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的话虽然上官氏一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可此刻依旧煞白了脸。
“嫂嫂,您没事吧?”连滟熙担忧的看着她,问道。
上官氏胆小摇头,只对程大夫说道:“程大夫,今日的事情,还望你不要乱传,若是旁人问起,只说我受了风寒罢了,至于旁的,可莫要提起。”
程大夫作为这府上的做客大夫,这点儿事情如何不知道?
当下就诚恳的答应了,只说自己绝对不会乱说。
程大夫离开后,上官氏的心情真是说不得好。虽然还不能十分确定,但若那是真的,这岂不是在说,自己的相公想要谋害于她?!
“大嫂,这事情还未曾有定论,你也别多心,这食物相克的事情不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指不定,大哥也是毫不知情的?”连滟熙安慰道。
上官氏苦涩的点点头,是了,此刻也就只能这样想。
“好了,莫要说这些糟心事了,六妹妹,世子爷过年的时候回来吗?”上官氏收拾情绪,转换话题。
连滟熙微楞,说起来,好像有一个多月不曾收到赵梓昕的信件了。
他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面上微窘,连滟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嫂嫂,这样的事情,我如何知道?”
……
关外 雪山脚下
赵梓昕艰难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痛苦和身上的伤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在耐心的等待,救援的军队马上就要来了!
如此想着,或许,这也是他唯一坚持下去的信念!
“将军,这儿还有些吃食。”一旁的士兵从腰间的袋子里摸出一块坚硬如石的杂粮饼。
赵梓昕面色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我一人一半吧。”
“小的不饿。”
“这是命令!”
坚硬的杂粮饼只能这样胡乱的吞咽。这时候,没有任何人有嫌弃的资格!
赵梓昕的心此刻相当复杂,明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也知道那内奸是谁,可是为何最后还是会被困呢?
他一切都计划的很好,一环扣一环,弄虚作假,最后将敌人一网打尽,也除去了那内奸。
可是,谁曾想过。事情的发展并非如他所想。
雪崩,意外的雪崩,却是让他在好不容易胜利的时候。差点儿就全军覆没。
天意不可违,这雪崩乃是意外之事,他谁也怨不得,此刻,也只是努力坚持着罢了。至于未来如何。此时此刻,却不是他能够想到的。
赵梓昕有些艰难的从怀中取出染了血的荷包,日日夜夜的摸索使这个荷包变的越发陈旧,可是他看着那荷包的眼神,却是依旧柔情似水。
滟熙,不知你现在过的如何。是否,和我一般的思念与你?!
干裂的嘴唇就是张开也觉得分外疲惫,赵梓昕此刻除了知道要坚持之外。脑中却只有那一个人的身影。
……
连滟熙觉得有些不舒服,心神不宁,手腕上的天机珠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滟滟你今天怎么了?心神不宁呢?”连澔好奇的问道。
连滟熙微微叹气,道:“我也不知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的。总觉得不舒服。”
“是不是因为现在天气不好,生病了?”连澔关切的问道。
连滟熙却只是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小丫头,小丫头,你情郎出事了。”就在这时候,泰祥帝却是面色凝重的飘了过来,这会子的他比往日还要严肃几分,瞧着似乎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连滟熙不由心中一惊,最近的心神不宁,莫不是真有什么可怕的事情?
泰祥帝很快就将赵梓昕战胜后却意外发生雪崩被困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她。
连滟熙听到这,已是惊讶的坐了下来,心生惶恐,却是不知所措。
“怎么会……”连滟熙难以置信的囔囔自语。
“小滟滟你别担心,只是被困,又不是死了。”连澔赶忙安慰。
连滟熙这才从刚刚的惊讶中缓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一个劲的对自己说道:“是了,只是被困,并非是死。”
“我那侄儿的性命现在可就捏在你这里了,除了你,无人知晓他到底在哪里。”泰祥帝十分严肃的说道。
若说连滟熙以前对于泰祥帝的请求是扭扭捏捏一点儿也不想做,那么此刻,却是非常诚恳的点头。
“您放心,我现在就想法子!”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如何想法子,还真是个问题。
再加上连滟熙心中记挂着赵梓昕,这一时半会,却是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只在屋子里一个劲的转圈。
所谓关心则乱,往日里总会有主意的连滟熙此刻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连澔瞧着她这样,心里如何不担心,可旁的法子也是没用的,只是说些安慰话。待到连滟熙冷静下来后,这才说出自己的观点。
“依着我,还是如上次那样告知宁王得了。”
“宁王那儿自然是要说的,但是倘若他不相信呢?”连滟熙心下焦急,若是可以真恨不得现在就立马飞到边关亲自去寻找赵梓昕。
“丫头,依着朕看,你可以去寻那位思远大师。”
“思远大师?”连滟熙有些迷茫,寻他有何用?
“这你就不知道了,思远与王族关系匪浅,此事你可以告知思远,然后由他告知梓懿,想来这般,朕的皇儿必然会相信的。”
连滟熙恍然大悟,原来思远和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