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浮生把她拉出来,那她一直背着的是谁?
刘小花一下就僵住了。
浮生反应比她快得多,立刻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匕首,手起刀落。一颗白得吓人的头颅从她肩膀上掉下来。那个东西看上去像是人,与人的体形差不多,五官也跟人相识,可眼睛里没有眼珠只有白仁。头上稀稀拉拉几根毛。但皮肤并不像她在里面所感受到的那样湿滑。分明是十分干燥的。
刘小花不敢去想在自己脸上蹭过去的是它哪个部分,急忙解掉了布带,把那个东西从肩膀上甩下来。
这个东西四肢细长,站起来跟人差不多,身上还穿着衣服。但看上去十分滑稽。她刚才就是把这个东西当成是浮生背回来的。
还好当时绑反了,跟它背对背,等它能够分辨这个不是同类的时候,也拿她没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背出来。
刘小花一阵后怕。愣愣看了浮生半天。
浮生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终于松了口气,大字躺倒在地上休息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只是脸色依然不太好。示意刘小花把匕首拿过去,急急做了一个‘剥’的手势。
刘小花见他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发青,不敢怠慢。
可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剥这个东西?剥哪里?她从小连鱼都没有杀过,现在拿着刀,看了浮生两眼,见他眼睛都没办法睁开,眼看气落游丝,一咬牙就劈向对方的脑壳子。
一股热血飞溅出来,喷了她满脸。这种腥热的血,到让她回想起了,那天她刚离开村庄的时候,遇到的那只厉兀。
她狠下心一下下,将那个脑壳子砍开。
可里面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你要什么?要吃这个头吗?是药吗?”她焦急地扬着那张血脸问。
红的血和白的脸,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浮生眼睛睁开一条缝,摇头。
那他的意思是,这个东西身上有什么别的?浮生已经没有办法跟她讲太多。
他经过了刚才的奔波,已经完全透支似的,胸膛起伏得非常厉害,可他的呼吸却不知道为什么异样的浅弱。就算刘小花不懂看病,也知道他这是要不好了。
刘小花完全想像不出来,这么快就会有同门死在自己面前。她拿匕首的手都在颤抖。立刻转身又把那个东西的身躯拖过来。先是胸膛,然后是四肢。只差没有砍成肉酱。顾不上恶心与反胃,只想着不能让浮生死。
可里面没有一样东西看上去是特别的。
他到底要找什么?
这个东西身上,什么能救他的命?刘小花边用力地一寸寸剥开它,一边搜索着记忆中的手札。如果这种东西可以救命,为什么手札上没有提过呢?
把每个部份都搜索完了之后,一无所获的刘小花,看着满地的狼藉简直感到绝望。可就当她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找到浮生要的东西时,突然,那一片狼藉之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
她连忙冲过去。在它心脏中间有一颗小小透明像宝石一样的东西。
一定是这个!
她连忙把这块石头抠出来。发现它是被一层肉膜包裹在心脏中间,就像蚌壳里的珍珠似的。
可这时候,浮生已经失去了意识。
刘小花拿着这个东西,不知道要怎么做。先是,试着把它放在浮生额头上,可它没有半点反应。最后一咬牙,她把这个东西塞到浮生嘴里。反正他也快死了,死马当成活马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让他咽下去之后,刘小花等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任反馈。
浮生既然没有被这个毒死噎死,也没有因此而发生什么好转。但也没有任何恶化就是了。
刘小花拉着袖子抹掉脸上的血,茫然地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于一间空旷的房间内。这房间除了顶上挂满了照明用的珠子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就好像是刚刚建成的新公寓,主人还没有来得及搬进来,家徒四壁。
她围着这个屋子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出去的门道。就好像这里就是整个旅程的终点一样。
刘小花不敢相信,那么多人想尽办法要进来,最终目地会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房间。除了顶上那些珠子,这里真是没有一样值得一看的东西。
那些人都疯了?还是她自己瞎了,看不到这里的宝贵之处?
不过刘小花到是注意到,在房间中间的小平台上,有一个香炉,上面点着三根长香。香炉前还有一堆纸灰。这说明,章凤年来过这里。他应该是从这里带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能顺利地出去。
刘小花回到浮生身边,发现他好像是呼吸平稳了不少,可却并没有好转或者醒来迹象。这至少说明,那种宝石还是起到了作用的,起码他现在没死。
刘小花把身上带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她身边的锄头已经丢了,包裹还在腰上。唯一可以做为武器的只有匕首。
吃的东西都还在。这让她松了口气,不过这里没有水喝。要是一般人,被困在在哪里喝不到水,肯定就死定了,但她既然不会死,顶多就是渴得死去活来。不过她担心浮生能不能撑那么久。
刘小花倒在浮生身边,想休息一会儿。这一路来,她实在是太累了。
刘小花躺在地上,一开始还小心警戒等着浮生醒来,可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