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身子早就好利索了,只不过六爷不放话他也不好出门,就只能一直养病,那五十个板子放到别人身上可真是去半条命的事情,到他身上就不是了,陆行身手了得,身体被他连铸的钢筋铁骨一般,很是不俗。
这一天,陆行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等着起来的时候就忽然喊道,“是哪位高手,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从门口走出来一位白胖的妇人,看着面色很是严肃,“真是没有想到,邢彰会笼络到了白和堂的人给他卖命。”淮安王的姓邢单名一个章字。
陆行眯着眼睛,手迅速的放在了腰际上的软剑上,“噢,前辈是怎么认出在下是白和堂的人?”白和堂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杀组织,但是他们接杀人的活儿同样也接保护人的活儿,只不过保镖价钱要比杀人更贵上一些。
妇人冷然道,“我不仅知道你是白和堂的人,还知道你的师父是谁。”
陆行警觉的看着妇人。
“呵呵,王二叔他老人家最近可还好?老身记得他的风湿可是把他折磨的够呛的。”妇人抬头瞧了眼陆行说道。
“你到底是谁?”白和堂在江湖里非常隐秘,竟然连他师父的姓名都喊得出来,这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妇人也不卖关子直戳了当的说道,“我是你郑师祖。”
“您就是那位二十年前接了镖后……,没有回来的郑莹师祖?”陆行忍不住惊异的喊道。
郑莹点了点头,那张刻板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难得还有小辈记得我,走吧,我们进屋里说。”
陆行无奈跟了进去,倒不是他大意,实在是白和堂里人数稀少,规矩严明,能这么了解的底细的也就是自己人了。
春芽最近很苦恼,她从别处打听出来的消息是陆行最近都在小院子里养病不出来,她想着那样一个英气的男子,被打的那么重,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觉得小心肝颤抖了,那个疼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想起来透过窗棂看到顾姨娘和六爷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喝西瓜皮茶水的事情,那样的温馨甜蜜……,让一旁的人看着心都醉了,她忽然就灵机一动,六爷这么喜欢喝,陆行肯定也会喜欢喝的吧?
听顾姨娘说这个茶水清热利尿,反正就是顶顶的一个好东西,陆行养病不正需要?
所以这天早上,春芽正好抽了个空,泡了一壶西瓜皮茶水就朝着陆行的小院子赶过去了,陆行虽然是管事,但毕竟还是下人,睡在南边那一片下人房里,里面靠北边有几座小院子,专门给他这种比一般仆人身份高些的人住。
等到了小院子的门口,春芽忽然就有点怯生了,她站在门口,心里建树了好久,终于鼓起了勇气准备敲门,结果门突然从里面就被推开了。
“郑嬷嬷?”春芽认出来从屋内出来的是给顾湘上过很严谨的礼仪课程的郑嬷嬷,而让她感到惊奇的是郑嬷嬷的身后跟着一脸恭敬的陆行,oz,这两个人认识?
陆行眯着眼睛看着春芽,眼睛露出危险的气息来,春芽忽然就觉得有点害怕了,她怎么觉得这一刻的陆行不像是之前看到那个骄傲的英挺的男子,而是更像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春芽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就在这个时候,春芽的手被郑嬷嬷抓住,一股暖意涌入她的身体里,春芽抬头看了眼郑嬷嬷,见她瞥了眼自己又对着身后的陆行说道,“她是顾姨娘身边的小丫鬟。”
陆行的握住的手渐渐松开,“是那位顾姨娘?”陆行那位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是。”郑嬷嬷说完便是恢复她严肃的面容,“小丫头,当初是这么教你规矩的?”春芽想起来内院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就心虚了起来。
“跟我走吧,得让你们姨娘好好罚罚你。”郑嬷嬷正色的说道。
春芽,,
为了这个事情春芽被顾湘罚了半年的月例不说,还被禁了一个月。
虽然一旁的方圆和柳枝都给春芽求情,平日里向来好说话的顾湘却是难得的板了脸说道,“这般严厉的处罚是为了你好,今日你可以不顾规矩随意乱闯,明日你就能冲撞夫人或闯下其他祸事来,到时候可就不是你一个人受罚了,懂吗?”
春芽只是过于率真,到不至于是个傻子,她明白顾湘的意思,遇到有心人这就顾湘指派她做的事情了,她一个姨娘,派个丫鬟去看王府的管事,这还是年轻的鳏夫,这传出来实在是不好听。
郑嬷嬷见顾湘狠狠的责罚了春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转头就对顾湘说道,“我瞧着你的规矩还是差点,我们明天开始重新学吧。”
顾湘,不要啊!┭┮﹏┭┮
就这样顾湘又开始了她的魔鬼式训练,这一次郑嬷嬷的规矩可是更严了,顾湘觉得以前她教自己规矩仪态,看似严厉但还是留了几分颜面的,可是这会儿却是一点也没有留余地啊,那真的是绝对严苛的要求,好像下一刻她就是王府的王妃一般,她还琢磨过是不是郑嬷嬷被夫人汪氏派来折磨她的,oz,后来想想又不对,如果真的是要折磨她,抓住春芽没规矩的把柄就够她受的,何必绕这么大的弯?
邢尚天从外头回来看到就是一脸憔悴像的顾湘,他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等着换衣梳洗的时候就没让顾湘来做,吃饭的时候又破天荒的给她夹了个蟹黄包。
顾湘吃了一口蟹黄包,顿时就眉开眼笑的了。
邢尚天看了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她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