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没用多长时间,我抹抹嘴正义凛然道:“虽然你刚回来,有些事不应该让你做,但是你前面错误太严重,必须给你劳动改造的机会,把桌子收拾干净再走。”
胖子转性一般老老实实的收拾桌子上的剩饭,擦桌子的时候忽然说:“我不走,我往哪走?”
我奇怪的说:“你不是要回房子了么?还打算赖我这?你不会特么的取向真出问题了吧。”
&你才有问题。”胖子愤愤说道:“我要的钱,给我看的几个房子我都不满意。你说对了,我就打算赖这了。”
说完,胖子在我惊愕的眼神中,又冲了一壶茶。
&续,你还没讲完。”
&哥,胖哥。”我哭丧着脸叫道:“你坐着听不累,我说了一宿顶不住啊。容我歇会儿行不,你瞅瞅,我眼都肿了。我得睡会儿去。”
胖子一把扯住我。“强子,你不了解我咋的?你讲半截睡觉去了,我怎么办,我睡得着吗?我还不得急的挖墙!?再说了,让你睡你睡得着吗?胖子瞪着两个大眼说道。
也是,就胖子的性格,给他撂半截话他能急死。他也绝对不会让我睡安稳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差点没苦死我。我掀开茶壶盖子一看,没瞅见水,茶叶都涨到茶壶口了。
&家玩意儿“我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不过这口茶真起到提神作用,我在感到舌苔发涩,拉的上颚发麻的同时,精神也一下子振作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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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我死命背刘班长下来裂缝,对所有人造成了震撼。萧国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让我做出了承诺,其实他并不能确定谁能活着出去,但是他从这件事确定了,我如果能活着出去的价值。他认为我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能信守承诺的人。
萧国林在黑暗里话痨般的给我讲起他女儿的事情。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我忽然鄂住,问他:“你女儿,萧婷多大了?“
萧国林缓缓说:“明年高考了,真快。好像昨天还梳着两个小辫子蹦蹦跳跳去幼儿园,一晃眼啊,就成大姑娘了。“
萧国林还在絮絮的说着,我心里感觉到鸭梨山大。我自己还没结婚,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孩子,你把一个花季大姑娘托付给我照顾,这特么是引狼入室还是送羊入虎口。这是逗比吗,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太没责任心了!
我紧了紧身上的睡袋服,压缩食品产生的热量不足以抵御这里的寒冷。我十分后悔答应萧国林的托付,当场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这货活着出去。对他的那些絮絮的介绍我不再理会,开始独自为出去找水做起了准备。
我要是出去找水,笔式电筒是一定要带上的,这个光源即便在微弱和不稳定,也是目前最大的光源了。打火机,我的zippo火机是比较稳定热光源,这个一定要带上,如果路上碰到什么可燃物,就可以用它来点燃,取暖或照明。手表,我低头看了看夜光表盘,在黑暗中闪出一圈微弱的荧光。考古队员大都会戴这种荧光手表,不会因为黑暗看不到时间。但是用它来照明就很搞笑,而它极可能是我最后的光源。
吗啡,要是刘班长坚持同行的话,就带上。我在做出独自出去找水的决定时,尽管我知道我出去找水,是有可能回不来的,也没有打算把这两支吗啡给刘班长,我打算把它交给萧国林,让我或萧国林始终有跟刘班长谈判的筹码。
至于这仅有的一点水,我没打算带走。找不到水源,我回来也没有意义,如果找到水源,那我存活下去就没有问题,可是等待的人却不一定能坚持到我回来。这壶水,是萧国林和曹明哲生存的希望。
我和萧国林挤了挤,周围寒冷的空气不断地吸走我们身上的热量。我们没有多余的衣服,我和萧国林用睡袋改成的衣服,保暖性还要好些,都被冻得瑟瑟发抖,刘班长和曹明哲身上的夏装,就更抵御不住寒冷的空气。好在沙漠里的工作服没有短装,否则他俩更受不了。我反倒有些奇怪,刚才我睡了二十多个小时,居然没有给冻死,真是命硬。
不知是低温昏迷还是透支的体力没有恢复过来,我和萧国林背靠背坐了一会儿,就开始迷糊起来。
很响的脚步声吵醒了我们,紧接着一道笔直的灯光,从远处摇晃着接近过来。
&排长,是你吗?“刘班长喊了一嗓子,很久才传来回音,这个地方比上面的储水池空间要大很多。
&我。“赵排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马上让萧国林拧亮笔式电筒,给赵排长指引方向。没一会儿,赵排长和徐新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徐新明背着好几个水壶,沉甸甸的样子,因为兴奋和劳累脸上红扑扑的,精神却很好,一看到我们就兴奋地大喊:“找打水了,我们有救了。“
萧国林像一个小伙子一样跳起来,抱着徐新明又叫又笑。是的,有了水我们就能活下去,我们就有希望等到救援。我也需要发泄,我紧握双拳放肆的高喊了一声,做了个博格坎普进球后庆祝的姿势。哦,那是个荷兰球星,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是过去式了。
很诡异,六个人中有一半人没有加入到狂欢的行列中来。曹明哲精神状态不好我可以理解。刘班长有心事,这我也能理解,我们此行的最主要任务是找水,即便是我,也把找水放在第一位,这个问题不解决,其他的都是浮云。可是刘班长不同,他拼了命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