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如此不顾形象的打他,比军棍轻多了向按摩一样。对此原本应该觉得羞辱的靖泊心里忽然涌出阵阵暖意。记得娘亲还在的时候自己淘气把书当柴烧掉,娘亲就是这样把他压在身下打他屁股的。那时是因为自己过于挣扎,娘亲迫不得已才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没想到这个笨女人竟然也这样打他。难道是...不会,这只是巧合而已。
靖泊因为一直陷在对他娘亲的回忆中,直到梦凰打完放开他,他也没有反击就这么白白让梦凰给打了。梦凰打完他才想起王爷让她好好照顾靖泊的事,自己现在把靖泊这么打了,一定把他给得罪了,王爷回来也不知他会怎么说自己了,“啊啊啊,我怎么那么冲动,怎么把这个小祖宗给得罪了,他要是说点什么王爷该怎么看我?”梦凰一脸悔恨,担心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靖泊从回忆中回来,看到打了自己的梦凰坐在那里一脸懊悔,眼泪快要掉落下来,不禁有些无奈的安慰道:“哎,是你打得我哎,我还没哭你哭什么,难道你要栽赃是我打了你吗,王妃娘娘。”
“不是”梦凰别过脸去。
靖泊看了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笑,“你既已打了我现在又来害怕我告诉父王,你早干什么去了?做事还真是不过脑子。放心吧,你是因为我才掉到湖里去的虽然我也救了你,不过被你打几下也算扯平了。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各自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可以了吧。”
“真的?”梦凰转过头,声音哑哑的,充满期待却又怀疑的盯着靖泊。
靖泊无奈,到底咋俩谁是长辈啊,“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
“如果你食言你就不再是男子汉!”梦凰瞪大眼睛,“击掌为誓。”
靖泊依言与梦凰三击掌,二人随即离开,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梦凰松口气回到房间午睡,靖泊本来是要看书的,不过没看几行就笑出声来,“哈哈哈,王妃她真的是笨啊,我输了被她抓住打这根本没什么,父王绝不会因为这事就责怪她,反而会罚我因为没本事而被她抓住。丢脸受罚的都是我,害她落水被她教训是理所应当的。连这都想不明白,她是真的蠢啊。不过她到是挺在乎父王对她的看法。”
果然,王爷回府时二人什么也没说,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但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却丝毫不差的落入裴信炎眼中,了然的他也不拆穿,“终于有所进展了,看来师傅说的没错。怎么我一离开就进展的这么快?看来我回来的有些不是时候。”裴信炎自嘲的笑了。
其实裴信炎早就察觉到靖泊身上越来越重的戾气,却不知该如何化解,毕竟他没有做过父亲,虽然靖泊日渐变强,但同样增长的戾气也会影响他的心智,最终会使他成为一个嗜杀的人。这绝不是裴信炎所要看到的事,他要靖泊变强但决不是杀人狂魔。他也一直为这件事烦恼但不得其法。不过自从得到他师傅真心老人的指点他才明白靖泊需要一个母亲来温暖他的心化解他的戾气。
是夜,裴信炎对梦凰愈加温柔,梦凰只觉得白天的自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飘摇摇的恍恍惚惚不知该做些什么,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可是现在躺在裴信炎的怀中就仿佛她终于飘落在地,踏实的感觉让她想要深入土中,在这片土壤中开出最美的花朵。梦凰有些贪恋这种感觉,“这应该就是我一直渴望的安定吧,我有点舍不得了。”
第二天,王爷依旧出门留下梦凰和靖泊,临走时当然也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其实他早打定主意要在军营里呆上一段时间给他们母子相处的机会。虽然他们昨天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梦凰不喜欢靖泊给她的锐利感觉,而靖泊也不喜欢在他看来愚蠢的梦凰,二人倒是互不打扰各自做各自的事,例行问安后靖泊便回房练起了内功。
晚膳时分裴信炎便派人传话说今天不回府,但送来一只烤好的乳猪吩咐一定要让梦凰和靖泊一起吃。梦凰倒是无所谓,那么大的乳猪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况且那小子现在也是长身体的阶段多吃点也没什么坏处。“真儿,算了,还是我去吧。”一天都没见那小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午膳也没出来吃,还是我亲自去叫他看看在他在搞什么吧。“真儿,吩咐下去传膳,本王妃亲自去叫靖泊。”
“是,王妃娘娘。”
叩叩叩,“靖泊,是我王妃,该用晚膳了,你父王着人送来一头乳猪让我们一起吃,快出来吧”梦凰在门口说了半天话也不见屋内有何动静,就算王爷不在该做的规矩他都不会省的,这么半天都不回答难道他不在房间?不会啊管家说他一天都没出过房门。“靖泊你再不回答的话我就进去了?”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丝不安从梦凰心底升起,梦凰摇了摇头,“我怎么净想些不好的事儿呢?唉,快打住。”推了推房门,锁上了,怎么办?总不能撞开吧。这时古装电视剧上的一个镜头跃然心头,梦凰灵光一闪,“对没错,就这么办。”她连忙叫来一名护卫命他用刀将门闩挑开。
“报告王妃,门已开。”梦凰挥手示意他退下,“属下告退。”
“靖泊我进来喽。”梦凰推开房门走进内室,靖泊正盘腿端坐在床上,不会是在练功吧?梦凰走近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就像是入定了一般毫无反应。“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梦凰的手正要推他时突然顿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