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四眼儿每次跟我提到球球的时候眼里满是憧憬,我知道那个男人是他俩的第一位伯乐。意义重大。所以我也不指望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到能让他俩抛弃三年的情义临阵倒戈。
脸上的严肃一扫而空,我突然笑了:“啊哈哈,瞅你俩那怂样儿!我开玩笑的,你俩跟我这交情,我那舍得把你俩一块儿收拾了呀!放心吧,球球倒下的那天,我保证你俩平安无事,到时候我还打算让你们取代他的位置呢。”
此话一出,四眼儿他俩更紧张了:“一哥,你快别乱说了,我俩哪敢呀!”
我拍拍他们的肩膀:“敢不敢、想不想。只有你俩心里最清楚。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都是满腔热血的男儿,谁会甘心寄人篱下,给别人卖死卖活、抛头颅洒热血啊?是条汉子就该有自己的江山,你们说是这个理儿不?”
说完,我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和全薏聊天了,四眼儿和他同桌在原地傻站了很久,身子不住的颤抖。我相信他们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刚才的话触动了他们心里的最真实想法。点燃了他们的热血。
全薏捧着下巴看我:“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啊。不去卖安利白瞎了。”
我笑着说:“是吗?现在搞传销的都看脸,像你这样的萌妹子才能卖出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行。”
全薏吹了吹额头上的齐刘海:“摘面具就为了推销安利?那我爸爸会打我的。”
我诧异的看着她:“你老爸还打你呀?你可是女孩啊!”
全薏斜眼瞅我:“女孩子怎么了?男女都一样。我爸爸其实平日里脾气很好的,很温柔、很体贴、他做菜好吃、给我讲题的时候循循善诱。。。”
我:“讲题?你爸是老师呀?”
全薏点头:“对呀,他是大学老师。”
“噗!”
我一口老血喷出三丈远,就他爸平时戴个张飞面具那样能做老师吗?那种怪人不得被学生笑死呀,啊不对,他根本就过不了应聘那一关才对吧!
我半信半疑的问:“你爸在哪个大学教书呀?”
市工业大学。”
“噗!”
我又吐血了,这尼玛还是我们校的老师啊!我咋校园里咋没见过他啊。就算没机会碰到,也总该听说过吧,他可是随时随地都带着京剧脸谱的人啊,彻头彻尾的大奇葩啊!我脑补了一个张飞在讲台前教高等数学的画面,哦不,还是教大学物理吧,要不机械振动?我的天,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我:“你爸教啥的?”
全薏:“选修课,唱京剧。”
好吧,这样一说倒不那么奇怪了。不过听全薏的描述,他爸应该是个居家好男人呀,又做饭又辅导孩子学习的。正聊着,班任开始上课了,这家伙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大家的考卷。高中的奴役制度过来人都懂,每次考试之后。卷子都要回去给家长签字,第二天班任检查。
当然了,我只是借读的学籍,又成天在学校里混,作业都不写,所以班任根本不管我。而全薏就另当别论了,俗话说得好,人丑就要多读书,她的成绩一直在班级名列前茅。我抻长脖子去看她的考卷,这次数学她又考了一百三十多分啊,人家都说女生数学、理综弱,这一点我在她身上可完全看不出来,难不成她这么可爱,其实是个男孩子?
我又瞟到她卷子上的家长签名,不像别的家长写字龙飞凤舞,上面是工工整整的两个字:“全芯。”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她老爸叫全芯啊,这下子全心全意凑齐了,而且我还找到了一个比我更娘的男人名儿,全芯,你看那草字头多娘们,啊哈哈!
刚下课,东子就把王贺、赵庭带到我教室门口了,我打量了他们两个一下,两人都是大众脸,不过记仇的我可不会忘记,那天在食堂出手揍我和狗牲子四人里就有他们。我给他俩递了颗烟,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
王贺叼着烟抬起下巴,一副没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我们是看在东子的面儿上。。。”
我毫不在意他俩的装逼,笑着说:“恩,我知道,你们跟东子有交情,跟我还没啥过儿。来,初次见面,我先送你俩一份大礼。”
说完,我就往厕所走去,王贺和赵庭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杨向东也不知道我要干啥,就安抚他俩说没事儿,跟我一起去就是了。三人跟我在我身后来到三楼的洗手间,刚一推门,王贺和赵庭的下巴啪叽一下掉到了地上。
“大、大伟哥。。。”
我拍了拍大伟哥肩膀,示意接下来是他表演的时间了。杨向东偷偷问我是怎么让大伟哥起死回生的,我说山人自有妙计,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个啥。
杨向东:“一哥,你一定是用爱的力量治好他的吧?从刚才一进厕所,我就发现大伟哥看你的眼神不同了,你们两个含情脉脉,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是真情的流露啊,这才是真爱啊!”
我抓着杨向东的领子把他扔到了厕所的隔间内,看戏的兴致全被这傻逼破坏了。
大伟哥沉着那张黝黑的老脸,慢慢的朝王贺、赵庭走过去,大伟哥块头比他俩大出来两个型号,站在他们面前显得很有压迫力。
“听说你俩昨天说要去跟球球混?”
王贺一步一步往后退,牙关打颤:“我、我、我一时糊涂,现在我已经跟球球划清界限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