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丫头,最爱告状,单是为了跟爷爷告我的这小状儿,也得挣扎着活过来!”
莫济笑着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莫碧儿,勾出一笑,说了这么一句,“放心罢,都道是好人不长寿,祸害害万年,这丫头,短命不了!”
“你啊,没回都爱气她,逗她,明明是最心疼她,最关心她的人,却偏就是一见面儿就……哎,真不知你这是图得什么!”
“玉不琢,不成器,丫头不收拾,不知义。”
莫济难得说了一句俏皮话儿出来,不再板着脸吓人,扭头,随手指了个人,跟他说道,“你,快马加鞭的去趟昭阳城,告诉爷爷,我跟莫等两人,把碧儿的脑袋接回去了,现如今,已是会喘气儿了,跟他要那本莫家的古籍带回来,我要瞧瞧,接下来,该怎么帮着她恢复,这丫头爱美的很,若是留下疤痕,可该记恨我一辈子了……我可不想,每天清早儿,都被这丫头对镜梳头的哀嚎,坏了好梦……”
莫济嘴上不肯饶人,心里所想的,却是希望莫碧儿能不留半点儿遗憾的好起来,换头术接合的位置,不似寻常的外伤疤痕,涂点儿上好的凝胶,就能去除,因为伤口“太深”,缝合的层数太多,总难免会有一些凸起的皮肉,容易留下硬硬的结疤,对男子来说,许没什么要紧,但,对女子,尤其是莫碧儿这爱美的丫头而言,可就是比死还难接受的事儿了!
“要不要给莫将叔去个信。告诉他一声儿,碧儿和莫逢现今的情况?”
听着莫济嘴硬,莫等暗自一笑,莫碧儿,可真是这货前世的冤家,明明哪儿哪儿都不及他,偏偏就是能收拾的了他,他倒是好,被收拾完了。挤兑回去两句,就算是完了,然后,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漂亮衣裳什么的……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上送!
一个月能拿到手里的月钱,至少得有一半儿,是花在这丫头身上!
“告诉他也行,他年纪也不小了,总担惊受怕的,也是不好。”
莫济答应了一声儿。便闭了眼,不再搭腔。他累了,很累很累的那种,但是,他不能睡,他得在这里,等着瞧莫碧儿的情况,以防她发生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情况。让他和莫等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当然。对莫碧儿这个丫头,寵溺过度的人,并不是只有莫济一个,莫将那当爹的,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比如,跟金满仓提婚事的那出儿,就是他明知金满仓知晓莫碧儿是“死了”的情况下,对他的试探,如果,他肯答应,那以后,即便是莫碧儿就这么长睡不醒了,也有个人能照顾,如果,他不肯,那就算是莫碧儿活了过来,他也绝不会允,他来迎娶自己的宝贝闺女!
只是,他没曾料,金满仓会答应的那么毫不犹豫,受宠若惊,哪怕,是她“死”了,他也乐意放弃掉自己子孙的姓氏,只为了能在百年之后与她同葬,而答应入赘来莫家为婿。
……
莫国,昭阳城。
司马玉前脚儿抱着装盛“纳兰雪残骸”的小棺材进宫,后脚儿,就有一个打扮的像是方外神人的男子,来到了宫门口儿,让侍卫通禀进去,说能让纳兰雪恢复生前模样。
这“神人”是乘车而来,驾车的,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约莫十五六岁样子,发育得比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子好的多。
众人皆知“纳兰雪”如今的情形,哪里肯信?但,又怕他当真能做到,自己不给他通禀,将来,他使着别的法子跟司马玉见上了,司马玉一怒之下,降自己的罪……只得答应了一声儿,硬着头皮往司马玉自回来了皇宫之后,就没再踏出过半步的昭宜宫去禀报。
结果,毫不意外,司马玉一听禀报,说宫门外等着一位,号称能让纳兰雪恢复生前模样儿的人,便忙不迭的跳下了软榻,套上靴子,亲自往门外去迎接了!
在他想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这人,是当真可以让“纳兰雪”恢复成生前模样儿的,他就可以,使人去一趟汲水城,跟司马颖把那粒传说能起死回生的药丸要回来,给她吃了,换她生还!
这样一来,这样一来,也就能跟她再续前缘,这辈子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司马玉小跑儿着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便见到了那个号称能让纳兰雪恢复生前样貌的“神人”,一番问询之后,就信了他,以极高的礼仪,将他迎进了皇宫。
这“神人”并不似寻常方外之人般得喜好清淡饮食和平静生活,相反,一进了昭宜宫里,察看过了“纳兰雪”的残骸之后,就跟司马玉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未经人事的处子百人,第二,好酒美食一日四顿,第三,事成之后,封他做莫国的国师。
若是以前时候,司马玉定会对这“神人”的要求思虑再三,但现在,“纳兰雪”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哪怕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也没有理由拒绝这“神人”的条件,不过是一百名女子加一个国师的身份,只要纳兰雪能活过来,别说才只是这么点儿要求,便是让他送这“神人”半壁江山,他也是舍得的!
就这样,这自己找上门儿来的“神人”,就在莫国的皇宫里住了下来,跟给他赶车的小丫头一起,在昭宜宫里日日忙碌不停。
各种名贵药材,被一箱箱的运进昭宜宫,纳兰雪各个角度和姿势的画像,也被悬挂于四周墙壁之上,司马玉每天只被允许进来探望一次,其他时候,则是为避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