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怀里的薄荷味仍然在鼻尖环绕,但邱宇瑶已不在床边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窗外早已泛起了鱼肚白,冬天的荷包市天亮很晚,现在太阳刚升起大概要八点半左右了。恢复了一天,背上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厚重绷带缠的皮肤透不过气有些发痒。我抓过来床头的手机趴着发短信,刚起床给邱宇瑶撒个娇。
“老婆,你去哪了,人家醒了好怕怕哦!”
其实我知道她应该是去洗漱然后为我准备早饭去了,因为床头上的保温饭盒不见了。
过了会儿,护士来给我拆纱布、换绷带,摘下去的时候挺疼的。她撕的动作很利索。唰一下扯掉我一层皮,给我疼的嗷嗷叫唤,像是头待宰的老母猪。
护士打了我一下:“大男人还怕疼,叫什么叫!”
我一脸蛋疼的看着她:“我是心疼被你撕掉的那层皮呀,你看你手上的绷带,还粘着我性感的胸毛呢!”
护士俏脸一扬:“去你的,那是你背上的汗毛!长痛不如短痛,我要是一点一点给你撕,你更疼。”
我跟小护士嬉皮笑脸,仔细看看这护士年龄不大。跟我们差不多。她长了一张小圆脸,水灵的大眼睛和长睫毛。略厚的嘴唇为她增添了几丝性感,再加上他还穿了黑色的丝袜,配上这套洁白的护士装,真是满足了宅男对于医院的所有美好幻想。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或者就像李刚说,美女的话都有道理:“恩,您可真专业!”纵引有划。
护士娇笑道:“专业什么呀,我也才刚刚结束实习,不跟你说啦,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两个伤员,被鞭子抽得可惨了,你们三中最近搞什么呀,都快过年了,打架斗殴的事件倒频繁了。咋的,都不想过个消停年了?”
额,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其实是我啊,我到了三中后大刀阔斧的改变格局,挑起了一个个争端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她说的也是,马上就期末了,然后寒假就是过年,让兄弟们跟我折腾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我尴尬的笑着:“可能是大家都想来医院过团圆年吧,热闹,嘿嘿。反正还有你这么漂亮的护士照顾我们,我们都巴不得来医院呢。”
就是这么巧,我刚说完这句话邱宇瑶就推门进来了,手里的饭缸子像扔铅球一样砸到了我脑袋上。
“你病好了是吧?给我发短信就是为了让我来看你调戏良家妇女?”
护士惊恐的看着邱宇瑶,用手捂着嘴小跑出了病房,留下我一个伤员面对盛怒的邱宇瑶。她站在我床边一句话都不说,却给我极大的压迫感。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她:“老婆,那个啥,我恭维恭维她是想让她对我温柔点儿,刚才她拆绷带可暴力了。”
邱宇瑶咬着后槽牙:“老娘看你是想试试更暴力的。”
我知道不能再说话了,不然绝对越抹越黑,于是我像鸵鸟一样,遇到危险时就把头埋在枕头里,虽然这样是掩耳盗铃,但至少我觉得有安全感。听到邱宇瑶砍刀上的金环哗哗作响,我知道今天自己大限将至了。
“来吧,能死在自己最爱的女人刀下,洒家死而无憾!”
“老公,你说啥呢,快起来,你兄弟来看你了。”邱宇瑶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婉大方。
我抬头,她手里没有那把大砍刀,哗哗声是大伟哥他们进入病房的声音。现在应该还没下课吧,他们来探望我也不必翘课呀。正当我自作多情的感动,大伟哥身后跟进来的两人让我明白了他们这么着急来找我的意图。
那两人是四眼儿和他同桌,邱宇瑶告诉我,四眼儿叫夏天,他同桌叫张杨斌。我昨天担心球球误以为他俩叛变会对他们严刑拷打,所以让大伟哥去救他们。现在看来,他俩虽然垂头丧气的,可应该没受什么伤,看来球球没对他俩怎么样。
“夏天、张杨斌!太好了,你俩没事!”我激动的说着。
四眼儿有气无,你终于记住我们名字了。”
我笑着:“哈哈,我一直都记得呀,不过叫外号更亲切嘛。”
四眼儿点头答应着,看上去没什么兴致和我聊天,平时话比四眼儿更多的张杨斌甚至一声不吭,眼眶子发青。
我试探性的用力,从床上坐起来:“那个啥,我知道你俩肯定是被球球误会了,这事儿都是因我而起,我对不起你们。”我让邱宇瑶扶着我下床,给他俩深深的鞠了一躬。
整个过程背上的伤没怎么疼,看来小幅度的动作已经不成问题了。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四眼儿他俩有情有义,我早就把他们当自己人了。今天时机到了,我要正式向他俩抛出橄榄枝,他俩说过,球球礼贤下士、没有大哥架子,那我就要让他们看到,我王唯一比球球更体贴温柔,因为兄弟就是我的家人。
四眼儿他俩赶快把我扶到床上:“一哥,别这么说。你还伤着呢,快别这样。”
我盯着他俩,眼神坚定又让人无可置疑:“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希望你们能跟我混。”
四眼儿苦笑:“一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眼瞅着你就要跟球球老大开战了,我俩不是那种愿意拖人后腿儿的人,所以算了吧。”
我:“咋说话呢,你俩怎么会拖后腿呢,我手下那些艺术生你俩心里还清楚吗?再不济你们也比他们强出一百倍呀!”
两人没作声,把身上的衬衫脱掉了。那画面血腥得让我有些恶心,他俩脸上没事,可身上却被鞭子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