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威尔逊公馆。。
佣人房里。
老乔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过转角便看见‘妻子’阿蕖坐在*上安静的织着‘毛’线。
画面太美好,他舍不得去破坏,脚步不自觉的顿住,头上擦头发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二十几年来,类似于这样的一幕他每天都能目睹,可他还是觉得好美。
或许是不曾也不能真正的拥有她,心里存有遗憾,才会如此珍贤她在一起的每个瞬间。
于她而言,他们的夫妻关系是为了掩人耳目,演给别人看的。
可对他却不是,他是真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妻子,一生的伴侣。
所以有时候他很矛盾,一方面想了了她的心愿,希望她快点找到儿子。
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那么快找到儿子。
如果找到了,她肯定会被儿子接走,那他就落单了。
和她以夫妻的名义住在一起长达二十年,贸然分开他会不习惯,也不知道没了她的陪伴生活还有个什么盼头。
望着*上的人兀自苦笑了几声,老乔转身折回浴室。
他决定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省得又被她说。
打好了地铺,躺下去之前,老乔看了一眼*头柜上的闹钟,发现都十一点了,他笑着对*上一言不发专心织‘毛’线的人说,“睡吧,不早了,别织了。”
满心以为她会回答说‘好’,或者是‘你先睡吧,我把这点儿织完就睡’,她的台词他基本上都会背了。
然而她却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说,低着头专注的织着自己的‘毛’线,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老乔不免一愣。
仔细盯着她看了会儿,老乔瞧出了端倪。
原来她在发呆,难怪跟她说话都不理。
伸手往她眼前晃了晃,老乔坐在地铺上大声唤她,“阿蕖?阿蕖?”
猛然回过神来,阿蕖扭头,一脸茫然的朝地上看过去,“嗯?”
把脚伸进被子里捂起来,老乔好笑的问,“想什么呢,想那么专注!”
阿蕖的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答非所问,“你……你洗好了呀?”
老乔无语,“这不是废话嘛!”
“不好意思,我……我走神了。”难为情的勾‘唇’笑笑,神智恢复过来的阿蕖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好愚蠢的问题。
“没事。”老乔摇头,一笑置之。
低头一看发现她刚织的‘毛’线‘花’形全错,阿蕖崩溃的直拍脑‘门’,“我的天哪,我织错了好多!”
“你心思都没放上面,不出错才怪。”老乔趁机笑她。
阿蕖也笑,“没办法,只好把这几排拆了重织。”
说罢,她把钢针从‘毛’线里‘抽’出来,准备把方才织错的地方拆掉。
老乔心疼她,不想她熬夜,提议,“明天再拆吧,今天不早了,又不赶时间。”
“好,听你的,睡觉!”阿蕖正好打了个哈欠,索‘性’把针线收起来,脱了外套,取下脸上的黑纱,笑‘吟’‘吟’的滑进了被子里。
等地上的他躺好了,她方才够着手臂关了灯。
刚闭上眼睛,黑暗中就传来老乔的声音,“阿蕖,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阿蕖摇头,然后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头枕着胳膊面朝着*的方向,老乔抬头问*上的人,“那你刚刚为什么发呆?”
“我在想事情。”阿蕖笑着答。
“什么事?”老乔追问,“可以告诉我吗?”
阿蕖正好也睡不着,决定跟他聊会儿,“其实也不是在想事情,我在想一个人。”
“哦,那我不问了。”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睡,老乔自觉收声。
怕他多心,阿蕖笑着补充了一句,“不是阿森。”
她居然主动跟他解释,老乔又惊又喜,“啊?”
“我在想秀的前男友。”阿蕖笑道。
老乔纳闷,“你想他干嘛?”
随着脑子里连俢肆的形象越来越清醒,阿蕖嘴角弯起的弧度也越来越深,“我觉得秀‘挺’有眼光的,连先生这人真的不错,只可惜,他有心上人了。”
“这位连先生我虽然没见过,不过听你的描述,我觉得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老乔点头,对连俢肆亦是赞不绝口,“不说别的,就说今天这事儿吧,他本来可以不管的,现在的人大多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见义勇为的是越来越少了,但他却没袖手旁观。要不是为了帮你追回包,他也不会受伤。”
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幕,尤其是连俢肆受伤的瞬间,阿蕖心有余悸的倒吸一口凉气,搁在‘胸’前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掌下的被子,“是啊,你是没看见那几个歹徒多凶残,好在他会拳脚,不然我真担心他会……”
“要不这样吧,阿蕖。”知道她是个不爱欠人东西的个‘性’,尤其这回欠的还是人情,老乔心里有了主意,提议,“医‘药’费他不让我们出,那过几天我们买点补品去他家里看看他,你不是有他号码吗,去之前你联系一下,问一下他住哪里,正好我也想当面感谢他。”
“嗯,好,我也是这样想的。”阿蕖正有此意,笑着点点头,“只是……”
“只是什么?”老乔问。
阿蕖捏着‘唇’角,担心的语气,“只是他看起来就很有钱,比秀家还有钱的样子,他应该什么都不缺,会瞧得上我们送的东西吗?”
“话不能这么说。”老乔摇头,笑着安慰她,“俗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