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眼底的喜悦似水波一样漾在脸上,她对他的心迹附和得这样的叫人猝不及防,心底被莫名的东西填得满满的,以致他怀疑这简直是个美到不真实的梦。
他把她揽到怀中,叫她听他的心跳声,“你听听,这里跳得那样的快,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赵斾从来都在迁就她宠着她,她都知道。她亲他的额头,亲的时候是怀着一股子的激动莽撞,情不自禁的就说了那样的话,现在才知道羞得厉害,顺着他揽她的力道,脸颊挨着了那层薄薄的衣料,才听得他的心跳得如同擂鼓。
“五哥不是在做梦。”她的眼泪慢慢的就氤湿了他胸口那一层薄薄的衣料,她第一次知道,喜悦比悲伤更能叫人无法自控的流眼泪。“我这一生何其有幸,于芸芸众生中遇到了你。”她喃喃低语:“五哥待我的好我都放在了心上,以后再不跟你闹小性儿,再不叫你替我担心,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随你。”
“姒姐儿,姒姐儿......”他激动得无以复加,再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此刻内心那像海水一样无穷的欢喜,“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卑微的祈求,叫她再是不忍心。萤萤灯光下她抬起了头,看到他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眸子,里头燃着灼灼的光,能叫人融化在那里头,她抬手覆上她的眼晴,不叫他看到她的羞怯。
她又轻又快的如蜻蜓点水一般亲过他的额角,双颊如飞霞映在了脸上。
他哪里能这样的放过她,趁她将将要抬头时,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按上了她的头,她的嘴就对上了他的唇。
她惊得眼晴瞪得老大,他却开始对她攻城掠地起来,探了舌头在她的小嘴里勾缠,她羞得无地自容,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腔来,整个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她的身子软软的再无力支撑,双手紧紧的捉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揽了她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却统统丢在了恼后,她的两片儿小嘴又香又软,他再不似第一次亲她时的那种生涩不得其法,什么叫做唇齿相依,这种令人头晕目眩而又急切的想要得到更多的异样感观刺激着他,他尽情的攫取着属于她的一切,用力的探索她所有的美好。
她再是想不到他会这样弄她,一口气呼不出来也吸不进去,身子软得像一摊春水,异样的晕眩阵阵袭来,她想,她是喜欢他这样待她的,只要他欢喜,她甘之如饴。
他怕惊吓到她,到底是万分不舍的结束了这场狂野,他和她贴着,彼此都能听到那跳得如擂鼓的心跳,却又都有些难为情。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海浪阵阵,远处不知何时传来了雄鸡打鸣的声音,她又羞又难为情还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拿袖子遮了脸,撑着软软的身子从他怀里起了身。
他一时大急,以为她恼了他要走,沙哑着声音大喊了声:“姒姐儿,不要走,我,都是我孟浪了,我,我给你赔不是。”
她嘤了声,斜倚了半身对他微微一笑,“我不走,我只是,只是......”只是太难为情了,她一时间羞红着脸,到底道了声:“我去喊青衣唤大夫来,五哥的身子要紧。”说着,逃也似的掀了帘子出门。
赵斾在昏睡了十几天后终于清醒过来,青衣和海棠以及张顺这几个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大夫给他把了脉,说只要外伤恢复得快,很快就可以下床活动。
青衣把大夫客气的送出门,转头便吩咐人给月儿港去送信报平安。
姚姒这边和赵斾甜甜蜜蜜的,可在琉璃寺的姚娡却出了大事。
那日自姚姒走后,姚娡便闭了院门,也吩咐丫头婆子们无事不要下山去。如此过了两日倒一切都安好,只不过到了半夜里的时候,几个蒙面人不知怎么躲过了寺里巡查之人,其中一个拿出了个烟筒似的东西朝各个屋里吹了吹,没过一会子,小院子里的人全被这伙黑衣人给迷昏了过去。
其中有个带头的就朝身后七八个蒙面人打了个手势,这些人分作两堆就分别进入了姚娡和姚姒的屋子里,等到再出来会合时,两人身上各用麻袋套了两人个扛在肩上,其中那个从姚姒屋里出来的黑衣人眼神有些闪烁,他就朝那头领走过去,是好一阵交头接耳。
“上头交待咱们要带走那两个小娘子,可那个小的竟不在屋里,你说***怪不怪,先前明明打听到这两个小娘子都在山上好生呆着的,这不,没有正主儿,就把屋里看门的一个丫头扛了出来。若上头的主子追究下来,叫人得知咱们连两个丫头也看不好而弄丢了一个,上头的脾性他们是极有数的,这么些年来海上一霸可不是那等看上去面善之人。小的这一着急,就想出了这个法子,好歹到时追究起来,就说咱们慌急火燎的掳错了人。”
那领头的听手下人这样说,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到底没得法子,朝这些个人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就如来时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被掳走的人正是姚娡和在姚姒屋里守屋子的绿蕉,两人睡得正香时,又被人下了*药,哪里知道是叫人给掳走了。
此时正是子夜时分,而在县衙对面宅子里的恒王却还没歇下,书房的灯点得亮堂堂的,恒王以手扶额,正在看桌上厚厚一叠的文书,这时,守在门外的护卫轻轻的叩了叩门,恒王轻声应了声。
就进来人恭敬的伏在地上回禀道:“殿下,姚府有动静了,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