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我连打了两个喷嚏。
刚才下河搞的我全身湿透了,清晨的凉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发抖。
豫王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看来他的命是救下来了,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一半落地了。可是,现在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撕成了碎布给他包扎伤口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鞋和一件裹衣。不行,他醒了不能见到这个样子的我,我必须找到什么东西蔽体才行。
我将豫王已经基本报废掉的,被刀砍了很多道,又被我从胸口撕开了的外衣轻轻的从他的腿上拽了下来,看来,这是我唯一可以蔽体的东西了。可是他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血,湿答答的全是血腥味。
无奈,我只能再次托马儿照顾一下豫王,自己拿着那件衣服朝着河边走去。
我在冰冷的河水里洗着衣服,血迹太深,已经有点洗不干净了,我用力的揉搓着,看着血水一点一点的浸透在河水里,由深变浅,再由浅变为没有。昨晚的凶险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致洗干净了衣服上的血渍,我将衣服用力的拧了拧,便朝回走去。
当豫王醒来的时候,我正裹着他那破烂不堪的湿衣服蜷缩在他身边瑟瑟发抖。看到他睁开了眼睛,我立刻将脑袋伸了过去,“你醒了?”
豫王双眼无神,愣愣的看着我,他不会是傻掉了吧?我一紧张,赶紧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紧张的凝视着他。
“别闹,晕死了。”豫王虚弱的说道。
“二表哥你没事啦!”我激动的说着,喜极而泣,他终于好了,他终于,没事了……
他微微的别过脸去,脸上有了些许红云。我低头一看,才发现由于自己刚才太激动,那件裹在身上的破烂的衣服将我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我囧得双脸发红,赶紧将衣服拉好,将自己裹得严实一些。可是他的衣服破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拉起来非常捉襟见肘,刚把这一块盖好,另外一边便露了出来,我只能将自己越缩越小,努力的让自己不暴露出来。
“衣服是湿的吧?”豫王有气无力的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现在这件衣服正湿答答的搭在我的身上,而你面前还有一个活着的男人,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豫王又问道。他转过头来,微微的拧起了眉头,目光骤然收缩,嗓音突然间高亢了起来,“难道,是那伙人追了上来?他们把你……?”
不知道他是刚发现我穿的是他的衣服,还是脑子这会还有些短路,想什么呢,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那什么呀,要是我真的被人那什么了,估计现在也没脸活在这世界上了,哪还有心思和精力去照顾他呀!
“你想多啦!”我说道,也亏他刚一醒来就这么担心我。
“我的衣服,全都撕成绷带给你包扎伤口了,我没有衣服穿了,就只能裹着你的这件破衣服了。”我窘迫的说着,真恨不得此刻他能什么都看不见,继续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
听了这话,豫王的脑袋左右转了转,努力了但却抬不起身子,只能看见被我的内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两条胳膊。
“呵呵,”豫王轻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刚刚要不是我牺牲了自己的衣服,此刻他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好嘛。
豫王止住了笑声,脸上的气色好了起来,“我是觉得,你可真是办法多呀!”
办法多,办法多什么呀,我刚才为难的要死的样子他是没看见……
“哦,对了,你要不要再喝点水,我去给你打点水来?”我连忙问道,现在的第一要务,是要让他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嗯。”豫王点了点头。
“那你把眼睛闭起来,我要去了。”
豫王嗤笑一声,微微的闭起了眼睛,我还是不放心,将他额头上给他降温的布条拿下来,遮在了他的眼睛上面。这才拿起了旁边的那条鱼,又返回河里去打水,这条路被我来来回回走了这么多次,树叶都被我踩瓷实了。
当我将豫王眼睛上的布条拿掉,将鱼嘴对着他的嘴时,豫王脸上惊异的表情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张嘴啊?”我疑惑的看着他。
豫王无奈的张开了嘴,水流从鱼嘴里缓缓的流进他干裂的嘴唇,突然间我发现这个动作似乎有点不太好,豫王的初吻可能就献给这条死鱼了吧……
豫王咽了两口水,摇了摇头再也喝不下去了,他看着那条奇怪的鱼,惊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就真的是一条鱼而已,我把它开膛破肚用来装水了,不然,你的高烧怎么退呀?”
豫王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又看着那条鱼,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这方法,这方法亏你也想得出来啊!”
“那是啊,人被逼急了,什么潜能力都发挥得出来的好吧。”我将鱼嘴再次凑近他的嘴边,又喂了他几口水。
豫王的精神慢慢的好了起来,呼吸也慢慢的平稳均匀起来,他的肚子适时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而我的肚子听到了号召,也立刻积极的相应起来。
我们俩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在那辆马车上,此刻,除了豫王的那把剑,我们什么都没有。
“有办法弄点吃的来啊?”豫王问道。
我一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