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刚听说玉氏生病的事情。正准备过去探望,哪里会想到一出门便看到了这样一出戏,被阿贵弄得莫名其妙的。又见阿贵衣服褴褛,披头散发,当即心头便泛起一种不良的感觉,当即将足一抽,呵斥道:“阿贵,你说什么?我哪有吩咐你办什么事?”
玉麒麟听言。却是越发觉得金夫人虚伪至极,当即便冷笑讽刺道:“你就不要再演戏了,阿贵都招了,我娘是你指使他绑架的,也是你指使他对我娘下毒手的。元宝要是再晚去一步,我娘就没命了。”
“你在胡说什么?”金夫人大惊失色,“我没有让他做过这些事。”
却不料,足边的阿贵又爬了过来:“夫人。我不想招的,可是那地牢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宁愿死。求您让少爷给小人个痛快,就算您念及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了……”
“阿贵!不得胡言!”柳文昭急忙上前将他拽住,“夫人怎么会加害自己的亲家?”
“好一个主仆一场的情分!”玉麒麟冷笑着看向金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元宝见状,却是越发觉得心寒,当即便指着阿贵问她:“你宁愿相信这个恶仆的狡辩,也不肯相信娘?”
“你让我怎么相信她。阿贵侍候她十几年,就是她的人。”玉麒麟怒道。
“你这女人……”
顿时,芙蓉园中乱成一团,争吵声不绝于耳。
金夫人看了看阿贵,又看了看玉麒麟,慢慢冷静了下来,明白过来,当即将旁边石桌上的茶具朝地上用力一掀!
稀里哗啦一片瓷器破碎的声音,将众人的争吵瞬间打断。
金夫人看了金元宝一眼,缓缓将目光挪向玉麒麟,慢慢道:“你们一帮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玉麒麟,我看在元宝的面子上,接纳了你,不代表你可以在金府为所欲为,听了一句狗奴才的胡言乱语,就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元宝,你给我好好审这个奴才!”
金元宝听言,也平静下来,冷声问道:“阿贵!你说我娘让你杀人,你有什么证据?”
阿贵一怔,随即哭着道:“主母吩咐我办事,就是一句话,我能有什么证据,我只有一条烂命在这里,求你给我个痛快发落吧。”
“证据是吧?”玉麒麟怒视着金夫人:“既然敢做,证据就一定会有。我娘刚才喝了你让人送的甜羹,之后就上吐下泻,长风说里边下了夹竹桃,严重的话能将人致死,幸亏我娘命大,那个甜羹只喝了一半。”
“什么甜羹?”金夫人愕然:“我从没有让人给你娘送过甜羹。”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装!”玉麒麟怒极。
金元宝上前一步,拉住她:“我娘说她没让人送甜羹,你能不能先听她解释一下。”
顾大娘见状,也上前辩解道:“少夫人,你先息怒,我是天天陪着老夫人的,我可以证明她根本没有让人给你娘送过什么甜羹,也从来没有指使阿贵对你娘下手。”
“顾大娘,你来证明?”玉麒麟冷哼:“你和她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她是主谋,你就是帮凶,你凭什么证明。这么多年,你都帮她干过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想到玉麒麟说话会越来越出格,金元宝当即便责备道:“玉麒麟,你不要太过分,现在明摆着有人设计要诬陷我娘,你为什么就不能先冷静地想想!?”
玉麒麟听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走到阿贵面前,俯视着他,道:“好,阿贵!我问你,稳婆可是你杀的?”
阿贵看了看金夫人,咬牙道:“稳婆一事,也是夫人吩咐我下手的,她让我不要弄出声响,我就用枕头闷死了稳婆。”
玉麒麟听言,看向金夫人,问道:“人命关天,你还要抵赖吗?”
金元宝没想到她会以这样一种质问犯人的口吻来质问母亲,当即便怒了,却也不失理智。问向阿贵:“凡事都要有动机,阿贵。夫人为什么派你杀人?”
“我哪儿知道夫人为什么,我就是夫人养的一条狗,让咬谁就咬谁!”阿贵回道。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扶着玉氏进来。
阿贵余光瞟见玉氏,突然飞身扑向玉氏。就在他即将接触到玉氏的瞬间,柳文昭却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玉氏拽开,护在身后!
阿贵见一击不中,当即便回身朝金夫人大喊道:“夫人,你答应要照顾好我的家人,说话算话!”
不过电光火石间,阿贵突然大力冲向一旁的石柱。“咚!”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
这一撞,阿贵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自然也是使了最大的力气,瞬间便见鲜血喷涌而出,将那灰白的柱子染成了血红!
金元宝见状,慌忙上前查看,可是。阿贵早已气绝身亡。
玉麒麟见人证没了,知道拿金夫人没有办法了,只得恨恨的看向金夫人。扔下两个字:“毒妇!”便转身走向了玉氏。
遭此变故,金夫人一时间也失了理智,百口莫辩,只能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金元宝见状,转身走到金夫人边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娘。你别怕,有我在。”
见那二人母慈子孝,玉氏只觉得心头好似被尖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