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思索一下,“你对他就那么没有信心吗?”
“不知道。”
我张了张嘴,刚想接话,方立辉和陈以深一起走了进来,方立辉笑道,“好好休息啊,有需要随时召唤,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我不想好好休息啊。”我抱头痛呼。我也想能跑能跳,能散步能逛商场,能工作能打扫卫生。
方立辉摇头,“以深,带她做复健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陈以深笑道,“兰兰,你先陪着她,我去公司开个会,四点之前回来。”
“去吧,去吧。”兰兰摆手。
目送陈以深和方立辉的背影,直到病房门被轻轻合上,兰兰看向我,“你也算因祸得福了。”
见我不语,兰兰莞尔一笑,“等你出院了,我送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兰兰抿唇一笑,“现在不告诉你。”
我不屑道,“切,不说算了。”
“老陈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让你给遇到了?”兰兰又喃喃道。
我顿了一下,幽幽地说,“他的这份情,我记下了,但是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纵然他身上一次次的香水味都是别人的陷害,但是他每天要应酬到很晚,却是事实。他每天晚上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家也是事实。我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辗转难眠,睡不着觉,只为了等他,也是事实。但是,他的应酬是为了工作,为了事业,我无从反驳,我承载了我们的感情,就要平衡自己的心情,就要理解他。生活就是这样,像阳光下的影子,有明亮的一面,有阴暗的一面。”
“唉。”兰兰又叹口气,“好歹你们前面一片光明,我还不知道吊死在哪棵树上呢。”
“立辉哥挺好的,对以深情深义重,这样重情的男人,错不到哪里去的。”我潜意识里为方立辉辩解着。
“立辉哥,立辉哥,你叫的好亲切。”兰兰不屑道。
我叹口气,摇头,“你以前不也总是帮着以深吗,你背叛了我多少次,你还记得吗?”
“那能一样吗?老陈是好男人,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他。”兰兰又说。
我闭上眼睛,懒的同她争辩,感情的事情,永远都是当局者迷,一如曾经的我和陈以深。
下午,陆续接到几个同事的电话,我说我腿摔骨折了,然后编造了一个无语的“摔腿”故事。绑架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晚饭后,兰兰正和陈以深一起收拾我们制造的垃圾,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行政经理吴逸珊和几个同事。
一番关心慰问后,吴逸珊说,“那个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一愣,“什么事啊?”
“你忘了,我说给你介绍对象的事,你都拒绝我两次了,这次说好了考虑考虑的。”
“啊?”我的心一颤,下意识侧头看向陈以深。
“哈哈,好,我看行,雅文,赶紧去相亲吧,要不然嫁不出去了。”兰兰眉眼含笑,声音欢畅。
“就是啊,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同事小李说。
“就算天底下没有好男人了,也要从坏人堆里扒拉出来一个没有烂到底的,老了也有个伴啊。”同事小周附和着。
“要我说,这男人都一样,跟谁过都是过,挑一个适合生活的人一起生活就是了。”同事小李又说。
“婚姻还是要有感情做基础的。”新婚的小刘说。
“那是你刚结婚,过几年你就知道了,男人的爱情是最不值钱的。”同事小郑一脸哀怨。
“你们几个,谁身边有单身的,挑个差不多的,给雅文介绍介绍,赶紧清仓大甩卖吧。”兰兰笑的爽朗。
陈以深波澜不惊的眸子看着我,走到我身边,浅笑,“她很快就要和我结婚了,到时候给你们发喜帖啊。”
话音落,同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吴逸珊最先回神,勾唇,“恭喜啊。”
“雅文,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同事小刘说。
“我们之前有点误会。”陈以深声音淡然。
“哦……”同事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异口同声道。
同事们都走后,不多时,兰兰也走了。
陈以深慵懒的在沙发上坐定,轻弹了一下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明天给雅文办理辞职手续……对,辞职。”
我呆呆地看着他,陈以深斜睨我一眼,声音低沉,“天天跟一群怨妇在一起,能学来什么好?”
“我不要辞职。”我下意识反驳道,“我现在病假,也有工资的,虽然不多吧。”
陈以深不屑的眼神瞥向我,我猛然又想起,公司是他的。
我疑惑道,“为什么这个公司也变成你的了呢?”
陈以深揉了揉微蹙的眉心,“这事知道就是了,以后不要再说了,在此之前,只有我,立辉,林波,我们三个人知道。”
我的心一凛,现在不只是我知道了。刘海民,李建军,也都知道了,想到他们,我忍不住一腔恨意,咬牙切齿,“他们能判多少年?”
“大概十五年吧。”陈以深声音沉肃。
想到他们还能活着出来,我双眸眯起,又闭了闭眼睛,定了定神,“便宜他们了。”
正说着,我手机铃声响起,拿过来一看是兰兰的电话,我接起来,电话接通,传来兰兰愤愤的声音,“刚才刘胖子的老婆带着孩子来过了,说要给你赔礼道歉,补偿你,求得你的原谅,我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