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念完咒语停了下来,我心中有些沮丧。整个过程我连一点内容都不知道,就算想想象一下也不知道从何想起。这个时候心底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它们化作许多光点消失了,走的时候在它们旁边有一种特别宁静特别幸福的感觉。”
这个声音很少和我交流,但是非常熟悉。没错,这是小玲的声音。我没有看见,但是她替我看见了,她让我知道了那些无主孤魂在无数的孤单经历了苦痛挣扎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份幸福和宁静,这不就是我的初衷吗?既然已经实现了那我还为什么要在乎自己有没有亲眼看见呢?
是的它们得到了超渡,而且有那么多人目睹并分享了它们的幸福。我为此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不过当时在高兴过后一直有个疑问缠绕着我。为什么连刘翔也看见了,他一个蛊师又没有看天眼都能看到,难道就只有我看不见么。
原谅我的跳跃思维,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我一阵时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厉害的蛊师也会开一种眼叫做虫眼。蛊术之中所说的虫,并不完全是我们所认知的虫,一切蛇虫鼠蚁,细菌真菌微生物乃至是灵都被他们称为虫。
那些孤魂野鬼在受到超度的时候会有一个转化成单纯的灵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的鬼就在虫眼所能看见的范围内。所以从老黄念第二遍咒语开始,刘翔便能够看到超渡变化的过程了。
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第二天便各自回家了。老黄回了他的道观,刘翔老家是贵州的这次主要是为了他远嫁外乡的姑婆而来。郁秋似乎还有事情没有完,并没有透露行踪。
还有一件可喜的事情就是,张天师的归隐计划尚未实施,一向视财如命的陈大师倒是先把张天师的计划纳为己有了,他联系了中介公司将自己的房子卖出去。然后托人在白石山的后山搭了一个木屋,从此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我到机场的时候老黄和刘翔都已经离开了,我那自称是我亲姑的师叔也不知道到哪儿去勾引帅哥去了,只剩下眉头紧锁的张天师来送我。
我也猜不透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忧虑。几次我看见他似乎要开口告诉我什么,却都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终于在我快要检票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友,你一定要切记,以后遇到盗门的人一定要小心,与他们有关的人你都要留个心眼。切记切记!”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这个时候郁秋赶来了。他便叹了一口说:“算了,这也许都是命数,总之你以后行事一定多留心眼,至于其他的就看造化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和郁秋擦身而过的时候,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检票的时间到了我和郁秋匆匆话别之后便踏上了回四川的旅途。
飞机上我总想着张天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把我听得是一头雾水。盗门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见是用他心通偷窥张天师的心思,他似乎对这个盗门很是忌惮。
第二次是听郁秋提过他有一个盗门的朋友帮她一起策划了杨琪召唤天罚的仪式。张天师好像还有话说,但是看见郁秋来了便没有再说。他让我连和盗门有关的人都得留个心眼,而郁秋又有个盗门的朋友,难道是让我提防郁秋吗?可以后我和郁秋都不一定会见面,应该没有什么可提防的吧!
想不通的事情我都选择不再去想,于是安安心心的闭目养神,等着一睁眼就看见我那美丽的四川。
本以为这次回到成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可是万万没想到只待了几天便又被叫到重庆去了,好在这趟重庆之行还算得上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