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话说了吧?那现在,我能专心研究了吧?”梦凰双手叉腰,环视着屋里的三个男人,气势陡增。与以往那个什么都随便,都可以的她判若两人。
屋子里一时间静寂无声。真心始终一副悠闲置身事外的样子。靖泊和梦凰的眼神相交也报以淡淡的微笑来支持她。但除了他们之外,梦凰看不出眼前的裴信炎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竟然没有出声反驳她或是再说些别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波动,让梦凰无法从中捕捉到任何事。面对未知总是会令人们产生怯懦。随着时间的推移,梦凰从裴信炎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中还是无法捕捉到任何情绪。渐渐的她开始有些忐忑起来,刚刚的气势也有了一丝裂缝。
“干嘛不说话?”梦凰忍不住问道,可问题刚出口她就一阵懊悔。自己这么问不就证明自己开始害怕了吗?
梦凰为了保持主动,急忙补上一句道:“算了,这是我的决定,我根本就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同!”梦凰伸手挡在自己的眼角,避开和裴信炎的眼神接触。
“师傅,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点解决您才好早点回去休息不是吗?”梦凰转而向着真心说道。
“好,为了能早点回去休息。”真心懒洋洋的起身,像是边打哈欠边说般拖长了声音“先说说你的看法和疑问吧。”
“是,我的想法是……”梦凰重新燃起斗志开始认真的向真心说起她知道的每一个细节。而真心这次也认真的听着,时而拧眉时而点头。能救人性命的事,他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父王,您在笑什么?”靖泊见母亲和师公在桌旁讨论医人方面的事,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了,正准备向裴信炎告辞离开时,忽然看见裴信炎看着母亲和师公,嘴角泛起柔和的笑,不禁好奇的问道。
“嗯?我笑了吗?”裴信炎回过神来,说了梦凰发脾气后的第一句话。
“笑了,而且笑的很……那个。”靖泊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看到的那个笑,要是放在别人的脸上他可以很容易的描述出来,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笑,让他难以置信到有些不认同。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那个?唉,回去休息吧。”裴信炎皱着眉,见靖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懒的和他深究,挥手让他离开了。
“是。”靖泊听话的离开,也不再深究。虽然他心里不敢相信,但他心底深处还是希望那是真实的。因为他看到裴信炎那样笑的时候,他的眼神不再复杂曲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单纯的情绪,中意?还是喜欢,还是两者都有,靖泊不是很确定。
“我真的笑了吗?”裴信炎自问道,他也不是很确定,但看着她的变化,和她怎么变都不变的善良,裴信炎再次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他是蛮中意的,也挺喜欢。但也只能到这里了,爱情,他不相信也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男人喜欢女人也是理所应当的,这点,他不否认。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曾经是自己的妻子。
裴信炎给了自己一个偏执的,自以为正确的答案。
“她的脉象一看就是服用减毒的慢性毒药导致的。也不排除是解药里含有以毒攻毒的药的可能。但若是如此,就等于在她身上下了两种毒。一种是需每半月服用一次解药才能延缓毒发以达到控制她目的的毒。一种却是导致她终身不孕的毒。”真心仔细看了看梦凰写的脉案,分析道。
“不孕?那和之前害我的药有何不同?是减了份量的吗?”梦凰问道。
“应该不是,依她的脉象来看,那应该是一种青楼女子常用的药,微毒,用来避孕的。只用一两次根本无法发现痕迹,脉象里也发现不了异常。除非是日积月累,每天服用至少五年以上,毒入肌理,完全破坏女子的生育能力才有可能被察觉出来。但表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真心摇摇头,解释道。
“五年以上?那我能发现不是说明她已经用了很久吗?是谁要对她下此狠手?是谁那么不希望她怀孕,是宫里的妃子吗?还是说……”梦凰的眼神随着思考不由自主的飘向裴信炎。在她和裴信炎的眼神想对的同时梦凰闭上了嘴,只是看着他。
“你怀疑是我?”裴信炎一下子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梦凰。她还真敢想啊!胆子还真够大的,思维也跟一般人不一样。裴信炎虽然有些生气梦凰怀疑他,但同时又很中意她的大胆。
“我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已,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真的是你做的吗?”梦凰无惧的看着裴信炎的眼睛。
“如果真是他做的,自己一定会马上搬出这里。如果真是他做的,自己一定会……拜托,千万别是你做。”随着裴信炎的靠近,梦凰的脚步竟开始不由自主的后退,原本无惧的眼也变的闪烁其词,不敢和他对视。
梦凰心里清楚,作为楚诺对手的裴信炎绝对不简单。即便在自己的印象中他似乎一直都拿楚诺的诡计没办法。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是个好欺负的人。他的眼神那么复杂,几次对视,无论多长时间自己都无法从中窥探出一丝丝他的真正想法。只有当他刻意释放的时候梦凰才能从中感受到他想让她感受到的想法。自己无法看透他,梦凰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但每次,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她忍不住想继续探究。尽管她每次都败下阵来。
“不是,如果我想对付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