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墨见她睡着,清理了彼此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探到她的脉搏,眉头不禁皱起来……为什么……他明明这次更加的强制压住自己的所有灵力了!
明明完全压制住自己的所有灵力,没有灵力,他们不过就像是普通人那样合欢而已,可是如今她的脉搏气息还是这样微弱,这是为什么?风染墨修长的手指再次搭上她的脉搏,凝神再次细心探脉,风染墨眉头皱的更深,再次睁开眼睛,满脸凝重地望着此刻安静睡着的萧慕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慢拢上她的耳廓,将她耳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低头在她额头前轻轻印下一个吻,萧慕桐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应一样,继续沉睡,“小桐,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还带着方才未散去的低哑:“无论我怎么压抑我的灵力,最后我都会伤了你,难道真的除非我卸掉我这一身的灵力么?万一到那时候,我还是会伤到你,我该怎么办?也再也没有灵力可以保护你了,你该怎么办呢?我又该怎么办呢?”
他面色沉稳地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平日里戏谑妖娆的面容此刻沉稳的就像这世间最可靠的倚靠一般:“我活着,便要护着你与我一起活着,我死……”微微顿住,“倘若我死,我也想你和我一起死,我怕这世上没人能像我这样把你保护的很好,可是……”
风染墨微微闭上眼睛,半响,猛地睁开双眼,眸色坚定地望着怀中的人,沉声道:“我要你和我一起活!”
**
福雅宫
雕花的红木大床上,阿希雅躺靠在床棱旁,并不是多么艳丽的绝色,北蛮女子从来和艳丽绝色这样的字眼不沾边,但是常年养在深宫中,容颜自然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北蛮女子要姣好了许多,却也看的叫人舒服,听闻阿希雅大妃比宇文怡大了八岁,但是似乎保养的很好,倒是叫人看不出真实的年纪,此刻御医正在她床榻前请脉,宇文怡下了早朝便也就来看她了。
御医请完脉,躬身到一旁回禀:“回陛下,陛下福泽庇佑,大妃福泽绵延,身体已无大碍,小王子亦无大碍,请陛下放心。”
“都下去吧。”宇文怡微微摆手。
众人领命皆退了下去,宇文怡坐到阿希雅的床榻上,轻轻执起她的手,平日里冰冷的眸子此刻却散着微微的柔光,紧紧地望着阿希雅的肚子,阿希雅见他神情专注,便笑道:“陛下再这样盯着臣妾的肚子,臣妾可要吃小王子或者小公主的醋了。”
“小王子。”轻不可闻,却异常坚定的声音。
“嗯?”阿希雅有些不明白。
“必须是个小王子,孤需要一个儿子,阿希雅你明白的。”宇文怡抬起头望着阿希雅,轻声说道。
阿希雅似乎也是真的懂,纤细的手指轻轻拂上他坚毅的脸颊道:“北平王还是在虎视眈眈么?”
“自父王死后,他就一刻也没消停过,你知道的孤比谁都需要这个儿子,孤要踏平南国,亦同样要保住宇文这一脉。”他说的轻,却异常坚定
“那陛下打算怎么做?”阿希雅轻声问,“那个南国长公主?臣妾听闻她长得绝美,陛下是否已经……?”
宇文怡眸色立即变的凌厉,望着她:“你就是因为听说她长得绝美,所以才使出这招将孤引来此的么?你想证明什么?”
阿希雅脸色顿时苍白,她知道他向来睿智,必然知道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却还妄图在他面前使出这样的招数,慌忙道:“陛下,臣妾只是……”
宇文怡摆手,打断她的话皱眉道:“你知道的,孤很在意这个孩子,以后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都不准再随意拿孩子来做文章!孤会宽恕孩子,却不会宽恕你!”
他说的字字狠绝,仿佛从前无限的宠溺都是假的般。
阿希雅脸色白了白,慌忙低眉颔首道:“臣妾知错了。”
“你好好歇着,孤过些时候再来看你。”宇文怡再次看了一眼阿希雅的肚子,便起身朝外走。
阿希雅望着宇文怡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来,陛下越来越不可捉摸了。
**
宇文怡身边的贴身宫人北福子躬身问道:“陛下这个方向可是要去坤梧宫?”
宇文怡微微眯了眯眼,半响冷冷开口问道:“方才下朝的时候,你说她早早的便去了罗翠院?”
“回陛下,是,王后娘娘一早便带着大队的宫人,并且带着厚礼去了罗翠院。”
“很高兴?”宇文怡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
北福子一时揣测不出他这话是何意,便斟酌道:“倒是看上并未有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么?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后,没有一点异常,还带着厚礼去见了孤的妾奴,萧慕桐,你真是有本事!
**
幻境前,风染墨望着宇文怡加快步子往坤梧宫走,又望了一眼此刻依旧再昏迷的萧慕桐,微微凝眉,还是将她送了回去。
宇文怡敢动她半根头发丝,他定然要砍断他整只手。
宇文怡到坤梧宫的时候,宫人们跪了一路,宇文怡望着守在屏风外面的孙嬷嬷,他认识她,她是萧慕桐的陪嫁嬷嬷,萧慕桐很信任她,便冷然开口问道:“你们主子呢?”
孙嬷嬷跪伏在地上:“回陛下,主子今日起的有些早,这会正在补眠。”
宇文怡抬步想继续往里走,孙嬷嬷突然觉得浑身一激灵,突然冒出一句话:“陛下且慢。”
宇文怡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