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又安静了下来,人们的目光都投向了张龙这个面生的华夏国小伙子。
人们很疑惑,一双双异族眼睛里还有着愤怒,显然将这个服务员打扮的小子也看成了劳尔那种自以为是的家伙。
张龙一脸邪笑。正在跟识海里的死至贱沟通。
“死至贱啊,我记得,我有一张歌艺的技能卡,能用吗?”
“可以。歌艺技能卡现在还维持在一级。严格来说没有任何的武力,最多会影响一下认的心情,不算是武力,可以使用。”
“哦,那就好。”张龙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在识海中下达命令,“歌艺技能卡开启。”
“哗啦”识海的黑暗里。沉寂已久的歌艺技能卡自动地浮现而出,银光大放
张龙一下子变了,人们凝眉眯眼,也感觉到了细微的变化,只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变了,他们就觉得,那昏暗的环境里,一身服务员打扮的张龙,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圈儿圣洁奥妙的光芒,虽然看不见,可就是觉得这陌生的小伙子整个人都亮了。
“咔,咔”皮鞋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响也与之前不同了,仿佛单单是张龙走路的脚步都带着音乐的节奏,那脆响甚至在整个酒吧内部环绕。本来想发作的客人们,一颗躁动的心一下子被这脚步声带了过去,节奏缓慢地跳动着,安静了。请百度,谢谢!
“张龙,你”
上了舞台,张龙在祈雅欣身旁站定,头顶聚光灯落下,祈雅欣一身雪白都黯然失色,在人们眼里,反而张龙更显得明亮。
祈雅欣皱眉,虽然也能感觉到张龙忽然之间的变化,可有着劳尔的教训,她不敢托大,疑惑地盯着张龙问了一句。
“雅欣,放心,没事的。”张龙转头,带着春风般的微笑望着祈雅欣,温柔地说道。
“嘶”祈雅欣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她发现,张龙此刻的目光,竟是像白天的太阳一样,让她这经常生活在夜里的女人,忽然感觉到从心头泛起的温暖,整个人如同要化了一样,那暖洋洋的舒服,恨不得立刻倒在张龙怀里睡上一觉。
舒服的同时,祈雅欣也震惊,张龙说的竟然是米国语,无比标准的米国语,而且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具感染力的磁性,那不温不火的嗓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样,细听之下,让人恍惚觉得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传出来的,像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又像是都没有,只在自己的心里响起。
同样等艘捕纪后挪了挪身体,忽觉身形疲惫不堪,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些令人烦躁的东西顿时全部冒了出来,又透过每一个毛孔散了,人们便都感觉昏昏欲睡了,而且那恍惚的视线里,似乎正有一副美丽的画卷在慢慢地拉开帷幕。
“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张龙转过身,对着话筒说道。
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是睡梦中女神的温柔呼唤,昏暗的酒吧一下子变的如阳光明媚一般,喜欢沉浸在黑夜里的黑暗的心,也忽然亮起了光明,光明中还带着温柔的温度
没有人提出异议,也没有人愤怒,在张龙那梦幻一样的声音里,人们一下子将之前劳尔的摧残忘的干干净净。
“我叫张龙,今天刚来,大家可能都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呵呵”
张龙笑了,人们的视线里,酒吧昏暗的空间就忽然开满了桃花。
“我以前也经常泡酒吧,我想,那时候,我们都有同样的心理。我们孤独,我们迷茫,我们无所适从,我们不喜欢明晃晃的白天,我们不喜欢被人看到,更不喜欢自己看到自己,我们希望一切都是朦胧的,都是梦幻的,都是虚假的,这样,我们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自己虚幻自己。”
“孤独,不在乎身边有多少人,就好比现在,我们上百人聚集在这里,喝酒聊天,尽情欢笑,可笑的同时,心依然是空牢牢的。”
“迷茫,不在乎面前有多少路,纵然四通八达,我们依然站在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就这么奇怪,我们好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角落,无论怎么努力都走不出来。”
“是心被捆绑了,被我们自己。”
张龙说着,面容沉静,笑容已久,磁性的嗓音有着些许低沉,那满含着心语的字眼从他嘴里徐徐传来,飞满了天空,人们觉得自己都透明了,被那一个个玄妙而精准的字符洞穿着,而台上那聚光灯下年轻的俊朗男子,却越发显得高大,高大到飘渺,高大到遥不可及,他如同洞悉一切的神佛,正在为凄苦苍生指路。
祈雅欣也听的痴迷,看着张龙的侧脸,美眸慢慢迷离,无数陈年旧事,无数酸甜苦辣,无数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伤痕,全都涌上心头,在脑海中一幕幕幻化,幻化成令人心酸的苦水,蹂躏着心扉,令人想用眼泪的方式,将这一切都哭诉出来,却又被那一份深藏在心里高傲的倔强挡了回去。
“这没有错,来酒吧的人,我觉得都很坚强,他们纵然孤独,纵然迷茫,但不哭,也不抱怨,他们只是想用酒精来麻醉这一切,第二天醒来,便又像个正常人一样笑的灿烂,等到夜里,再来到这里,将心中苦楚纷纷用酒精兑换,留在酒吧,将酒吧的狂热带走。”
“后来,”张龙忽然眯眼,抬起一根手指,聚光灯下,他满身笼罩着白光,那动作,像是要点石成金一样,“我发现了一条路。”
“一条走出这困境的路。”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