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珑并没真的生气,歪着脑袋沉思了片刻,她一本正经的对贝秉章说,“对了,秉章,瀚儿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他都三十一,我看下个月的订婚直接改成婚礼算了。几个孩子一个二个的都不结婚,抱孙子都没指望。家里要是多个小孩儿,肯定要热闹好多。辰儿也是,回头我去问问看他跟蓝小姐进展如何了。还有格子,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你不是说你有个老战友的儿子挺不错的么,赶紧介绍他们认识。至于司嘉,她还小,先让她再玩几年再说。”
伸手便将她揽进了怀里,贝秉章感动的直笑,“珑儿,谢谢你!”
好笑的抬眸望上去,叶玲珑故意装傻充愣,“谢什么?”
在她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贝秉章满怀感激的对她说,“你关心司嘉和格子是应该的,可你对瀚儿和辰儿一直视如己出,这让我十分欣慰和感动。辰儿这孩子听话,又很尊重你,我就不说了。可瀚儿对你那么差,你却一直挖空心思的想跟他搞好关系,说实话,我挺心疼你的。”
叶玲珑却受不起的直摇头,清眸的眸子那份无言的愧疚再度弥漫开,“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还跟我见外做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她继续道,“秉章啊,原先,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了,可我没想到几年之后我会再跟你相遇。不管怎么说,慧颖的死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我的确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那时候我们都结婚了,就算是喝醉了不小心才有了格子,可你我背叛各自的配偶是事实。即便后来我带着球偷偷跑了,可再后来,在我丈夫过世以后,我们还是情不自禁的又搞到一起去了。终究,是我们对不起慧颖,对不起两个孩子。一想起这事儿,我就心里就愧疚万分!”
“所以秉章,不要责备瀚儿,他也是太爱他妈妈了才会对我充满敌意,何况他恨我是应该的。”
提起已逝的前妻,贝秉章也是满脸的亏欠,“是啊,你说得对,是我对不起慧颖,欠她的,来生做牛做马我再还她。”
不想话题太过伤感,扯扯胸前的睡衣,叶玲珑笑着将话题转移,“你别看瀚儿他不待见我,但他对两个妹妹疼爱有加。司嘉我就不说了,跟他同根,他对她好无可厚非。可格子,他不知道是那是他亲妹妹呀。格子说了,大哥管她管的可言了,不许她跟来历不明的陌生男生来往呢。估计是怕格子吃亏,你说这哥哥当的多称职。”
得意的挑了挑唇,贝秉章道,“这个儿子,可不是我夸,他呀,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eads;。跟辰儿那性子比起来,还是他像我。你看,把公司交给他,他搭理的多好。”
“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他可比强多了。不对,是强太多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叶玲珑以手为梳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你信不信,要是换了瀚儿,如果慧颖还在,她要不乐意他娶他喜欢的女人,他肯定会据理力争。这孩子,我看他就不是个人命的主儿。”
“你看你看,还说原谅我了,这不是变相的在损我么?”点点手指,贝秉章勾着唇说,“我就知道你们女人的话不能信,明明就在意,还假装说释怀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翻身下了*,叶玲珑汲上拖鞋外套也没披,就往外走去。
贝秉章伸手叫她,“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格子回来没有。”叶玲珑头也没回的答道。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说着,贝秉章掀开被子,放下腿就去穿拖鞋。
停下脚步,扭头朝他看过去,叶玲珑善意的出言制止,“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万一她在,你去……不合适。”
贝秉章不乐意,两道浓眉皱的跟山丘似的,“我看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不适合了!”
“她不是不知道嘛!”叶玲珑不想泼他冷水,但事实摆在那里,女儿的感受高于一切,“在她眼里,你就是个继父,继父半夜跑她房里去,你说让她一个大姑娘家的多不好意思。”
“行,我不去!”觉得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贝秉章心有不甘的一屁股坐回到*沿,气得直哼哼,“该死的继父!”
“你别给我甩脸子,谁让你当初不要我的,这是对你的惩罚!”好笑的耸了耸肩,叶玲珑故意气他。
“我……”贝秉章气结,一拳重重的砸在*单上。
“逗你玩的,小气鬼!”对着他气不可止的背影掩鼻笑了笑,叶玲珑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哼!”扭头目送她离开,贝秉章跟个老小孩儿似的好一阵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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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开着几盏壁灯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挣扎了许久的贝司瀚,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朝楼梯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他决定上二楼,冒险去敲父亲和叶玲珑的门。
小格子今天都差点死掉了,不过是想碗她母亲做的粥,这点小小的要求,他想满足她。
她忍气吞声的待在他身边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又不是他吃叶玲珑煮的粥,是给她自己的女儿,他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如此一想,他倒也坦然了。
穿着一身淡紫色睡衣的叶玲珑,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刚准备上三楼,去大女儿房间看看她回来没有。
谁知,一只脚刚跨上通往三楼的台阶,就见大儿子贝司瀚从一楼和二楼的转角处上来,她惊讶不已,快速把步子收了回去,站在楼道边儿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