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五十分钟后,我又拨通了陈以深的号码,“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
“我开心死了,说明我老婆心里有我。”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我忍不住心底的纠结拨出第四通电话的时候,陈以深没有接听,我的心顿时如沙石翻滚混浊不堪,很快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你到底在做什么。”
五分钟后陈以深电话进来,我一接起来,就自顾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刚才没有听见。”陈以深低沉的声音难掩几分无奈。
“你手机放在哪里了,为什么会听不见?”
“我刚才去了别的桌,真没有听见,我要是听见了能不接你电话吗?”
……
这一周,陈以深每次去应酬前,都会问我他可不可以去,这样形式化的“汇报”让我很无奈。任我再挣扎再纠结,也不会去干涉他的公事应酬。
陈以深又提出让我住在他的家里,可是,如果我住在他家,一次次熟悉的味道又会让我们争吵,还会影响到晨晨。就算他关于小然的解释是真的,一次次的巧合也不会是偶然。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每个他去应酬的夜晚,我都会失眠,第二天,我都会顶着熊猫眼出现在公司。这样的日子反复之后,我对他的疑心越来越大。
他每次应酬的时候,我会好几个电话追过去,有时候他没来得及接听,我会忍不住怒气横生,说话也口不择言,每次挂断电话我都会讨厌自己,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仿佛走进了一个迷宫似的怪圈,任我怎么努力都绕不出去。
周末,杜鹏没有来。
陈以深一早出现在我家,哄着晨晨去他的别墅,晨晨开心不已,我忍不住怒斥,“晨晨听话,我们不能总是打扰别人。”
陈以深冷眸看向我,当着晨晨的面又生生的隐忍了下来。
陈以深眸底的怒火看在我的眼里,我觉得心疼,又觉得生气,我已经不敢再去他家了。
周一,陈以深办公室。
他疾风骤雨般吻上我的唇,我用力推着他的身体,“不要这样。”
“我都多久没有碰过你了。”他含咬着我的耳垂。
“这是办公室。”
“我们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他的手已经勾开我的底裤,钻了进去。
“你。”
“雅文,给我。”
“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也想了。”他说着,抽出手指,把我抱到办公桌上,开始攻城略地。
事后,看着他凌乱的领带,和他的衬衫上被我揪出来的褶皱,我顿时羞赧。
陈以深轻笑出声。
我咬唇,垂眸,“你还笑,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陈以深答非所问,“你刚才水好多,是不是很刺激。”
我懒的再理他,清理好身体,准备离开。
陈以深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用完了我就溜啊。”
我哭笑不得,冲口而出,“好像是你……”
“哦,对。”陈以深提高音调,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我用完了你,不过我不会溜,我们得谈点正事。”
“什么正事?”
“你用了我这么多次,是不是早就该给我名分了?我的身体很金贵的,不能总是这样没名没分的给你用。”
我咬唇,不语。
陈以深紧紧把我抱紧怀里,“你是不是还不肯相信我,你看看你最近天天都是黑眼圈,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你带着晨晨住我家,我天天在你身边,你就不会东想西想了,好不好?”
陈以深的话戳中了我的心事,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低低地说:“我考虑考虑。”
陈以深的声音几许无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敷衍我?”
“我没有。”我毫无底气地为自己辩解。
陈以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吧。”
这一周,依然是我在陈以深应酬的每个夜晚胡思乱想,只是,我的失眠更严重了,不管他有没有应酬,我都会失眠,他没有应酬的夜晚,我也会随时打电话过去查岗。
一个在他应酬的夜晚,在我打第五次电话的时候,陈以深颇为无奈地说,“雅文,我真的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