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科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几个徒弟都了自己i的志向,负责骨科,王晓石是急救外科,陈语晴担任妇科和产科大夫,李孝枫则入了儿科,再加上一个新来的宋秀娟研读外科,医馆也算是初具规模了。
只是这些个i医师们目前还都在培训期。
杨子熙给他们分门别类的发了专业课的书,并留下那具高价换来的练习假人供其练手。徒弟们突然发现假人其实根本不会说话,那天比赛时刺激的陈语晴和李孝枫几乎都要发狂的话,其实都是韩烨给配音的!
“大师兄!你太不厚道了!”陈语晴红着脸羞愤的冲韩烨抱怨,“若不是你一个劲的喊要挂了要挂了,说不定我压根就不会犯错!”
“是啊!还讽刺我根本不keneng通过!我当时都被吓傻了,心想一个假人如何懂得调侃?莫不是我真把什么人给切了!”李孝枫难得和她保持了一致。
韩烨大笑:“这是小师父安排的,我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正说话见,王晓石打外面进来,他面色古怪的拉过陈语晴,低声道:“你娘又来了,出去瞧瞧吧。”
陈语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她娘几乎每隔两三个月就要来一趟,每回都是为了她嫁人的。
先是同村的木匠孙厚石,再就是白石村屠夫宋大牛的儿子宋小牛,后来甚至攀上了淮州城豆腐坊的东家……真不zhidao她娘是寻了多少媒人,竟然源源不断的有人想娶她?
陈语晴很清楚。自己虽说模样不算差,但家境贫寒。出嫁的时候,她那不肯拿五十两银子给她赎身的娘。是不会替她出多少嫁妆的。这般情况其实并不好嫁,毕竟与他们家门当户对的都是穷苦的庄稼汉,娶婆娘容貌是次要的,最最主要的便是好生养,其次就是嫁妆。
孙木匠也好,宋屠户也好,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好人家,孙木匠是死了老婆的,再娶也是做填房。年纪又比她大了有十多岁;而宋屠夫家虽说是白石村难得的殷实人家,他的儿子却是个瘸子,从小腿脚便残了。
算起来那不知底细的淮州城豆腐坊东家,估计也多半是身上哪儿少了零部件的。
她娘总是念叨她年纪大了,女人没了依靠,下半身只有吃苦受罪的份,不如嫁个能过日子的人家安稳,说白了背后还不定收了对方多少彩礼呢!
何苦小师父带着她学医术,没提过束脩的事。反倒是供他们师兄弟几个吃喝住宿,一供就是,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学成了自然是要留在仁和堂帮衬的。她虽然是女子。也不想做半途而废、忘恩负义的王八!
如今又分了科,将来她势必要单独负责一块,想想就有盼头!这么粗略一算。再培训上三年,见习一年。最快也要四年后她才能真正独当一面,那时候她都多大了?二十三了!
若是期间她嫁了人。婆家哪里会让她在仁和堂当大夫?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嫁人!
嫁人有什么意思呢?生、在婆婆跟前立规矩、说不得将来和妯娌还要为家产暗斗明斗……过去习以为常的普通女子的一生,如今对比起来真个是没意思的紧!她陈语晴若是如此,那一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所以她坚决不嫁人!咬死了也不嫁人!反正自己的卖身契在小师父手上,娘也没胁迫她的!
不过即便如此,娘这么每回来折腾一次,也真让人受不了!
她心中存着气,快步走到前院,准备花两三句话是功夫将她娘给打发走,没想到一见面却意外的发现,她娘竟然哭了!
陈语晴长这么大,不是没见过自己娘哭,只是没见过她真哭!她娘和人吵架撒泼的时候哭过,胁迫他爹的时候哭过,那种不占理还非要死赖着,坐地打滚的哭她见了多了,一点儿都不稀奇。可今儿她娘的眼泪却是非比寻常。
只见她娘一脸的憔悴,眼睛肿的好似个核桃,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怎么……了?”她迟疑的问道。
她娘见了陈语晴,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上前一把便拽住了她的手腕。
语晴啊!我的闺女哦!你娘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她娘说着又哭起来了。
陈语晴心中一沉,只怕是家里出了大事了!难道是父亲他出了意外?
她忙拉着娘进了间空着的单人病房,关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完了再哭啊!”
“你爹……你爹他……”她娘支支吾吾的好半天都泣不成声。
陈语晴越发着急了,果然是她爹出事了!
“我爹到底怎么了?”她急道。
“你爹他说要休了我!”她娘好容易才将话说全了!
陈语晴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这算是什么大事啊?他又不是头回说要休你了!你俩吵架的时候他不常挂在嘴上么?每回都是你再骂,他只能翻来覆去的说休妻,难道这回还能动真格的了?你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他啊?”
听到女儿这话,她娘突然怒了,抹着眼泪跳脚叫道:“我做什么错事了?我什么错事都没有做!不过是生了你和你妹俩丫头!”
陈语晴面色有些难看,她爹娘重男轻女也不是一天的事了,早些年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娃,才将她给卖了的,这会儿都已经十多二十年过去了,又为这事吵架?
“爹因为你没生儿子要休你?娘你不是挺彪悍的吗?还不给骂回去?”她摇头叹道。
“骂不回去了!”她娘说着眼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