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闻言顿时一惊,急忙起身惶恐的拜道:“太子殿下,某所言绝无虚假之处,请殿下明察。”
李承乾一愣,而后急忙说道:“冯将军误会了,孤所说的是那些死士恐怕不止如此。”
冯立苦笑一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说道:“郎君还是说明白些好,某乃是降将,对于此等之事,十分的敏感,毕竟某在当时诛杀了屯营将军敬君弘,已经报答了息王之恩,现如今父母妻儿皆在,再不敢心生他念,请郎君明鉴。”
&军之心,我父子皆知,日后只要把持本心,为圣人效力,必可名留青史。”李承乾安慰道。
冯立闻言重重的点了头说道:“立曾误入迷途,今得知返,怎敢不以死效命乎?”
李承乾听得此言,点了点头,而后从胸前拿出一物,递给李孝恭而后说道:“不知王叔可曾还记得此物?”
李孝恭将李承乾的递过来的东西,拿在手中,细细的看了几下,依稀有些熟悉的模样,而后方才不确定的说道:“此莫非乃是当年我平灭萧铣之后,所得的西梁皇室遗物,龙凤纹玉佩?”
&叔果然慧眼如炬,都过去这么多些年了,还记得如此清楚。”李承乾笑道。
&是我慧眼如炬,而是此物太过稀有,据说此物聚集了西梁皇室的气运,虽然有些虚无缥缈,但确实是西梁王朝的无价之宝,此龙形玉佩普天之下共有三枚,再找不出第四枚。”李孝恭徐徐说道:“当年我夺得此物之后,就将他们献给了太上皇。据说后来太上皇将这三枚玉佩,分别赐予息王、圣人以及刺王。”
李承乾接着说道:“王叔所言不差,然而孤曾经遍查关于玄武之事的卷宗以及奏折,发现一个疑点。”
&么疑点?”李孝恭凝声说道。他从李承乾的话语之中察觉出了一丝的不同寻常。
&德九年八月,凤翔太守李应允曾经发来急报,说一伙不明身份之人,突然闯关,从凤翔出境,据说是逃到了碎叶一带。”
&于刚刚经历过玄武门之事,天下尚未安稳,各地皆在缉拿息王旧党,以图一步登天。李应允也不例外,于是招募画师。将闯关之人的容貌全部画了出来,而后连同奏折呈到了长安。”
&经前东宫内侍等辨认,其中有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疑似早已死在六月之变的,息王之偏妃常妃,这个女子胸口所佩戴的正是一枚龙凤纹玉佩。”
而后李承乾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常胜接着说道:“小胜子,你说这件事巧不巧?”
常胜眼光有些闪烁,躲避着李承乾的目光,强笑道:“确实是有些巧。难不成当年的常妃并没有死?”
李承乾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胜子,你说对了,常妃确实是没有死。为了此事孤也曾经去咨询过魏玄成。他告诉孤说,当年息王争位之时,早就做了两手准备,暗中命令十八名死士秘密保护常妃。因常妃怀有身孕被息王隐藏了下来,而承道、承德等都已长大,目标也太大。若所以一旦事有不济。十八名死士立即护送常妃逃离大唐,留存一点骨血,以图东山再起。”
&竟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之多,当事之人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但龙凤纹玉佩却不会错。当年孤就藩中山之时,父皇将他的那枚龙凤纹玉佩赠与我,而刺王死后,他的那枚龙凤纹玉佩随他葬进墓地。唯有息王的那枚不知所踪,所以那名女子比为常妃无疑。”(以此向高月大大的天下致敬)
冯立恍然大悟的说道:“这就是郎君问某三十六死士之意?”
&错,据说护送常妃的十八人乃是其中的翘楚,所以孤有些担心,剩余的还呆在长安的死士,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是还有一个精于刺杀的孙达。”李承乾点头说道。
&子大可比担心,刺客之道,小道尔,死士再多也不过是一群匹夫而已。因刺客而成事者,何其少也?纵然荆轲不也是徒留易水悲歌吗?”李孝恭闻言说道。
&是郎君,俺还是不明白,这同你请领的旨意有什么关联呢?”这时罗艺挠头插嘴说道:“大唐之外,幅员辽阔,俺曾经久戍边将,征战草原,数十万人放于草原之上就如同蚂蚁一般,所以才有多数的汉朝的将领因延误军机而被治罪。”
&了大唐之外,我们鞭长莫及,若是想要找到常妃斩草除根,谈何容易?”罗艺说道。
&将军所言甚是,域外大唐力有未逮啊!”李孝恭也赞同的说道。
听到他们二人的言语,冯立咬了咬牙说道:“某也以为赵郡王和罗将军说的不错。”
而常胜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程处默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深的程咬金在某些事上的真传,不发一言。
李承乾闻言心中微微一笑,顿时明白他们三人心中的想法,建成虽然被诛,自李承道一下所有男丁皆被鸩杀,但他们不敢说话,但是此时建成有一点骨血流亡在外,在他们看来也算是好的,毕竟罗艺、冯立二人也曾为其部将,李孝恭同李建成的关系也颇为不错。
&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此千古不变之真理,大唐江山若是君主贤明,必然能流传百代而不灭,但是若是君主昏聩,纵然是收天下之兵,尽诛不服之人,也不过是饮鸩止渴,充其量只不过是多苟延残喘几年罢了!”
&如此,未免天下黎民再受战乱之苦,李唐江山不要也罢!又何必在意到底是息王之后,还是秦王之后,或许是周王之后也无不可,因为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