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仗义、扶危济困、忠诚守信,是个好汉,要不然,也不能被绿林中人推举为总瓢把子。

但这会儿牵扯到自家妹子,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单盈盈见着哥哥赤目的样子,有些害怕,但还是说道:“那人今日正好押着车队经过大羊山,被齐李两位大哥给拦了下来,这会儿正打得火热。”

于是,便有了上面那出。

单雄信一人冲锋在前,单盈盈,王伯当,谢映登等一众人紧随其后。王伯当等人赶到的时候,就见单二哥正上赶着对招一白衣少年。

王伯当一看,白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生的一副好相貌,正气凛然,倒不似大小姐所说的那般猥琐之人。

正要相劝,就听到少年必然是让单二哥追得恼了,大喝一声:“别以为你是绿林总瓢把子,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得,这下不用劝了。

果然,两人直接交上手了。

罗成一恼,罗家众人纷纷驱马退后好几步。

笑话,这要是被误伤了,可没人同情你。北平府里谁不知道咱少保的枪法那是出了名的狠,准,快。看着他打斗,你还不躲着点?这不是自个儿作死么。

响马们倒是都盯着场中打斗,压根没留意。王伯当留意了,但也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罗成一脚踢下枪头,两手握在枪身中间,左手倾斜,右手手掌滑杆至枪头,一手握住。

罗成面色一凛,右手一抖,抖出七个枪头,专盯着单雄信的脑袋,喉咙,左右胸前,左右双肩,还有腹部而去。

单雄信瞧这架势便慌了,想他也算一员猛将,混迹江湖多年,这招式他竟然从未见过。

心急之下,为躲锋芒,合槊拨开,结果拨开的是假枪头,真枪头就来了,直接刺伤了他的左肩处。

有一就有二,有二还有三,七个枪头招招互补,攻守齐当,接踵而至,任你躲得过一,也躲不过二。

一开始,单雄信仗着身手好些,连连后退,还能躲过一二,但站在他周围,唯他马首是瞻的兄弟们可就没那么走运了,多多少少被殃及无辜,戳中了几枪,幸而力道都不大,流点血而已。

响马们见都没见过这种打法,就看见那枪影晃荡的,处处都是锋芒,根本分不清真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一痛,就被刺中了,吓得四处散开,离那白衣少年越远越好。

这招不是别的,正是罗家枪法中的“梅花七蕊”,说这个大家也许还不知道什么招式,再说个事,就能忆起它的厉害之处了。

可还记得那突厥大都督红海身上被刺三十八个洞之事?就是拜此招所致。

迎战罗成的单雄信,此刻心中是叫苦不迭。

他躲了喉咙那枪,人家就刺他胸前,他躲了胸前那枪,人家就刺他腹部,再不行,大腿小腿胳膊肩膀,处处都能戳。

看着倒不像是要他命,要不然也不会经常避过他要害不刺,合着这小娃子就是耍着他玩呢。

不一会儿,单雄信全身上下便被戳了个遍,血迹斑斑,好不狼狈。

单雄信招架无力,心下暗恨,好霸道的枪法!

罗成再一枪刺去,这会儿单雄信倒是看清了枪头,生生将它格挡住了。

但罗成的枪头又岂是说挡就能挡得住的,枪头自单雄信左往右,往他握槊的右手而去,眼看就要卡主他的手,罗成道:“你松是不松?”若是不松,这右手也就废了。

单雄信心下大惊,立马松了右手。

这右手一松,金槊便扑通一声落了地,单雄信目瞪口呆站在原处。

罗成也回身收枪,站在身前。

不等他说话,就听单雄信身后传来女人的惊呼声:“二哥!二哥,你怎么样?”

王伯当等人也顾不得寻仇,先是上前前前后后将单二哥打量了个遍,幸好,幸好这小子手下有分寸,故意没伤着喉咙等处要害。单二哥身上伤口看着骇人,不过都是些皮外伤,一件锦绣长袍,如今增添了不少个破洞,还附带血迹斑斑。

单盈盈扑倒在单雄信怀中哭泣,这回可是实打实地哭了。

单雄信眉头紧锁,颇为气馁,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是二哥技不如人,不能给你报仇了。”

单雄信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原本就愧疚的单盈盈更是哭得险些岔气,哭喊道:“不是二哥的错,是盈盈任性,是盈盈不好,他也没有调戏于我,那人是北平府的罗成罗少保,因着上回盈盈擅闯军营找秦大哥,被他军法处置,打了十个板子,心里不痛快,想借着二哥的手,教训他一番,才编了这样的谎话,都是盈盈害的二哥这幅模样的。”

单盈盈一说完,齐李二人也踟蹰着开头了:“单二哥,我们也有错,要不是我们贪心,想劫了他的车队给秦母贺寿,也不会被打。我们就是没脑子,事后想想,他这一路过来,顺顺当当,货物都在,也没人敢劫道,就该猜到了。”

齐国远羞愧地打了自个一巴掌:“是我自不量力,以为旁人不行的,我能拿下他。”

“还有我,还有我!”李如珪也道,“其实那小子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话,是我看不惯那小子,才挑唆齐大哥去劫道,顺带教训那小子的。”

齐李二人本就不是什么坏人,不过喜欢嘴上占些便宜,遇上怂的,也就算了,这要是遇上罗成这样的,可不就得吃亏了么。

单雄信一听这话,险些气岔,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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