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着冷静。按亮了独眼兽手电,用手电光向这条通道示意了一下说:“我给你证明一次,不是魔鬼同样能从这里走出去。”
我认为唐语默的愤怒和崩溃表情有很大伪装成分,她或许真不知道曹明哲是如何从地下溶洞出去的,这对整个客家山寨来说恐怕都是一个谜
。但是她一定知道客家人答应曹明哲进入地下溶洞的原因。而且这个原因让客家人很憋屈,他们是被迫的,似乎他们无法或无力阻挡曹明哲进
入这里的脚步。
说完,我用我认为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杰克一眼。我传递给杰克的信息是:不要让客家妞离开你。
目前,杰克和唐语默寸步不离,我没办法用语言传递这个信息,哪怕是口型也不行。让我意外的是,杰克居然对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并且用
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唐语默,显然是明白了我给他的信息。
这让我在欣慰之余,不免暗自悚然。我觉着胖子和我也没有达到这种心灵相通的境界。难道真像胖子调侃的那样,我和杰克有搞基的预兆?
而且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啊。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悄悄抚平满身的鸡皮疙瘩。“跟着我,老曹找到了出口,并从这里出去了。我相信,我们同样能做到。”
我没有去第三条通道探查,真的没必要了。根据以往的经历和对这两条通道入口的观察,我已经有了判断。更主要的是我对曹明哲的信任。
我们分头找线索时,负责寻找和跟踪曹明哲的是杰克和萧婷,根据他俩提供的信息,曹明哲行为很诡异。从曹明哲独自深入北盘江这一片原
始森林,和独自进入地下溶洞最深处,并能安然离开来看,曹明哲的行为的确诡异到了极点。
但是,从罗布泊地下活着出来的人,哪一个是正常的?不用说萧国林。就是我也极反常,对罗布泊执着到偏执的探索,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去
做。
我把独眼兽手电的光圈调到最大,这样一来手电的照射距离达不到最远。但是手电光照出去二十米左右,光圈就把整个通道囊括在内了。
我在罗布泊地下通道吃过因照明不足,误入歧途的亏。尽管那一次误入歧途,反而让我们绝处逢生,但那一次活下来的太不可思议。我至今
也没有搞明白那是一种什么遭遇。这一次,我不想糊里糊涂的活下去,即便死也不想死得糊里糊涂。
胖子的火把光可以兼顾到后面的杰克和唐语默,所以,杰克始终没有打开他那支独眼兽手电。这是我的意思,我在罗布泊的经历告诉我,任
何时候都要做最坏准备,我们有可能找到出口,也有可能是...否。要有持久战的思想准备。
可是很快,我的这个想法和所有的猜测、疑惑都作古了。我们走出了通道。
通道的这一端。不是一个三岔路口,没有明显的别的通道,是一个更巨大的地下洞窟。
我站在通道出口,把手电光调到远光,看不到洞顶,看不见对面和前面有什么明显的东西。我们身后是一堵高度和宽度都看不到边的石壁,
在手电光照射范围内,石壁平整,有明显人工打磨的痕迹。而我们身后的通道,像是在一堵接天连地的石壁上开凿的一个蚁穴。我们则是蝼蚁
般的存在。
地面同样平整,虽不至于光可鉴人,但也绝没有可以绊倒人的东西。踩在上面,甚至感觉不到硌脚。
我们四个人已经站成一排。所有人的眼睛和脑袋,都跟着我的手电光转,没有人肯向前走一步。我也是。
此刻,我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无力和脆弱。内心不由自主的将背景放大,巨大高耸的石壁在心里愈发明显,在它的衬托下。作为个体的人
更加渺小。
“扔一颗照明弹。我要看清楚全貌。”我侧过脸,对站在我右边的胖子说。
胖子的手在身上摸了摸。“还好,有一颗。”
说完胖子拉了个弓步,抡圆了胳膊把照明弹扔了出去。
胖子时机把握的很好,照明弹拖着闪亮的尾焰,在最高点‘砰’的一声爆开。石窟内瞬间亮如白昼。
大和巨大,都无法表达我对这个洞窟的描述。反而是震惊更能体现我此刻的心情。
这应该是一个经过人工修凿的天然石窟。不是因为这个空间的天然存在部分,让我做出的这个判断,因为我眼睛里没有看见任何天然存在部
分。我身后的石壁高耸而笔直,如鬼斧神工,却有实实在在人工开凿的痕迹。一直到它的尽头...黑暗。
照明弹亮度极高的光,并没有完全照到我身后石壁的最高处,就像它没有照亮洞顶一样,就像它没有照亮洞窟对面一样。似乎这个石窟大到
没有边,高到没有沿。
这当然不可能。但是,这么高和这么大的石窟,不要说远古人类,即便现如今的科技,也没可能开凿出来。除非自然之力,我不会做第二种
猜测。
“那是什么?”
在我的注意力集中在身后的石壁和洞顶的黑暗时,耳中传来胖子的叫声。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目光和照明弹亮光尽头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东西,因为距离太远和那里光线太暗,我只能看见它的轮廓,似乎是一
个扁平的物体。
“永生之门?!”
胖子自问自答的话让我又一次冒出冷汗。如果那是永生之门,那我要说,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