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仁听到这名警察的回答,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不自了揪住警察的衣领,这名警察连忙借势退开了好几步。
“你刚才说……是陈百万的儿子?”宋浩仁好像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有些不确定的向这名警察询问。
这名警察尽管级别不高,但也知道陈百万陈大勇在秀州市的势力,这可是跟市长和市委书记称兄道弟的人物,宋浩仁尽管是副市长,但要是和陈大勇对磕,明显是以卵击石,这从现在局里只派他一个人来医院就可以看得出来,至少王局对这位宋副市长一点也不重视,反倒对陈大勇的儿子却是客气的很。
这名警察对刚才宋浩仁揪住自己质问的作坊,心中当然很是不爽,现在既然已经说开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大声回答道:“没错!你儿子涉嫌强.奸市一中的女教师,陈百万的儿子正好是这名女教师的学生,及时制止了你儿子的犯罪。”
“这……这怎么可能……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会是被陈大勇的儿子打伤的,他今年也就只有十六岁,才上高一啊?”宋浩仁些方寸大乱的喃喃说道。
这名警察当然.:再接腔,其实他心里也对陈大勇儿子将宋杰打成这样,心中很是好奇,倒不是觉得陈锋这一米八几一看就知道孔武有力的高中生打不过宋杰,而是稀奇陈锋居然懂得卸骨术,将宋杰这位可怜地家伙几乎全身的骨头都卸下来了,而且还残忍的废去他的子孙袋,其冷血手段,即使是他这样经过不少血腥场面地警察,也是心中泛寒。
宋浩仁好一会儿才勉强定了心神,接着询问道:“你们长呢?这事你们王局长知道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奉来送你的儿子住院接受治疗的。”
宋浩仁也知道从名小警察身上问不出太多的内情,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后,来到卫生间,拿出手机拨打了刘永胜的电话。
电话响一会儿后,对方才接通了。
“市长,我有个问题向你汇报一下。”宋浩仁斟酌着说道。
“哦,这啊,你要是不很急的话,那就下次吧,我现在有一位重要的客人要见。”刘永胜当然知道宋浩仁打来这个电话的目的,说实话,要舍弃掉自己这一手辛苦培植起来的重要棋子,他心里也很是有些怅然地,但身在官场就是这样,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更要顾全大局,有时你就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
听到刘永胜这话,宋浩仁心里便不由咯噔了一下,连忙说道:“刘长,是这样的,我儿子现在被人打成重伤,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听说打伤他的人是陈大勇地儿子陈锋,而且听警察说我儿子涉嫌强市一中的女教师,我想……请你给陈大勇传个话,求他放过我儿子,我儿子已经被他儿子毁去了男性功能了,生不如死,就请他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一马,我宋浩仁一辈子念他的情。刘市长,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我儿子……我儿子实在太惨了……”
说到最后宋浩仁的声音都哽咽了。换了别人,宋浩仁因为护犊之心,完全会跟他死磕到底,但是陈大勇的话,宋浩仁只能将自己的仇恨之心当场掩埋了,别说他背后站着的中央那位大佛,就是在秀州市里,陈大勇地势力也是他完全不能抗衡的,做为市里有限的那么几位常委,跟陈大勇更是有过几次交集,陈大勇的影响力在秀州市可以说无处不在,也让他真正明白那个“秀州王”名号的来历,在秀州真正能称得上只手遮天的便非市委书记雷云和市长刘永胜,也不是黑道上的那位“光头佬”陈和泰,而是兴旺集团、商城集团的老总陈大他不仅在官场上吃得开,在商场上也是如此,黑白两道人都跟他有着一定的利益关系,在秀州本土民间更是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力。
而陈大勇尽管有如此地权势,但他为人却是非常低调,待人也非常的亲和,更是乐善好施,颇有古风,他另外一个“陈大善人”地头衔可不是别人对他客气话。这次,事情竟然是他的儿子做地,宋仁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为儿子讨公道的想法只能胎死腹中了,经历过这么多年地官场,他当然是知道的,这次搞不好,自己这位副市长也可能受到儿子的牵累。所以,现在给刘永胜打电话,他就是为了传达自己的心声,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刘永胜暗暗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浩仁啊,你儿子这事我已经听过王铁军的汇报了,基本上这案子你儿子强未遂的性质是定了,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儿子qiáng_jiān的这位市一中女教师名叫苏妍,她的叔叔就是省司法厅的副厅长苏建华,这事难办啊!”苏妍是苏建华侄女这事,刘永胜也是刚刚知道不久,是他的秘书提醒的他。说起来他还真是
吃惊了一把。省里的这位苏副厅长为人很低调,平露水的,但听说对他这个唯一的侄女从小就非常的疼爱。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这事要是被他知道后,他要是不发火,那才叫怪了。到时候,市里的压力可就大了。
本来一个陈大勇就够宋浩仁头疼的了,没想到居然又闹出来个苏建华,宋浩仁的脑袋当即便嗡的一声,手机当场掉落在地,身体摇晃了一阵,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刘永胜电话里的意思,他哪能听不出来,这是明显的打算舍弃自己,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地忙音,刘永胜微微皱了皱眉,挂了电话。