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军医老师提着医药箱过来,用棉签在晏晓俊的眼睛里挑了半天,最后得到一个结论。
“这孩子确实没戴有色的隐形眼镜。”
看看人家医务老师,说话就是专业,那东西不叫美瞳,叫有色隐形眼镜!
年教官难以置信,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军医好好检查,弄得晏晓俊流了很多眼泪,但是晏晓俊不吭声,就咬牙挺着。
医务老师最终还是那个答案“这孩子的瞳孔就是这个颜色的”,然后就被其他连队的学生叫走了,留下年教官在风中零乱。
年教官脸色非常差,没等晏晓俊开口,自己就趴到地上做起了俯卧撑,嘴里还吼着什么男人就要信守承诺,挺逗比的。
不愧是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年教官很利索地做好了七十来个俯卧撑,之后就开始慢了下来。
毕竟天太热了,慢点儿情有可原,苗教官发话了,他做多久俯卧撑,我们就休息多久。
这时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歌声。
“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滴骏马像疾风一样~~~”
我定睛一看,这不陈立聪吗?他肩上背了几个沙袋,双手背后,正在做深蹲跳,像个大蛤蟆一样一蹦、一蹦地来到了年教官身边。
“哦哟,这里有个套马的汉子耶!嘿,巴扎黑!”
这不陈立聪吗?他们体育部的还要到体育场这里顶着烈日训练呀,真是辛苦。
年教官早已满头大汗了,估计心里非常不爽。不过他没有停下来把陈立聪赶走,而是瞪了他一眼,继续做俯卧撑。
他心里明白,做俯卧撑和长跑一样,中途停下来就跑不动了。
“哦哟,这套马的汉子不是年教官吗?咈哈哈!今年又跟谁打赌了?”
陈立聪在年教官身边坐着深蹲跳,和他俯卧撑的节奏一样,看起来很滑稽,惹得学生们一阵大笑。
“小崽子,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在给同学们做示范!”年教官还在嘴硬。
“是这样啊!真是辛苦您了,咈哈哈哈!”
陈立聪笑着,显然跟年教官是老相识了。
陈立聪聊完家常又朝我蹦了过来,他说张大炮商量着要对付我跟李刚和晏晓俊,叫我们三个小心一点儿。
他还说他送给我的橡胶棍子是专用警棍,能把敌人打成内伤,可厉害了,叫我以后随身带着。
我点头答应着,谢过他之后,他就又像个大蛤蟆一样跳走了,好像他训练的时候无法正常走路。
当天中午没了侯志,我只好和李刚晏晓俊一起吃饭了,俩人还是在那边斗嘴,差点又打起来。
晏晓俊死活也不说苗教官跟他发生了什么,让我更觉得他俩有浓浓的基情。
当我提到他的眼睛,晏晓俊立刻得意洋洋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个混血儿!”
混血儿?我没听说过哪国人眼睛是紫色的呀。
“你跟我说过你爸,他是中国人,那你妈是外国人?”
看晏晓俊眉骨这么高,倒也有可能。想想这杀马特的妈妈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感觉好违和啊!
“我妈也是中国人啊!”
“那你还混血个蛋啊!”
“我荷包市南岗区混荷包市道里区啊!”
无奈,我感觉我和他俩交流还是有点儿困难,只好吃完饭先走一步了。
我去小卖部打了个电话,是打给侯志口中的那个小天的,打算打听一下张大炮他们的动态。
既然陈立聪说他们要对付我了,那我也得知己知彼呀。虽然我感觉我挺冤的,明明只想做个不谙世事的美男子,竟然又被卷到这个复杂的圈子里了,真是蛋疼。
“王唯一吧?”对方电话接的很快,而且一张嘴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
我暗忖,这小天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哈哈哈!终于蒙中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狂笑,“自打昨天猴子告诉我以后,老夫已经管二十多人叫王唯一了!”
我马上在心里对这个小天有了一个定位,和侯志一样的逗比。
“额,小天。。。”
“你别说!不准叫我小天!老夫对每个客户的昵称都不同,你就叫我‘零’吧!”
“额,零,那个我想问。。。”
“你别说!让老夫猜一猜!”对方打断了我的话,“你是不是要问张大炮的动态!”
“对啊!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老夫料事如神!你放心吧,牛弘斌和张臣飞两人还没返校,所以张大炮要等军训以后才会对你们出手。”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妈蛋,这就挂了啊!我还没问完呢!于是我又拨通了那个号码,对方还是瞬间就接起来了。
“我们的行规是每天只能提供一条情报,多了要加钱的!一条情报五块钱,从电话费中自动扣款!”
“可我用的是。。。”
“你别说!老夫掐指一算就知道你用的是座机,不是手机!所以我只能提供给你一条情报,再见!”然后零又把电话挂了。
妈蛋,掐指一算个屁啊,你他妈分明就是有来电显示吧!而且这家伙的情报还要钱,侯志那个土豪走了我哪消费得起啊。
也罢也罢,好歹每天还有一条信息是免费的,我就每天给他打一个电话,慢慢整理信息吧。
反正他说了张大炮军训后才会有大动作,这还有二十多天呢,应该够了。
我把消息告诉给了李刚和晏晓俊,李刚说荷工大有他认识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