力,就算是真的去救我,又如何救得出?更何况那时,连袁熙都没有回去救我。”
说到这,我们已经是抱头痛哭,佟儿也在一旁哭的跟个泪人似的,道:“二少爷和小姐别哭了,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再说大公子对小姐很好,现在还有小公子陪着小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就不要再伤心了。”
想着这几年来的委屈与忍辱,心中万般感受,却一时无从说起,佟儿说得对,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实在不能再强求什么。
我抬起头,稍稍坐正,擦干脸上的眼泪,道:“佟儿说的是,哥哥别哭了,难得我们兄妹还有相见的时候,着实不能强求太多,哥哥还没看看睿儿呢,怎么说你也是他的舅舅,我这就让奶娘把睿儿抱过来给你瞧。”
说罢便起身去唤奶娘,让她将睿儿抱过来,哥哥接过熟睡的睿儿,擦一把泪,满脸的宠爱,道:“这是我的大外甥?”
我点头,“嗯。”
他欣喜的蹭蹭睿儿的小手,宠溺的看着睿儿,道:“对了,我来之前,母亲听说你有了身子,特地把这个给我,让我带过来给你。”他从怀中取出一面精巧细致的流苏云佩,继续道:“这是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说几个妹妹要过不少次她都没舍得给,现在送给你。”
我接过云佩,却是哭的再也说不出话。
二哥在府中小住两日,第三日头也没回的跨上马背就走了,我惆怅许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